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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段北庭问我具体的时间我该怎么回答?我胃里很翻腾,我捂住肚子说:“段北庭,暂时是不可能的,你再给我一段时间。”
“给你时间理清你心里的执拗吗?”
对!我就是执拗!就是不愿!
段北庭见我沉默,他低头用牙齿狠狠地咬着我的锁骨,我痛呼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脑袋,他警告道:“我随你折腾,但你别再故意气我。”
是啊,段北庭最近吃的气不少。
我喉咙间滚出了一个“嗯”字,段北庭伸手揉着我的脑袋,双眼在距离我脸不到两厘米的地方望着我,很深邃很容易令人沉沦。
段北庭的眸子渐渐的深了,他胸口因为刚刚的折腾露出大片的肌.肤,他微微的低着头用唇瓣摩擦着我的唇角,我偏过脑袋屏住呼吸,段北庭咬住我的脸颊,说:“快两年了。”
是啊,快两年都没有碰过对方了。
段北庭忽的起身伸手系紧自己腰间的带子,语气微微嘶哑的说:“先洗澡吧,我去陪儿子做一会作业。”顿了顿,他又问:“还吃冰淇淋吗?”
我摇摇头,段北庭打开门离开。
我按耐下心里的浮躁去浴室洗澡,半个小时后我吹干头发去客厅看那俩爷们。
刚放在段郁年书包里的文件正被段北庭拿在手里,我走近听见他问:“开始动手了吗?”
我无所谓道:“嗯,你能帮就帮吧。”
闻言段北庭阴沉的语气问:“我为什么要帮她们?时运,你又在故意找话气我了。”
“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都在帮衬,你曾经在警局说过你们要一直支撑与帮扶的。”
我望着段郁年说:“这是你们的誓言。”
段北庭无奈的叹息一声,解释说:“过去的事了,沈家现在也是孤立无援了。”
宋家如今在宋靳的手上,宋靳打心底讨厌沈慧,所以宋靳无论如何都不会帮沈慧。
只是沈智……宋靳一定会插手。
而段家与沈家切断关系,所以段振东也不会多事的去违背自己兄弟的意愿帮沈家。
所以沈家现在是孤立无援。
我摸了摸段郁年的脸蛋说:“郁年,作业先放一边,你帮妈妈去卧室拿一下手机。”
段郁年乖巧的起身去卧室,我说:“你提醒宋靳,沈智我是一定要扯下台的,倘若他坚持帮沈智宋家一定会吃亏的……毕竟宋靳算得上是朋友,我还是希望这件事不会牵扯宋家。”
“宋靳与沈智的关系是打小的铁,倘若不让他帮沈智就显得他太没情没意了,再说沈智曾经在我创业的时候帮衬过我,倘若我放任她任由她下台,宋靳心里恐怕也会怨我。”
“无所谓,我只是提个醒……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到时牵连到谁就与我无关了。”
段北庭忽而道:“时运你现在很自信。”
“段北庭,这是必须要报的仇,所以这次前面挡着我的无论是谁,我都会清理干净,再说了我怕输吗?我时家的财力如今比段、薄两个家族的高,再加上薄家亲昵我,我能怕谁呢?”我平静的目光望着段北庭,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懒懒的语气说:“时琛说过,时家一无所有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受人欺负。”
段北庭笑道:“你倒是有个好哥哥。”
“妈妈,樱桃儿给你打了电话。”
段郁年在爱尔兰一年半的时间里和薄光熟悉了,薄光不太喜欢孩子喊她什么薄光阿姨,所以让盛朗以及段郁年喊她樱桃儿。
盛朗皱皱眉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就段郁年这个小子一口一个樱桃儿喊的极其顺口,就连情窍又开的陈深都没有喊过什么樱桃儿。
我知道,他脸皮薄。
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和薄光摊牌。
陈深和薄光的关系很微妙,薄光不再提及喜欢陈深,但却要围绕在陈深身边去气沈慧,只要有陈深、沈慧出现的场合就必定有薄光。
而这种场合一般都是大场合,既然是大场合就一定有薄音的存在,以至于每次薄光斗了沈慧以后回家还要乖乖的抄写大字。
薄音见她围绕陈深他就必定会惩罚,从来都没有手下留情过,惩罚的多了薄光的手也写软了,以前会扔一半给陈深抄写,现在索性将十分之九都扔给陈深,自己只抄几页。
薄光向我讲她这些事的时候很欢喜,她欢喜自己又能斗沈慧又能惩罚陈深抄大字。
而且字迹又是那么的狗刨,陈深想要模仿一定要比自己写的水准低很多很多!
