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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有事?”何煜发现了我的异常,询问道。
我只好跟他说了实话,果不其然,何煜的脸立刻黑沉下来,“又是那个港商。”
何煜似乎对他有很大的敌意,他接着说道,“你最好别和他走的太近,那个人很危险。”
他说话总是这样神秘兮兮,我直接挑明了问,“何煜,既然你说爱我,那就不应该瞒我,如果你真的有你的苦衷,你可以和我说,我只会心疼你,只会拼命想如何去帮你,难道到这时候你还信不过我?”
“小然。”他盯着我,但是我空等了许久他都没有下文,我忍不住的说,“你的事情我没权利知道吗?”
我的语气可能有点冲,何煜有些不耐了。
“好了,你别问了,该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就行了。”
后来我和他又陷入一片沉默,我也没了心情再待下去,穿好衣服后我说,“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衣服的钱我会还你。”
是人都知道女人口是心非,但何煜还真的没送我,他甚至都没下床!
我感觉很委屈,一出酒店大门,就叫上出租,不过我看到那个小姑娘了,就是刚才给我们送餐的,她提着一个盒饭进去了酒店。
可能是我对于自己太过自信了吧,坚信何煜不会出轨,所以才没再折回酒店去看一下,但我忘了一件事,男人可以爱一个女人,但却可以同时喜欢很多女人。
我回去格魅的时候,艾丽一把拉住我,我俩在二楼的窗台前停住脚步,她神情笑眯眯,看的我很不自在。
“怎么了?”我也看着自己,并没有发现这身衣服有什么不对的。
艾丽咂咂嘴,“小然,厉害啊,昨晚明明跟谭总出的台,怎么最后却和郭总去了酒店?你们三个……”
她越说越离谱,我赶忙打断艾丽的话。
“别瞎想,昨晚是谭总临时有事,我又恰巧偶遇郭总。”我解释着,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慌,我确实不太会撒谎。
艾丽双指夹着烟放在嘴边,斜眼睨着我,神情中满是不相信。
我脸略微发烫,“我们三个之间真没什么。”
看我窘迫,艾丽终于放过了我,她‘咯咯咯’笑起来,“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找你来是想问,你是不是把郭总拿下了?”
我生出一丝警惕来,摇了下头,我很怕艾丽来找我借钱。
她目光闪了下,“本来还以为你拿下了郭总,那现在看,只好卖你的镯子了,只是可惜了这镯子。”
“找到买主了?”我很惊喜的问。
艾丽让我将镯子摘下来,她拿在手里小心的掂量着,“嗯,我跟他简单描述了下,他说要看货以后才能定价,那我可以拿给他看吗?”
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胡正的威胁终于可以结束了,虽然我爱钱,也缺钱,但在遇到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时,我不会吝啬花钱免灾的,说白了,我就是怕麻烦,怕事。
其实关于胡正,我大可以与何煜或者琴姐讲,毕竟我现在是格魅的人,胡正断了我生意就是和格魅过不去,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怕会牵扯更多。
谭辉很准时,十二点半的时候他就来了,我当时正在吧台与冯娆闲聊,刚才被冯娆骂了个半死,说我活该被艾丽骗。
我想赌一次,艾丽如果真拿着镯子跑了,我大可以上报给琴姐。
谭辉说,“中午有个饭局,你去通知依琴,一起去吧,成垒也在。”成垒就是我们格魅的老总,说起成垒,我也顺带的想到了齐姐和胡姐,好久没看到她们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与谭辉还有琴姐抵达饭店的时候,成垒、刘品岩还有剩下两个男人与那个女人都到了,谭辉说,她叫阿真,他并没告诉我大名,可能香港那边都喜欢用“阿”来称呼人。
阿真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连衣裙,看着材质很高档,我更注意到她挂在衣架上的包,是限量版,我在商场里看到过,打折后价格都在五位数。
阿真双手环胸,姿态依旧清傲。
刘品岩则穿着白衬衫,衣领处的扣子微微敞开,还是如我初见他时那般,高冷,不爱言语,只是象征性的冲我们点了下头。
但我并没看到成垒,琴姐先我一步开口,“成哥没来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阿真说话,她的声音带着点中性,并不是娇柔的,她讲的是粤语,不过我听懂了,阿真说,“阿垒哥在快活,估计要晚点来。”
琴姐尴尬一笑,阿真似乎和成垒关系不错,但她随后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懂,说的太快,叽里呱啦,犹如在听外语。
琴姐是广东本地的,与他们交流起来倒一点都不费劲,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还好谭辉会时不时来和我搭一句。
今天阿真也是一反常态,菜上齐后,她说玩骰子助助酒兴,她的技术在座的无人能敌,没一会其他人都被她灌的醉意迷蒙。
阿真突然将目标转向我,她用港普对我说,“王小姐,咱们一对一来玩一把。”
我自知不敌,急忙道,“我不太会,实在没法和你比,这样吧,我自罚一杯。”
她并不打算放过我,眸子里透着精明,她勾着唇,“王小姐,所谓来者是客,我这个小要求你不会都不答应吧?”
