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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吧,就当是我给孩子包的红包。”罗劲把钱塞到小柯的手里。
小柯一脸窘迫:“真是不好意思了,你们帮我们办事,还要给我们钱。”
“话不能这么说,我不能做任何砸我白事会招牌的事。”罗劲笑道。
我扬起头:“孩子呢?”
“您身上有股子……奶味,难道说您家也有孩子?”小柯问道。
我笑着说:“我家确实有,不过不是我的。”
“您真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小柯由衷的说。
我知道小柯误会了,赶紧解释:“不是不是,这不是我的孩子……我和我两个老婆都暂时不打算要孩子。这孩子是我父亲和小妈的。”
“哦……您还有两个老婆!”小柯更惊讶了。
我懒得解释,便说:“我会从国外注册,合法拥有两个妻子。”
罗劲憋着笑,打断道:“你家孩子呢?”
“我送到寄宿幼儿园了,您看看我这样,怎么照顾孩子?”小柯苦笑道。
我站起身,在房子转悠了两圈,小柯知道我这是要看事了,便赶紧把所有的房门全部打开。
转悠了两圈,我暗暗开启三眼,三眼一开,闭上眼睛,感觉到屋子里一阵死气。
死气沉沉,压的我喘不过气来。罗劲走了过来,小声的说:“你还没感觉到吗?”
“我感觉到了,很奇怪,这周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死气。如果施林要是来了,呵呵,他肯定不用感觉就能说得出来。”我苦笑道。
罗劲摇了摇头,说:“赫赫,不是这样的,我是说,你没感觉到小柯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定定的看着为我们泡茶的小柯,见他眼神发目,表情很僵,身上瘦弱不堪,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般。
脸上的苍白,不,不能说是苍白,而是惨白,只有嘴唇发红,像是喝了血一样。
“他……好像不是活人了吧。”我叹了口气,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不禁一阵难过。
罗劲笑道:“你终于看出来了,他确实不是活人了,中阴身在死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死亡的,但是,都会有阴间使者,甚至是黑白无常来把人带走。现在,小柯有了一股执念,这执念让他生生憋了一口气,死而不僵,亡而不毁,所以,看起来像活人,但是,他确实是个死人了。”
“为什么没有发臭呢?”我问道。
罗劲想了一下,说:“之前施林有没有发臭呢?没有吧,这样的人,只是死了,但身体没有完全死亡,会有微微活着的特征,所以,还不会腐烂发臭。”
“我们要告诉他真相吗?”我一时没了主意,觉得怎么做都是错。告诉他吧,万一他咽气了,我和罗劲间接的就让孩子没了爹。不告诉他吧,现在半死不活,还照顾不了孩子,不如把孩子扔给他母亲照顾,会更好。
罗劲想了一下:“我想,看看再说。”
“好。”我应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对小柯说:“孩子的母亲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想过让她照顾?”
“唉,孩子他妈比我能耐,现在是X企业大区经理,年收入百万,忙,所以我们才离的婚。我也不打算麻烦她,就想自己把孩子照顾好,抚养长大。请你们千万帮帮我,只要我儿子长大成人,我就算死,也甘心了。”
“孩子又不是气球,说大就能大啊!吹吹就得?”我心情极度不好,便说了重话。
小柯赶紧说:“我知道我不应该说这些,但是现在……唉!我真的觉得我快死了!”
罗劲低头,半晌不说话,只说:“马上周末了,你把孩子接过来吧。正好我们这几天没什么事,在这一边帮你看看事,一边跟着你凑凑热闹,你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会呢!”小柯一脸受宠若惊:“我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行!我这就给老师打电话,明天就把孩子接回来。”
我问小柯:“你现在工作怎么样?”
