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赌桌下的秘密

大茶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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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形大汉玩的还是百家乐,他拿出几十枚黑色筹码推在自己的面前对我说:“有种你就把它们都赢光。”

    看到他耀武扬威的样子,就想起他欺负章甜时的情景,我一肚子气,憋足了劲跟他赌。

    赌了几盘后,他的赌技还是那么烂,我彻底放心了。结果不出所料,在半个小时内,他输光了所有的筹码。

    彪形大汉输光筹码后,没有一点不开心,他忽然问了厉月:“嘿,你是谁?”

    厉月笑容可掬地对彪形大汉说:“我是这个赌场的运营经理。”

    彪形大汉摇了摇头:“我看你不像,哈哈。”,他拍拍手,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了贵宾厅。

    厉月听到这句话,没有说话,笑容更是灿烂起来。

    临近下班,我和厉月开始简单打扫了一下卫生,正在搞卫生的时候,厉月对我说:“秦明,我只要有空就过来上夜班,你不要和任何人说,不然会有人误会的。”

    我点点头。

    搞完卫生后,就开始整理今晚所得,虽然没有蓝筹进账,但有黑色筹码进账就足够了。到了下班时间,我拿着整理好的筹码准备离开贵宾厅,厉月拦住了我,她对我说:“秦明,不如这样,你现在面青口唇白,不如我帮你拿给老板吧。”

    我知道厉月是一片好意,但我谨记老板的话,要亲手把筹码交给老板。所以,我委婉地拒绝了厉月。

    厉月没说什么,对我笑笑,比我先离开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这段时间,厉月时常会过来和我上夜班,也一起下班。

    自从厉月也来上夜班后,诡异事情很少见到了。但前几天,还是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天晚上贵宾厅的生意特别好,赌客换了一波又一波,我和厉月差点忙得手忙脚乱。在这群赌客里,有一个人特别让我在意。他从凌晨一点多就来了,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头戴着帽子,脸被口罩罩住。当时我根本没有注意他,他是在第一波赌客都入座后,才坐在赌桌的角落处的,他下注的金额很小,用的是红筹。直到他连续赢了几盘后,我开始留意他,他随着第一波赌客离开了贵宾厅。第二波赌客来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他。这一波赌客都输了很多,可他还是没输过,钱赢了很多。第二波赌客离开,他也跟着离开。第三波赌客来了,我又看到了他,这次他要求我把他所有筹码都换成了蓝筹,第三次里,他开始下注很大并且不讲求策略,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没输过,他的面前已经有了一堆蓝筹,接近一千万!赌运这么好的人,我第一次见到。

    他摘掉自己的帽子和口罩,开始嚎啕大哭。我看到他的样子被惊住了,除了皮肤苍白很多之外,他和死去的大军,同样有着鸟窝般的头发和露出嘴巴的大门牙。他哭了好一阵子,我想上前询问,被厉月阻止了。

    他是一边哭一边走出贵宾厅的,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喊住了他:“先生,你认识一个叫大军的人吗?”

    他回头看着我,不说话地向我走过来。

    厉月见状,马上挡在我的面前,向他鞠躬:“对不起,客人,我小弟不懂事,你就离开吧。”

    他听到厉月说的话,停住了脚步,我看到他嘴巴张开,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但最终他直到离开也没有说出来。

    过后,厉月狠狠地骂了我一顿后,就先行离开贵宾厅,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打扫卫生。

    正打扫卫生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那个说话很渗人的男子打过来的,这次他说话的声音非常清楚,我清晰地听到他在说:“你怎么不来救我出去啊?这里好暗,好挤。”这声音很耳熟,说云南话,喜欢尾音上扬的,到底是谁啊?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李功。对,这口音除了他没其他人了,我连忙问道:“是李哥吗?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救你!”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知道这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我能听见打牌的声音·····”李功还想说什么,电话却断了。

    能听见打牌的声音,到底是哪里?我毫无头绪。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接到李功的电话。

    当天,厉月约我到酒楼喝酒,她知道我白天精神不好,所以把时间定在晚上,我喝了几杯酒,就顺口就向她说出了李功打电话给我的事。

    谁知道我一说,厉月刚举起的酒杯放了下来,她的双眼瞪着我:“你再说说,他是怎么形容自己被困的地方的?”

    “他就是说那里很黑,很挤,完全看不到东西,可他说能听见打牌的声音。”我对厉月说。

    厉月听了之后,若有所思。

    我问他:“厉月,你是不是有线索了?”

