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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雷昊焰看着身侧累极熟睡的女人,眸色幽深。
他命助理查莫醉醉的来历,从最初的基本资料到现在传过来的大小事端,若是她身后没有大佬级人物护航,她能活到现在,倒也算奇迹了。
只是,这么一个偶尔精明大多数时候二缺的傻丫头,到底哪来的本事惹出那么多麻烦?
而且除了麻烦,这货还招惹了不少男人。虽然不明白平昙昙为什么舍近求远,把莫醉醉送给他,但想到那几个思而不得的死党或死敌,雷昊焰丝毫压不下自己心底的暗爽。
缓步走到落地窗前,雷昊焰冷眸俯视楼下,那里星星点点的烟火闪烁,他们的卧室在别墅二楼,落地窗也并没有关死。他刚才的感觉没错,的确有混蛋偷听他们,而且,这混蛋明知被发现了却依然嚣张地不走。
不用想,他也能猜得到会这么不要脸面的只有云晋尧那个斯文败类,陪伴了莫醉醉四年的男人,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既然如此,他还客气什么?那败类舍命来求虐,他若不成全他,倒是枉为兄弟了。
转身走向床铺,他咬着她的耳朵,“醉,醒一醒,再来一次。”
“唔……”虽然睡得有点迷糊,莫醉醉还是被气醒了,她狠狠咬上他的脖子,“你个禽兽!你说过只要我陪你睡觉就不再做的,你食言而肥!呜呜,不要了不要了,我还不想早死……”
“上次我们做了大半夜的,你今晚怎么这么弱?”
“当然是因为之前你太狠了!上班还有个双休日呢!我要双休!”
“……”
听着头顶上再次传来的声音,云晋尧恨恨地踹了一下墙,却痛得自己险些失态。
特么的雷昊焰那混蛋,明知他来了反而越发张狂。
自从查出是这只禽 兽捡了他的漏,云晋尧的情绪就处于火山爆发的边缘。每每想到自己悉心守护的小花儿被这只野兽啃了,他就无比呕心。
内伤到夜不能寐,他就火大地来夜袭雷昊焰了,却不想竟然听到了一场漫长的戏。
特么的听得他抓耳挠腮欲罢不能……无数次想怒而转身离开,却在听到醉醉的声音时诡异地停住了脚步……
他是人们口中的云端之神,怎么能这么猥琐猥琐猥琐……想到自己脸上现在深深刻着的两个字,云晋尧只想爆粗:卧槽卧槽卧槽!该死的雷昊焰!
听到下面传来的踹墙声,雷昊焰倒真的有点担心那货失控之下会冲上来。拍了拍莫醉醉的脑袋,他低低地说:“睡吧,今天就放过你了。”
女人大抵是真的累狠了,几乎转瞬就秒睡过去。
雷昊焰懒得走出卧室再下楼梯走正门出去,打开落地窗,他身手矫健地从二楼跃了下去。
“怎么没腿软了你?”看到雷昊焰终于舍得出来,云晋尧吐出一口烟,酸溜溜地讽刺。
“我现在一刻值千金,有屁快放。”
“我擦!千金你妹!打一场!”狠狠掐灭手中的烟,云晋尧甩掉西装外套,挽起袖口,直接攻雷昊焰下盘。
虽然不屑于为女人打架,但陪兄弟练手,他很乐意。避开那一脚,雷昊焰迅速后退,薄唇绽出野蛮的笑意,他把手腕掰得咯咯作响,“你丫找虐。”
“……”
酣畅淋漓地打过一场,云晋尧终于觉得心口呕出的淤血稍稍疏散。
这劣货不愧是雷老爷子和厉老爷子带出来的,够铁血!他也是练武很多年的人,却依然被他揍得鼻青脸肿,而他却特么毫发无伤。而且最混蛋的是,这货明显是故意招呼他举世无双的脸,太特么阴险了!
