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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潜规则?”我一脸懵逼,问道。
“你不就是想睡我吗,所以现在才这样阻挡我的财路!我可是你的干姐姐,还看过你经销商合同上的进货成本,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对我公事公办,不就是要成心为难我,让我妥协么!”张媚涨红着脸跟我理论道。
“额……你想多了,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秉承着一个规矩,咱们交情归交情,真正共事做买卖,还得就事论事,不然就算发展起来,肯定也是一帮游勇散兵,不会成气候的。”我尽可能的对她解释道。
“不就是赚点快钱吗,你还要成什么气候?难不成你还想把卖丝袜内衣这种事情,当个事业来做啊!”张媚皱着细眉道。
“难道不行吗?况且,丝袜内衣怎么了?”我不解的反问道,
“这些都是我们女人做的生意,你一个男人瞎掺和什么!”张媚气呼呼道。
“赚钱啊,而且你也别说丝袜内衣的生意只有女人才能做,男人为什么不能做?女人穿这些东西,大部分来讲还不都是为了取悦我们男人?所以我做这个行当,才会更加符合市场规律,因为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丝袜内衣,也就间接了解了你们女人需要穿什么样的丝袜内衣,才会更加漂亮,更加吸引男人。
再者,女人的钱好赚啊,我作为一个想赚钱的人,为什么不迎合大势呢?退一步讲,我这也是为我们男人出气呢,在国内,很多女人都认为花男人的钱理所应当,既然她们认为这是理所应当,我当然也要理所应当的从她们身上赚钱啊,这不是很好的生态链吗?!”
我是认真的在讲话,并没有逗张媚的意思,也没有在说笑。
今天步行回家的路上,我隐约间产生了一个小志向,如果我能摆脱眼下的困境,一定要在几年之内,超越陈晓霞,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而怎么才能超越她呢?
比她有钱。
所以,赚钱成了眼前的主要问题。
怎么赚钱,赚谁的钱。
思来想去,如我刚刚所说,就赚女人的钱,好赚。
当然了,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毕竟自己能力有限,而且自制力差是先天缺陷。
要成点什么事情,我必须要克服这些,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女人诱惑,尤其眼前的张媚,要用她,就必须和她保持距离,不然容易误事。
张媚听完我的言论,看了我良久,忽然骂道,“神经病啊你,跟我讲这些!说到底,还不是你不想让我多赚钱?你自己走着回去吧,我今晚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傻不拉几的驮着你来医院见林瑶!”
“没关系啊,反正家里蚊子也多,我不如去医院陪我女朋友。”我以静制动道。
“你女朋友在医院工作?”张媚愣了愣,急问道。
“不是。”
我摇摇头说。
“肯定是,我不走了,你不是要公事公办吗,你不让我低价拿货,我就给你找不自在,我现在就去找你女朋友,跟她说,你摸我,昨晚还跟我睡一张床了!”
“……”
“你女朋友在什么科室?”
“……”
我还真没想到,张媚居然是可以这么作的女人。
她现在这副无理取闹的样子,和林瑶在场时表现出的样子完全不同,人心啊……还真是时时摇摆不定。
张媚看我不说话,更来劲了,道,“你沉默,你不说是吧?那就耗着呗,反正总有一天,我会再见到你女朋友的,到时候你一定会因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
看了张媚一会儿,我深呼了一口气,微笑道,“好啊,你不是想在我女朋友面前说我坏话么,我这就带你去见她,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信你,还是信我。”
张媚立刻杏眼圆睁的恼火道,“你激我呢是吧,以为我不敢?我张媚跑这么多年保险,做这么多年销售,什么阵仗没见过?走,今天非得把你们搅和散了不可!”
我叹了口气,连连摇着头。
到了停自行车电动车的那地儿,张媚去停电动车,而那位讹过我钱的大爷则一直在上赶着跟我侃大山,对我的态度那叫一个喜笑开颜,脸上跟长了菊花似的。
张媚停车他也没要钱,过后张媚还好奇宝宝似的问我,“唉,看样子你经常来医院看你女朋友啊,都跟看车的大爷混熟了。”
我淡淡道,“一言难尽啊。”
张媚一愣,问了一句,“什么一言难尽?”
有些事情,告诉这位干姐姐也无妨,我就把上次小颖出走的那件事,粗略的跟她絮叨了一遍。
结果,张媚惊讶的跟什么似的,出了电梯,竟然不走了,说道,“我,我不去见你女朋友了,高价拿货就高价拿货好了,便宜你这奸商了!”
我发了个怔,不解道,“怎么突然又不见了,这都到了啊,血液科。”说着,我指了指前上方,血液科那三个大字。
张媚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推了我一把,骂道,“你混蛋你,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没有说话。
这么缺德带冒烟的心心念念的要赚钱,难道和小颖的病情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答案只有我自己知道。
不就是被人误会吗,没事,我能挺,以前被黄馨怡那么误会,现在不也挺好的么,时间这个东西,总会证明一切。
沉默了良久,我低着头问道,“你这么死缠烂打也要从我这里低价拿货,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吧?昨晚你喝醉了以后,说过好多醉话,都是些你以前的事,你还说你欠了很多债,是不是?”
张媚脸色一僵,眼圈突然红了。
旋即,她转身按了一下电梯按钮,好像要逃跑一样。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徐不疾道,“当年北官屯大部分人家都经历过那场股灾,而后来又因为拆迁,遭到开发商的算计,有一个算一个,都跳进了他们事先挖好的坑里,还有那些像我爸一样,疯魔了的,不仅借了开发商的高利贷,还到附近他们开的赌场里下注,那不是找死吗?到最后存活下来的,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要不像我一样,在榕城的贫民窟,或者就躲到了其他城市里去……你一个女人,这些年肯定更艰难吧?”
其实我这些话也就说到一半,面前的张媚就背对着我忍不住双肩猛颤了起来。
被我说着了,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如人意。
我虽然不记得她给我买过一根冰棍,却记起了另一件事。
那年冬天,十岁的我没棉鞋穿,她偷偷塞给了我二十块压岁钱,让我去买一双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