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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的从林阿姨家出来的时候,我手里还捏着那封信。
脑海反复回放的,还是林阿姨的那句,她家从来都没有什么女儿的话。
分不出来她们两个到底谁在说谎,我心情复杂的回到学校里之后,发现我的舍友,那名叫月澜歌的女孩,她穿着牛仔裤小白鞋,简单样式的体恤,头上带着棒球帽。靠在校外的一颗法国梧桐树上,双臂抱在胸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打了一个招呼。
“月同学。”
原定计划是打个招呼就走的,可,随后她的一句话,把我吓的不清。
“别再接近那个小女孩了,她的是,你不要再管了。”她低着头,根本就没在看我,可我知道这句话她是对我说的。
听了她的话,我瞪大眼睛,心里有些慌。
小女孩,她说的就是林小宝吧!
我想说点什么,结果她却十分深沉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原来她在这里是为了等我?我看着月澜歌离去的背影,林小宝嘴里说的那个可以看到她的姐姐,就是月澜歌吗?她一样拥有鬼眼?所以在看到淮安和我的时候,才总会摆出那种探究的眼神?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可是林小宝……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月澜歌会特地警告我不要再接近她,林阿姨也一口否认她曾经有过一个女儿的事情,口袋里还装着那封林小宝写给妈妈的信,林阿姨不肯收,我只好把它带了回来。
是林小宝在说谎?还是林阿姨?
我眉头皱着,觉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小东西。”手忽然被人握住了,接着叶离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叶离修?你回来了?”昨天骨曲告诉我,他去帝都查探,看样子,像是刚刚回来,再次见他,我觉得并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事已至此,他既然想和我一起上学,那就一起吧。
“嗯,帝都最近有些异动,就连鬼界也不是很平静,很有可能要发生什么事,你想要跟我回去,还是要继续住在这里。”叶离修的深情有些凝重的开口道。
“究竟要发生什么大事?!”我看着他,心跳的很快,不安的感觉十分强烈。
“具体的也说不上来,”叶离修墨绿色的眸子低垂着,“我只知道,南煌最近有些异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我怕到时候……”
“南煌?”我仰头看他,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上次在对战于曼珠的时候,他的名字也曾经出现过。
“嗯。”说起这个人,他的脸色十分的阴沉,铁青着“在鬼界,有四方鬼王,分别镇守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而镇守中的鬼王,也就是老鬼王,他主管鬼界的一切,包括四方鬼王在内,而南煌,却十分想得到那个位置。”
我沉默着听着叶离修讲他和南煌之间的纠葛。
“上次那个小丑,就是南煌派来的人吗?”我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还有那块从萧陆离的家中得到的百鬼令。
“是的,所以小东西,最近这几天帝都都不会太平了,你要留在这里,还是和我回家。”叶离修定定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和叶离修回去,我也有我的骄傲,不喜欢一直被他养着。
“就先让我在这里住几天吧,我还挺喜欢住校的生活的。”
最起码,我拥有自己的空间和自由,也不用担心,叶离修什么时候兽性大发,把我压在床上做一整晚。
他听了我的回答,脸上有些不好看,但是也没有说什么,陪着我在食堂里吃过午饭之后,鬼奴前来来找他,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叶离修和我说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时,脸上带着的那种阴沉的表情,我心里也充满了不安。
即使下午再画室练画的时候,我的精神力也无法集中起来,硬撑到下课后,等回到宿舍里的时,看着屋里亮起的灯光,我知道月澜歌就在里面。
下午她说的话朦胧两可的,我决定还是再问问她。
想着,推门而入。
月澜歌正坐在床铺上看电脑,听见开门的声音,只是扭头看了我一眼。
“月同学,你今天下午跟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问清楚,关于林小宝和林阿姨之间的联系。
“字面的意思而已。”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说着,态度十分冷漠。
我被她的话一噎,有点想要发火,可毕竟还是想从她的嘴里得到答案,强忍着火气。
“我当然你说的是字面意思,你说的小女孩是林小宝吗?为什么你要我不要接近她。”我深吸一口气,问了出来。
“啪”月澜歌把笔记本的电脑盖子合上,双臂环胸,终于把视线投到了我的身上。
“明知道她是鬼,你还接近她,虞乔,你是白痴吗?”她拧着眉头,说出来的话,带着火气。
“你果然也能看到鬼。”从她的话里得到确认,我瞪圆了眼睛。
“呵,”月澜歌自嘲的笑了一声,“能见鬼又能怎样,看在我看你还算顺眼的份上,你劝你最好离那些脏东西远一点。”
说着,又打开笔记本电脑的盖子,双手敲击在键盘上,不在理我了。
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看月澜歌的样子,也只是对见到的鬼有些抵触,才警告了一句。
我没再说什么,刷牙洗脸之后,就躺会到自己的床上,开始休息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原本没什么睡意的,然而,当我躺在枕头上的时候,很快就睡着了。
只可是,也同时陷进了一场噩梦之中。
梦中的场景,好似是一家废弃的医院,我躺在床上,手和脚都被皮带绑着,头顶是一盏明晃晃的手术灯,我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昏暗的室内,四周的墙壁上,到处都是飞溅出去的血迹,看颜色,有的已经发黑,有的还很鲜艳,我浑身酥软的躺在手术床上,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手术室里的门开了,两个穿着手术衣,手里拿着手术刀的医生走了进来,各自站到我的身体一侧。
薄片似得手术刀,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冰凉的冷光,那医生毫不犹豫的,一刀直接划开了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