无视云晋尧的磨牙霍霍,雷昊焰好心情地勾起唇角,就这么一副尊荣,至少能保证他半个月内不会在莫醉醉面前晃悠。
“云端之神?”想到刚才看到的云晋尧和莫醉醉关系的资料,再对比现在这张脸,雷昊焰酸溜溜地嗤笑。
就这么一个造作的男人还号称什么云端之神?也就只能忽悠忽悠那些没出校门的小女生了。哼,早认识莫醉醉有什么了不起,守了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进了他的口?
大抵明白雷昊焰在想什么,云晋尧更呕心了。
计划比不上变化快,他真应该学雷昊焰的作风,看准了就直接下口,而不是计划着什么见鬼的等她大学毕业,正式进他公司,再徐徐图之……拖到现在,眼看着即将到嘴的兔子却易主了,谁能了解他的呕心?
而且,让他更加糟心的是,这男人还是他兄弟,打不过,撕不碎,废不掉,弄不死……
顺手接过云晋尧递过来的烟,雷昊焰习惯性地想点着,却猛然想到莫醉醉的话,他嘴角微抽,熄了火。
“怎么,戒烟?”这劣货的烟瘾不是比他还大么?
“吸烟有害健康,我现在有更可口的东西可以吸。”
“……”
怎么听,都像是莫醉醉那污女会说得出口的话。云晋尧俊脸狠狠地扭曲,“我特么会抢回来的。”
“作为一个商人,别徒劳。”
“是不是徒劳,我们拭目以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莫醉醉的坚持与底线,这也是这么多年他守着她,却不着急吃掉的主要原因。
不能得到她的心,得到身体有个屁用!他想要的,并不是她几夜的情缘。
“之于莫醉醉,知道我们之间的差别么?尧。”
“不就是被你先得手了么?切!”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深陷,而我,呵呵。”男女之间的角逐,不过就是一个势均力敌,已经深陷的他,显然已经没有了角逐的立场。
“……”都是身经百战的男人,云晋尧显然明白雷昊焰话中的意思。于是,他丫的暴走了!不顾自己的伤势,劈腿就狠踢了上去——
两个男人,又酣畅淋漓地干了一架,直到最后两人都瘫坐在地上,“打也打爽快了,说吧,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你查出害醉醉的人了么?”
“药是雨氏一族的老方子,除了男人,其他无解。原则上外面的人根本拿不到,但没有直接证据指向雨家的人。莫醉醉认识雨家的人么?”
“不能确定,我离开校园两年了,那丫头不是个安分的货色,总是东掺和一脚、西闷人一棍子的,估计连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都不一定晓得。”
“既然什么都不晓得,你来这里做什么?找揍么?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你有多远滚多远。”
“……”平昙昙说得对,这厮就是一只过河拆桥的劣货。
可是,让他如此膈应的男人,他怎么能让他好过?
“雷少,当年,早晨给醉醉送早餐,中午陪她吃饭,晚上陪她吃地摊拼酒的男人,一直都是我,即便你再怎么阻挠,也割不断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这货在挑衅他么?刚才下手太轻了?
“云少倒真是好意思,当年顶着26岁的高龄,丢了自己哈佛商学硕士的学位,以回学校读什么研究生的名义去纠缠人家不到20岁的小女生,当真是无耻。”
“我俩可是同龄,雷少。我只是追,你却是直接将嫩草吃了。”
梗塞了一下,雷昊焰笑得邪肆,“兄弟,哥是被吃掉的那一个。”
“……”咽下几欲喷出的血,云晋尧磨牙,“名花有主又怎样?这并不是醉醉自己的选择,她随时有再选择的权利。”
“再选择?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你可曾看到过我给自己的猎物再选择的权利?”
瞅准了,便直接吞吃入腹才是他雷昊焰的作风。
“凶残野兽。”
“斯文败类。”
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好货?
两人愈发对彼此嗤之以鼻。
云晋尧也不想留下来自讨没趣,临走前,他甩下一句,“平昙昙让我转告你,醉醉三年前救过雨家的少主,虽然这三年来那位雨少主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偶尔出现,但平昙昙怀疑他一直隐藏在暗处。而那位雨少主的情况……我想,你比我更了解内幕,好自为之。”
闻言,雷昊焰讳莫如深地眯眸,若真的被雨家那位盯上了,倒真是麻烦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