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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还在想他,对他还有留恋?
厉绝被送去了医院,处理手腕上的伤口,此外他的头部被击伤,有轻微脑震荡现象,需留院观察。
阿标一直陪在厉绝身旁,途中接到苏薇打来的电话,听说厉绝受了伤,追问了医院地址,半个小时后就赶了过来。
此时,厉绝还在沉睡,双眉紧锁。
苏薇凝视他精致的五官,俊美的容颜,却是满脸的伤痕,不禁心头一阵苦涩。
厉绝,你为了争抢一个女人,竟然和一个毛头小子打架,何苦呢?
忍不住便用手去触摸他唇边淤青的地方,眼眶湿润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绝的俊眉动了动,睁开眼,看见眼前坐着的不是沈如画,而是苏薇,不禁蹙了蹙眉头。
他想问‘怎么是你,如画呢’?
无奈嗓子干涉得难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并抿了抿干燥的唇瓣。
苏薇发现他醒了,赶紧握住他的手,问道,“阿绝,你要什么?是不是要喝水?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去倒。”
他没有说话,努力撑坐起来,并拔掉了手上的点滴。
苏薇忙扶住他,“是要去上洗手间吗?我扶你。”
他忍着嗓子里的剧痛,嘶哑着说:“走开,不用你扶,我要去找如画。”
他推了她一把,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沈如画,除了她,再看不到其他人,哪怕那个人此刻就在他身边。
苏薇气极,却忍了下来,她知道他现在是最难受的时候,等到这阵子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他,等他回头。
她耐着性子扶住他的胳膊,没有松手:“厉绝,你现在还不能出院,你失血过多,又有轻微脑震荡的现象,医生说还要再留院观察一阵子。”
“我没事,走开!我要回去找如画!”说是没事,可厉绝的头痛得难受。
他抬手摁住作痛的脑袋,却发现苏薇的双手一直挂在他的手臂上,不禁心烦起来,轻轻挥开她的手。
她被这一推,推得差点儿摔倒在地,就有些恼了。
“厉绝,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当初,我就不赞成你把钱投到云纺纺织厂里。现在果然印证了我的话,沈云道就是为了骗你的钱,才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既吞了你的钱,又骗到一笔保险金,他可是双赢啊!”
“住口!”
厉绝脱口而出,“沈云道也是被人骗了,他的合伙方私吞了一笔采购设备的钱,还骗走了员工工资,他也是被……”
不带他把话说完,苏薇啧啧摇头。
“阿绝,你是商人,怎么会在沈家的事情上,变得这么……单纯?不说沈云道,我们就说沈如画好了,她和赵晨枫还藕断丝连呢,不信你看看这个。”
说着,她从包包里掏出一叠照片。
厉绝皱了皱眉,但还是从她手中拿过那叠照片,垂眸一看,眸光骤然黯淡下来。
原来,照片中全是赵晨枫和沈如画肩并着肩,走在校园大道里的画面……
“你拿真心对她,可她和她的父亲不过是看上了你的钱。现在她知道自己家里那块地还能值一点钱,就想踹开你,和赵晨枫双宿双栖了啊。”
双宿双栖?
厉绝身子一震。
倏尔,他抬起头看向苏薇,眸底含了一抹询问的意思。
苏薇敛了同情之色,“你还不知道吧?我听说赵晨枫已经从我们公司辞职了,好像是要出国留学了,我看他八成是要和沈如画一起出国留学的,你却还蒙在鼓里。”
一起出国留学……
厉绝心里咯噔一跳。
“不行!我要去找如画问问清楚,她明明是我的未婚妻,怎么可能和赵晨枫一起出国留学?”
他喏喏地说着,并掀开被子,艰难地抬起腿要下地,可是他双腿刚刚落了地,整个人却因为剧烈的头痛而晕厥了过去。
苏薇见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大惊失色地喊道:“阿绝?阿绝!阿绝,你撑着点!阿绝!”
她转头,朝守在外面的阿标喊:“阿标,快!快去叫医生过来,快啊!”
……………………
与此同时,沈如画已经陪赵晨枫将额头上的伤包扎完毕,再由司机开车将两人送回了沈宅。
沈如画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里一片灰白,盯着同一个方向,从进来后就没改变过。
她从早上起就没有怎么吃饭,刘婶见她脸色很不好,就去厨房煮了一碗热粥出来。
赵晨枫从进来后就不走了,主动要求把粥端给沈如画。
他出来时,发现沈如画还是以同样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便叹了口气,将热粥放在茶几上,在她对面坐下。
她眼神空洞的,似乎没有交集,连他什么时候坐下来,她都不知道,呆呆的眼神一直注视着窗外,不知道看去了哪里。
他有些沮丧,将勺子往茶几上一扔,略带质问的口吻问道:“如画!你还在想他?对他还有留恋?”
不用说,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厉绝。
但赵晨枫不想此时提到他一个字,干脆用一个‘他’代替了事。
沈如画终于有了反应,回头凝视赵晨枫,却是一脸迷茫,那表情好像并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赵晨枫眼里弥漫着疼惜和怜悯,坐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
沈如画内心是抗拒的,但此时此刻的她,连推开赵晨枫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她急需一个温暖的怀抱温暖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抱着自己。
“如画,趁现在还来得及,和厉绝悔婚吧!离开他,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他不值得你爱!”
悔婚又不犯法,反正他们还没有正式的结婚领证,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然而,当听见悔婚两个字时,沈如画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一僵,嘴唇也喏喏地动了动。
可,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像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她想发声,却说不出任何话。
事实上,她已经亲口对厉绝说过‘悔婚’这个词了,可是当自己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个词时,她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残忍的词汇。
眼前,浮现出他听见她说要‘悔婚’时的模样,是那么的慌乱,不敢置信,惊慌失措,她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那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