“辞职了,现在我在家就在网上兼职一下,我发现兼职比正经工人挣的多多了,唉!养活孩子是没什么问题,也够花了。唉,幸好我换工作了,要不现在这身子,也干不了别的。”小柯苦笑道。
小柯决定,晚上去接孩子,我们就在家里等他们。
外面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罗劲到窗户边上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我们这几天不回去了。
我闲着无事,就在这房子随便转了起来。
这屋子是很老旧的楼房,所以屋子里虽有些破旧,却还不错,毕竟老房子抽水不多,建的结实,比现在的房子要好许多。
客厅一进门就是沙发,再入里就是一个大桌子,上面摆着茶盘,看样子,是谈事情的地方。客厅左侧是主卧室,右侧相对是侧卧室。沙发边上是厕所,和厨房相对。
房子倒是不小,就在我打开书柜看书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两个人站在我旁边。
我转头一看,没有人,再次看书的时候,又能看到两个人,站在我身边。
“罗劲!别特么打电话BB了,你快开开天眼看看,这屋子是不是有什么!”我对罗劲骂道。
罗劲不乐意了:“你自己不是闭上眼睛能感觉到嘛!唉呀,人家还在和施林说事情呢,你不要打扰我!”
“说个屁的事!你知道我只能感觉到看不到!”我一巴掌打向罗劲。
“真是的,人家刚和李又晴用婴儿语甜蜜了一会,耽误我秀恩爱!”罗劲委屈的结指成印,在额头上一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脸都白了:“我靠!是他们!”
“谁!我只能用余光看到两个人站在我身边,我看不到别的,仔细看,更是看不到了!”我紧张的对罗劲说。
罗劲脸色古怪的说:“这屋子,确实不只咱们两个,而是四个人,咱俩,还有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你开玩笑呢?这可不是说鬼故事呢!”我一脚踢向罗劲。
罗劲委屈的摸着屁股:“我说的是真的,要不我也给你开眼让你看看?”说着,在我的眼睛上划啦了几下。
我一睁开眼睛,冷汗就冒出来了,只见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衣服,一个穿着白衣服,两个人都带着帽子,一个上面写着“一见发财”另一个上面写着“天下太平”。
两个人都吐着长长的红舌头,凑在我脸上来回的看。
“罗劲,怎么把我眼睛关上?”我说出话来才发现自己颤了声,手心里吓得直冒汗。
罗劲突然一掌拍向我的脑门,我感觉脑门上湿糊糊的:“这是什么东西!”
“你别管了,反正就是破法的东西!”罗劲含糊的说。
我转头再看,已经看不到他们两个了。
“赫赫,这二位轻易不出来,一出来,必是遇到难事了。可见啊,这个小柯,身上的死气已经多深了,执念也够深,所以连鬼差都拿他没办法,只能干看着,却套不出他的魂来。”罗劲感叹道。
正说着,小柯带孩子回来了,五六岁的孩子,看起来很可爱。孩子显出和同龄人不一样的成熟,看到人,赶紧打招呼:“叔叔们好。”
眼中带着怯意,嘴上却很跟得上。
我不禁怀疑,这样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还是他能看到黑白无常?亦或者他感觉出了什么。
“让你们见笑了,我儿子有点怕生人。”小柯一脸歉意的说。
罗劲摇了摇手:“没事,孩子不错。”蹲下身子对小孩说:“学校怎么样啊?好不好?”
“学校……”孩子背过手去,罗劲发现了异样,一把拉了过来。
孩子却突然缩了一下,我猜罗劲的力气太大,便训罗劲:“你特么小心点,自己多大人不知道啊,那么大的劲!”
罗劲转头,委屈的说:“我真的是很温柔的嘛!”我突然感觉不对,便把孩子拉了过来,一拉开袖子。
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寒,孩子那粉白的手臂上,布满了掐痕。
小柯也吓慌了:“儿子,是谁掐的你?你说!”
“不是老师掐的我,老师对我很好,我没有犯错……”孩子突然哭了。
一翻盘问之下,我们才知道,原来这老师生气这孩子总尿裤子,一尿就掐他,害的孩子现在小便失禁,一害怕就想尿尿。
罗劲笑道:“小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经常不去学校看看,怎么能行呢?”
“唉,你们不知道,我白天一出去,就觉得喘不上气,总想晕倒。晚上他们幼儿园就关门了,看孩子很不方便……周六周天忙,我还想多挣两个,就……”小柯眼中泛出泪来。
我叹了口气:“要不,你把孩子送到他妈妈那里吧。”
罗劲拿起电话,说:“电话号告诉我,把孩子他妈找来,这事必须让她知道。还有,你今天把她叫来,我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告诉她。”
小柯面带询问:“什么事?能先让我知道吗?”
“这个……真不能,你放心,肯定不是害你就是了。好歹让我见见,我也好决定,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说。”罗劲慢慢的对小柯说道,我也明白了罗劲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