    她摇摇头说:“哪里有什么线索,我又不是神探。不说这么多,我们继续喝。”、

    那晚她喝了很多酒。

    从那以后,厉月开始频繁过来上夜班,并且在下班的时候,自己留下来搞卫生,让我先走。

    今天,我准时来到宝龙贵宾厅上班,

    某一天,我准时来到宝龙贵宾厅上班,没有看见厉月。营业没多久,赌客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老人,老头穿衣服风格很特别,他上身穿了一件样式很古老的黄色绸缎上衣,下身就穿了一条灰布的短裤,打着赤脚。

    他来到赌桌前,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银色钱币,说:“小兄弟,我拿这些换4000元筹码,可以吗?”

    我把银色钱币拿在手上端详,银色钱币好像是民国时代的袁大头。虽然不懂是不是真货,但这个贵宾厅的规矩就是赌客无论拿什么过来,都可以做筹码的。所以,我点了点头:“可以的,老爷子。”接着,我数了价值四千元的筹码递给了他。老头把筹码放在手上爱不释手,他说自己不懂玩百家乐,问我会不会玩骰宝(赌大小),我说会的。

    老头兴奋地就像一个小孩,他拍起手:“那就玩骰宝吧。”

    就这样,我和他玩起了赌大小,老头每次下注很小,4000元的筹码,他足足玩了三个小时,把钱输光了才罢休。老头输光钱后,没有离开赌场,而是坐在赌桌上看别的赌客在玩,直到快要打烊时,他也没有离开。

    我礼貌的地对老头说:“老大爷,这里要下班了,你还要玩的话,明晚再过来吧。”

    老头拿出一个很精致的鼻烟壶塞进鼻子里吸了吸,他笑着对我说:“小兄弟,我看你面善,在这里坐这么久,就想对你说几句话,”

    “老大爷,您说,我听着呢。”我好奇心勾起了。

    “你啊,很有问题。”老头说道。

    “有什么问题啊?老大爷,你就直说吧。”

    他指着我的脚边说道:“有一个男人头就在你周围滚来滚去!”

    “什么?”听到老头这样说,我吃了一惊,看着老头的神情,又不像开玩笑。

    就在我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厉月推开荷官门进来了。

    满面笑容的老头看到厉月,神情变得严肃:“他只是一个孩子,没必要这样。”

    厉月听到老头说的话,一面茫然,她问老头:“这位老先生,你在说什么啊?我听得不太懂。”

    老头说:“你懂我说什么的。”他简短说了一句后,便离开了宝龙贵宾厅。

    厉月埋怨道:“真是莫名其妙,这老头是谁啊?”

    我耸耸肩:“我不知道,今天第一次见到他来赌钱。对了,他还说有一个男人头在我周围滚来滚去呢。”

    厉月脸色难看:“不要理他,说些装神骗鬼的话,就是想骗钱的!”

    我整理完筹码后,就打算和厉月一起搞卫生,但厉月拒绝了,她要我早点回去休息。

    到了第二天凌晨,厉月依然没有在这里,老头又一次出现了,他还是拿出两枚袁大头换了4000元的筹码,慢悠悠地赌了起来。由于还有其他客人在玩百家乐,他也跟着胡乱地投注,接过很快全部输光了。

    他一边吸着鼻烟壶,一边走到我身旁,轻声说道:“经理迟走有问题。”说完这句话后,他施施然离开了贵宾厅。

    回想他的话,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老头和厉月素不相识,犯不着无端找她麻烦。最重要的一点,老头怎么知道厉月平时迟走?

    临近下班时候了,厉月又来到了贵宾厅,她依然让我先走,自己留下来搞卫生。此刻,回想厉月之前种种的不正常,我第六感觉得厉月是有问题,至于哪里有问题,我又说不出。

    在白天,我把昨晚所得的筹码给了老板后,趁自己还有一点精神,我去了五金店,买了一个专门在木板上挖圆孔的工具和木色漆。

    当晚我带着工具提前来到了宝龙贵宾厅,我推开门看到厉月不在这里,就赶快用挖孔工具在荷官门那里挖出了一个圆孔,再把原来的木块塞了回去,用木色漆重新涂了一遍。做完之后,我粗看一下,根本看不出门挖出了一个圆孔。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厉月果然来了,她还是让我先走,我假意听她的话,离开了贵宾厅,我在外面巷子里转悠了十几分钟,再次折返回去,来到荷官门前,我轻轻地把木块从木门里抽出,一个小圆孔透出了光亮,我把眼睛靠近,看到贵宾厅里吓人的一幕。

    我看到才一米六的厉月要推开赌桌,贵宾厅的赌桌没有桌腿的,就是一整块实木,非常沉重。她竟然把赌桌推到了一边,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有多深的坑,她跪坐在地上,俯身从深坑里捧出了一个人头!

    说是人头,还不如说是骷髅头。除了脸颊部分还粘连了一些皮肉,其他部分几乎是白骨了。厉月捧着人头,张大嘴,直接往有皮肉的地方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