现在沈慧的情敌转移了,虽然沈慧会恨我但她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薄光的身上,可是薄光又不是一个会吃亏或者会受人威胁的主,甚至还是一个主动挑事的主。沈慧这两年在薄光的打击下吃了很多亏,她现在就像曾经的我,当年她是怎么对待我的薄光就是怎么对待她的。
而我正准备给沈慧致命的一击。
段郁年拿着手机坐在我怀里,我伸手抱着他给薄光回拨,薄光接通率先抱怨道:“时小运,刚刚沈慧竟然当着我爸的面打我小报告,她竟然拐弯抹角的说我不懂礼数缠着陈深破坏两家的合作,我呸,谁他妈稀罕沈家的合作。”
沈慧说这话其实是争一时之气,因为业界都知道薄音护短,无论谁错谁对,薄音只会维护自己的人,倘若沈慧的父亲沈凌知道沈慧在薄音的面前说了这话他肯定会气的打死沈慧。
我笑着问:“你爸什么反应?”
薄光无奈道:“他能有什么反应?他打算把我扔到哥哥那边去一线改造两个月,还要惩罚我写五倍的大字!我暂时只能离开北京了。”
“你是薄家的总裁,能离得开吗?”我问。
“我就是个挂名的总裁,我上面有太上皇,我能操心什么?但我这样离开北京太便宜沈慧了,我明天会中断薄家与沈家的一切合作。”
即便是个挂名的总裁也有决定的权力,再说薄光做的事正是薄音所想的。
“那等你回北京,我给你接风。”
她郁闷道:“两个月见不着陈深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沈慧会缠着陈深两个月!”
我笑了笑安抚她说:“你放心,沈慧缠不了陈深,南京旧案已经浮出水面了。”
段郁年忽而问:“樱桃儿,你会去哪儿?”
薄光笑着说:“姐姐去一线部队视察。”
辈分乱了,虽然她年龄挺小的,但她是段郁年的姐姐那我是什么?陈深又是什么?
“樱桃儿,你还没追着陈深叔叔啊?”
段郁年这话很寻常,在国外两人也经常开玩笑,闻言薄光不屑的语气反驳说:“我追他?段郁年你小子也是太看不起姐姐我了。”
挂了电话以后,段郁年窝在我怀里好奇的问:“妈妈,你们很讨厌沈慧阿姨吗?我经常听见沈智阿姨说樱桃儿欺负沈慧阿姨。”
沈智这样教段郁年的?!
沈家姐妹在段郁年面前留下的是好印象,所以我也不愿在段郁年面前说她们的不是,毕竟我一直不愿将大人的事牵扯到孩子。
“妈妈没有讨厌沈慧阿姨,只是沈慧阿姨喜欢陈深叔叔,而薄光阿姨也喜欢陈深叔叔,所以两个人就形成了竞争,谁也看不惯谁。”
“我觉得陈深叔叔应该和樱桃儿在一起,因为沈慧阿姨她……她年龄太大了。”
段北庭突然问:“你小子胡说什么?”
段郁年解释说:“樱桃儿说沈慧阿姨大陈深叔叔四岁,所以沈慧阿姨是不配陈深叔叔的。”
段郁年被樱桃儿洗.脑了。
段北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段郁年又做了半个小时的作业后就想睡觉了。
睡觉时,段郁年窝在我的怀里好奇的问:“妈妈,为什么盛朗哥哥会学那么多东西?我就学一门书法就让我很吃力了,而祖父却还让我学习国画,我都怕回段家了。但盛朗哥哥却主动学习,甚至还学了很多很多的乐器。”
我记得盛朗说过:“以寒喜欢。”他解释:“以后以寒喜欢什么,我都可以亲自教。”
“盛朗哥哥很孤僻,他把大量的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有时间你可以陪陪盛朗哥哥。”
段郁年说:“盛朗哥哥很少跟我玩,就连寒暑假我和他都在北京,他都没有找过我。”
盛朗的确孤僻,就连寒暑假他都很少在爱尔兰,顶多住两周就回北京一个人生活。
但他在爱尔兰的时间都是陪着以寒的,以寒都是窝在他的怀里的,晚上睡觉以寒都要赖着他,甚至在盛朗的床上尿床。
盛朗从来没有不耐烦,甚至对以寒倾尽了所有的温柔,正因为这样以寒才喜欢赖着他。
所有人中,盛朗只主动和以寒接近。
就连我,盛朗都是一本正经的,该怎么就怎么,就连做事那些都默默不语的抢在我前面。
我为他感到心痛,十三岁的孩子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同段郁年一般活跃明媚。
我说:“盛朗哥哥虽然从来不会找你,但你可以去找他啊,他应该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