话说到这份上,我自然没有再推辞的道理只能应着头皮上了。
我发现她摇骰子是有手法和技巧的,很多次我她都是左三下,右两下,随即在半空中停滞两秒后才掷在桌上。
就算不打开看,输赢已见分晓,我毕竟是个新手,但往往人生真的会有很多狗屎运,我比她的点数大。
阿真眼里满是震惊,她一直摇着头,谭辉与其余几人大笑,打趣说着,“阿真,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再来!”阿真恢复了镇定,她面色阴霾,根本不问我是否同意,直接摇了起来。
我无奈,只好陪她继续,狗屎运不可能一直光顾我,接下来的几局,我都毫无悬念的输了。
她这才罢休,但对于我第一次的侥幸仍耿耿于怀。
在这期间,我差不多喝了有五瓶啤酒,肚子胀的难受,我说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进去后,我抱着马桶直接吐了出来,酒在胃中翻腾,我刚才最后一口酒都是强咽下去的,滋味实在难受。
吐完后,胃里虽然舒服了很多,但嗓子很痛,我全身也被汗水渗透,像是刚爬完高山一样,几近虚脱。
我出来洗手间的时候,发现阿真居然在门口等我。
她斜靠着墙,递给我一瓶矿泉水,神情还是那么的冷傲孤僻。
“谢谢。”我对她说。
“你要跟我们去香港吗?”她话锋一转,直截了当的问。
我以为她是担心我抢了她的风头,我于是说,“我不去嘉华,我准备和谭总走。”
她面色上突然很吃惊,“谭辉?”
“你确定吗?谭辉……你了解他吗?”阿真似乎对谭辉有不小的见解,在我提到他的时候,阿真情绪有点激动。
后来我们俩一起回的包间,谭辉显然愣了一下,接着笑道:“你们俩怎么凑一块了,这是不打不相识?”
“正好洗手间遇到了,向她讨论下骰技。”阿真淡淡的说。
我只好点头附和,而这时候成垒也匆匆赶来,这才化解了我们的尴尬。
成垒他还带着一个女孩,挺年轻,也挺羞涩的,看到我们一群人,脸‘唰’的就红了,她很听话的对我们礼貌的问好,接着乖巧的坐在成垒身边,就像个邻家怕生的小妹一样。
我无暇听他们之间的谈话,脑子里一直都是阿真刚才的话,我心里打着寒颤,利用余光偷瞄谭辉,他言谈举止都很大气,我实在不相信他也会撒谎。
阿真告诉我,她原先也是先认识谭辉的。阿真是小姐出身,因为性格原因,和场子里的人都合不来,一直不温不火,被领班挤压,被妈咪欺负。直到遇到谭辉后,谭辉对她提出这个诱惑的条件,她动容了。
但是后来她才发现,根本不是谭辉要儿子,而是谭辉的父亲,香港一个黑路的老大,而谭辉只是他的养子,所以他想要个真正的血脉。
因此谭辉才多方在各地搜刮合适的女性基因,反正最后是试管婴儿,我们根本不会知道那个精细胞子究竟是谁的。
其实本来就是代孕,帮谁代都一样,但谭辉也曾说过,怀孕前我是要在香港待一段时间的,怀孕后的最后两个月,也是要待在香港的,而这些日子,都是与他父亲待在一起。
在说起这个的时候,我明显看到阿真眼中的愤怒和羞辱,她咬着牙说,“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个魔鬼,他会折磨你,折磨到你生不如死。”
这些苦,阿真都切身感受过,我一开始也怀疑过她的目的,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就算是假的,那万一呢?我也有点畏惧了。
谭辉突然在下面拉住我的手,他有点喝高了。
他依偎在我耳旁轻声说,“小然,等下我们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