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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去,琼斯依旧在监狱里,奥斯决定冒险闯入监狱救他,随着一起的是我们剩下的五人,我们挑选了四辆赛车等在监狱外。
奥斯说:“天黑就动手。”
距离天黑也就几十分钟的事情。
救人,一定要花费巨大的财力,我们从“火星”购买了大量的军火放在后车箱里。
赛车技术最好的是德斯,我们的老大,但他坐在我的车上,命令我开车。
我听从他的吩咐把车直接开进监狱,监狱的大门已经被奥斯他们炸了,火花燃烧、掉落,我所开的赛车直接停在琼斯的牢房前。
周围警察遍布,枪火密集,我用三角巾遮住脸颊拿着两把手枪下车,我永远都知道该怎么杀人,该以怎样的方式让他们沉寂的死去,这些是苏淮楠从小教给我的。
苏淮楠会很多惊奇的东西,但格斗、握枪却不在行,他不在行的东西他会请老师教我,更会带我去危险的地方磨炼。
他严肃的说:“你既然想保护这个世界,那你得有保护这个世界的资本,首先你得先保护自己,以寒,你未来要抗争的是居心叵测的美国政府,你要抗争的是那些霸权主.义,你必须要有力量,这个力量并不是家族所赋予你的,而是你自己赋予自己的。”
苏淮楠说的没错,自己赋予自己的。
没人能够威胁我的生命。
我如今在美国的身份地位,其实说到底是身后的家族堆积起的,参议院主.席说的没错,我的地位与我的能力的确并不匹配!
但不匹配又如何?!
我一定要咽住他们的喉咙!
我麻溜的杀人,琼斯到我身边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救我,但我低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等这里结束后我们回酒店干一场?”
琼斯永远都这么嘴贱。
我没有搭理他,他伸手拍了拍我的屁股,我直接一枪打在他的脚下,他退后一步道:“镇定,小艾斯,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冷道:“滚!”
他作投降状,立即去帮奥斯。
开着赛车离开,德斯瞧见我苍白的脸色道:“你受伤了,我们暂时要离开美国。”
“德斯,我要回中国。”
德斯道:“直升机送你。”
德斯派人直接把我送到了A市,如今我能去的地方只有A市……不知为何,我此刻很想见盛朗,很想见那个我记忆中的小哥哥。
到底从何时开始,我们就疏离了呢?
大概四岁以后他再也没有主动的抱过我,而我那时又不知道为何,再也没有依赖过他。
我从小聪明,这是所有人对我的评价,可是没有人知道,我倘若愚笨点就好了。
愚笨点,心里就不会装太多的事。
装着那些事,还要极力的掩藏。
没有人像我这般矛盾,可是苏淮楠说,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政治家的素养就是要做到凛冬将至,风雨交加时,安之若素。
苏淮楠教我的,我都做到了。
可是,我却开心不起来。
但是信仰这个东西,与开心无关。
我这一生,以和平为梦想。
更以美国政府为斗争。
我希望,世界和平。
这便是,时卿的信仰。
哪怕这条路,如何的孤独。
我都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我依偎在门旁想给盛朗打电话,可是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我却发现自己没有他的号码。
一个我名义上的哥哥,一个时家总裁视为家庭一份子的哥哥,我却没有他的号码。
这到底是谁忽视了谁?!
我敲门,等着他给我开门。
盛朗的生活很单调,他永远都不清楚什么是夜生活,所以这个点他肯定在家里。
房门被打开,眼前露出他略为惊讶且温雅的脸,我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处,气息微弱的道:“小哥哥,我痛。”
我身上很痛,痛的令人心肝发颤。
可是这样的痛,又这样的平常。
盛朗一改平常的温柔,他直接打横抱起我,把我放进他的卧室,我躺在床上虚弱的望着他,轻声的解释道:“我受了枪伤,我记得盛朗哥哥以前是外科医生,处理这些应该不是难事吧?腰腹这里有子弹,麻烦你取……”
在直升机上,他们就简单的替我包扎,也没有取我身体里的子弹,以防感染。
也好在这枪伤没在危害处。
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
盛朗颤抖着手抚.摸我额前的发丝,语气略为压抑道:“以寒,这里没有麻醉。”
我苍白着脸道:“盛朗哥哥,我相信你。”
盛朗沉默不语,他立即起身去取他的备用药箱,随即蹲下身用剪刀剪着我伤口附近的衣服,我刚出任务时穿的咖啡色皮衣,血与这衣服的色号混在一起,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盛朗一眼,就道:“血再流一个小时,你就休克了!以寒,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朗的剪刀剪开我的衣服,冰冷的手术刀慢慢的碰着我的肌.肤,我身子忍不住的抽搐道:“盛朗,我是时卿,一个从小就不愿待在国内陪着你们的时卿,可是我……”
在美国,我能看到更多的纷乱。
我能下定决心,去履行我的信仰。
冰冷的手术刀伸进去,我闷哼出声,无神的盯着盛朗道:“时卿这个名字背后,是无限的荣光,是时家、段家唯一的千金,更是席叔叔、陈深叔叔、宋靳叔叔、薄光小姨……宠在心上的丫头,她想做的事几乎都能成功,抛开这些,时卿更是爱尔兰高官的子女,拥有的政治势力无人能敌,更是苏淮楠叔叔的心上宝……就是这些方方面面的势力捧起了一个时卿,一个处在世界中心的时卿。”
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我能做的,便是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的改变着这个世界。
可是很多人都不懂,他们并不理解我,更甚至不知道我在做什么,盛朗的手术刀很冰冷,可是他的指甲碰触到我的肌.肤又那么的温暖,我感觉到子弹从肉里离开,我猛的抓紧盛朗的手,指甲掐进他的手背里,抽搐着身子道:“小哥哥,我很孤独。”
这条路上,只有时卿一个人在走。
盛朗沉默,我抬眼望着他。
他的目光很平静,却定定的盯住我的双眸,许久,他松开我,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