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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饭的时候,许慧说起了花雅的女儿小冰陵。
萧靖然说:“你们没看新闻吗,徐鹤远嫁国外的母亲把小冰陵接走了。”
许慧与程惜蕾齐齐愣怔住,程惜蕾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萧靖然说:“就前几天,估计是看到了花家落败的新闻。”
程惜蕾看了许慧一眼,见许慧脸色十分难看。
许慧轻声说:“带走也好,小冰陵跟着奶奶长大,肯定要比外婆靠谱。”
萧靖然与程胜察觉到了什么,问怎么了。
程惜蕾便将许艳与花铮,以孩子为由要钱的事情说了出来。
程胜对于许慧的善良可欺,只能无奈摇头。
萧靖然眼眸深沉,没说话。饭后,两人回房,程惜蕾坐在床边和萧靖然说起这事。
“许艳与花铮现在是被蔡怜蕊打怕的狗,学乖了不敢和蔡怜蕊斗,就死死吃定妈妈。”
萧靖然轻笑,“如果他们只满足妈妈养她们一辈子,这确实不好对付。”
程惜蕾一愣,细细琢磨着萧靖然这话,转而双手握拳,左手垂了右手一下。
“对呀!按照花铮与许艳的性格,光是吃软饭,估计他们还不能满足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萧靖然摸摸她圆滚滚的肚子,笑着说:“去洗澡吧?”
程惜蕾点头,手抓着他胳膊,借力站了起来,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起来太快了,腹部忽然剧烈疼了起来,像是下面裂开了,紧接着,就感觉有什么液体从下面流了出来。
萧靖然去洗手间放水了,程惜蕾脸色发白,张了张嘴,声音颤抖着喊他,“靖然……”
洗手间水哗哗作响,萧靖然估计没听到。
程惜蕾微微垂下头,却只看到高高隆起的肚子。
她手颤抖着,想伸手去摸,可是肚子疼得厉害,腿一软,跌坐在床上。
手撑着床,程惜蕾疼得身体发虚,猛地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萧靖然——”
尖锐的声音透过水声,钻入了萧靖然耳中,那连名带姓的三个字,让萧靖然神色愣了一下。
察觉到不对劲,他迅速关掉水龙头,急急走了出来。不远处,程惜蕾一脸痛苦,满头大汗的望着他,眼神中闪过不知所措,“我、我好像要生了。”
许慧与程胜都还没睡,正在厅里看电视剧聊天,忽然听到楼上门砰地一下被打开。
然后就看到萧靖然急急抱着程惜蕾下楼,一边垂头亲吻她脸颊,安慰她,“别怕,生孩子都是这样,会很疼,不过到医院就好了,可以用镇痛的药物……”
许慧与程胜听到这话,猛地站起来,许慧紧张道:“要生了吗?不是离预产期还有十几天?”
程惜蕾靠在萧靖然怀里,疼得说不出话,只感觉肚子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上了车,萧靖然立马打电话让下属去医院安排,许慧则打电话通知程诗彤。
待到医院,护士长与医生已经提前就位,萧靖然看程惜蕾疼得厉害,说要打镇痛药。
许慧还是比较理智,忙拦住医生,转而问程惜蕾,“惜蕾,你还能忍吗?能忍就忍忍,药物搞不好会影响孩子的,不如我们选择非药物性镇痛好不好?”
程惜蕾猛地点头,伸手拉住萧靖然手,不满道:“你、你别乱来,伤、伤了我儿子怎么办?”
萧靖然与许慧都有些哭笑不得。
程惜蕾被推进待产室的时候,已经疼得不行了。
但她怕萧靖然会担心,又不肯喊出声,只安静咬紧牙关,抓着萧靖然手不松开。
精神不济的时候,就想到上辈子被花雅狠狠甩在地上,那无助、恐惧的画面。
她恍恍惚惚,看到萧靖然嘴唇张合着,不停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可是她却听不进去,意识有些游弋,护士围绕着她做各种检查与清理,忙忙碌碌,就像不清晰的幻灯片。
直到推进分娩室,程惜蕾忽然挣扎着,吐出‘花雅’两个字时,萧靖然才察觉到程惜蕾的不对劲,他立即让医生给程惜蕾进行椎管内阻滞,降低她子宫收缩阵痛感。
萧靖然捧着程惜蕾的脸,不停喊她的名字,亲吻她的脸、她的嘴唇,“小皎,小皎,我是任城哥哥,你没事了,你没事了,你看着我……看着我宝贝……”
大约在给药10分钟左右,程惜蕾缓缓被拉回现实。
子宫收缩镇痛感依旧,却没有那么强烈了,有点像来月经时轻微的腹痛。
看着萧靖然担心的脸,程惜蕾有些愧疚,握紧了他的手,“靖然,我没事……”
萧靖然看她眸光清明,缓缓松了一口气,护士与医生开始指导她怎么做。
程惜蕾有点急,就想一鼓作气生下肚子里的小坏蛋,按照护士的指示,镇痛时就使劲,一开始总是不成功,萧靖然叫她别急、保持体力,医生护士也说要先调整呼吸。
程惜蕾深吸了一口气,察觉到镇痛来了,猛地抓紧萧靖然的手,尖叫起来,“啊——”
她忽然大叫,众人都愣怔地望着她,程惜蕾长长的尖叫过后,察觉到孩子的头似乎也在往外挤,她顿了顿,再次使劲,然后就感觉下面挤出一大堆热气腾腾的东西。
程惜蕾瞬间脱力躺回床上,医生、护士与萧靖然,瞬间都被她的强悍给惊呆了。
待反应过来,医生惊呼道:“哟,好胖的一小子……”
萧靖然开心地亲了亲她脸颊,拿纸巾擦了擦她汗湿的脸,“辛苦了惜蕾。”
程惜蕾累得扯了扯嘴角,拿眼看向孩子的方向,见医生把孩子拎起来抽了两下屁股。
小家伙‘哇’地一声,浑身通红地梗着脖子哭了起来,手脚猛地挣扎乱动,十分精神。
程惜蕾无声的失笑,看着那个皱皱巴巴的小家伙,他可真丑……但是很可爱。
护士把孩子抱过来给程惜蕾看,小家伙还没睁眼,却很喜欢闹腾,护士抱得有些费劲。
程惜蕾拿手去摸他,感觉那皮肤嫩得十分脆弱,惹人怜惜。
医生在给程惜蕾缝合伤口,护士抱着孩子去检查,萧靖然一直站在旁边陪着她。
程惜蕾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笑意,安心的缓缓闭上眼睛,做了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