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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从容问:“这有什么困惑的?”
薄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特困惑道:“他很难得给我打电话,却一开口就说了这事,这是不是说明他心里已经对我起了重视?”
薄光思想积极,将什么事都往乐观的方向想,我低声问:“你在困惑他究竟怎么想的?”
陈桐的脸色一直不佳!
薄光笑了笑:“或许是我自作多情。”
她道:“陈深打电话问我是在部队还是跟着你们在一起,他怕我会丢下你们开溜……接着聊了两句就聊到这个问题上,他说他愿意改。”
她又疑惑道:“无论平常怎么表白,他都是冷淡处理,刚还懂得反抗了,有趣!”
薄光神采奕奕,但反观陈桐就冷着一张脸,我伸手拍了拍陈桐的肩膀,出声道:“陈局性子冷漠,我们也琢磨不透他怎么想的,眼看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好去长江岸。”
薄光放下咖啡杯说了句晚安就离开,等她走后我对陈桐叮嘱道:“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陈桐一脸懵逼:“嗯?什么?”
“我都看的出你喜欢她,何况她自己!”
陈桐脸色瞬间发白,他恍惚了一阵随即抬头恶狠狠道:“那又如何?哥就是一时兴起!”
陈桐年龄小,自尊心还挺重。
第二天早晨我们包车去了长江岸附近的一个村落,陈桐下车取出钱包打开时只有银行卡,我望了眼无奈的薄光,有些好笑的付了车费。
陈桐认命的拖着两个行李箱提醒我说:“这些票你收着,等回警局给你报账。”一周的出差时间,花费自然不菲,这肯定会向财政部报销。
我收好发票听见陈桐抱怨的声音问:“你们究竟在箱子里装了什么?怎么这么重?”
薄光斜他一眼率先道:“女孩子能装什么?护肤品,衣服,鞋子,墨镜,特别是化妆品。”
我有些汗颜,我的箱子里就装了几件衣服以及一些简单的化妆品,仅仅支撑淡妆。
我刻意的将视线落在薄光的脸上,她年龄小会打扮,无时无刻不散发女人的慵懒以及精致,还有她骨子里的那股魅惑劲!
天生的妖艳,却又不迎合大流。
我突然想起前几个月见着段北庭时,他就教我要善于用女人的武器去打败敌人。
女人的武器,莫过于精致。
更莫过于活的精致。
从前我倘若还觉得精致的界限略为模糊的话,那见着薄光就豁然开朗了!
薄光就是那精致的代表!或许段北庭那时并不希望我有多么多么的出色,但一定要活的美丽、自信,在吴旭李小萌面前斗志昂扬!
段北庭最反感的就是我妄自菲薄。
那时他打从心底就看好我!
我低声笑了笑,薄光狐疑问:“你笑什么?”
我坦诚:“刚陈桐问我们装的什么,我听见你带的,恍然觉得自己或许是个假女人。”
在薄光的面前,我不会扯谎掩饰自己。
她真诚,我亦真诚。
“你怎么会是假女人?”薄光笑着说:“我一直都觉得你身上带着一股温雅淡和的气质,那抹气质是那些庸俗千金比不了的。”
我竟不知道,薄光如此高看我。
我笑着说:“你活的令人羡慕。”
“得了,你们两个就别互亏了!”陈桐满头大汗的跟在我们身后,视线却落在前面说:“有人接我们了,难道是小叔安排的?”
我抬头一怔,眼前那人留着胡茬,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唇边也一直挂着笑。
他对于我来说似曾相识。
他从陈桐的手上接过一箱子,笑着说:“陈局说你们一大早就到,让我来接你们。”
我抿着唇想了很久,他忽而伸出手说:“时幸警官,我们一别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
我一怔伸手握住,脱口道:“辉哥。”
喊完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他却开怀道:“陈局说你当年留下记忆不利索的后遗症,我生怕你忘了我,没想到阿幸心里还有我这个糟老头。”
我记起了,他是五年前同我们一批的卧底,是我的同事,陈深最得力的手下。
我好奇问:“你来这多久了?”
“四个月前,我们边走边说。”辉哥走在前面解释说:“陈局四个月前就派我到这里,又让我接待你们,听说有一个是他的侄儿子还有一个是年少有为的薄……警官,年轻人真有出息!”
他说薄警官的时候顿了顿,可能陈深打过招呼,辉哥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去挨打!
辉哥将我们安排在干净的农宿,就告辞说:“我有些任务要离开,晚上再和你们细聊。”
辉哥离开以后我们就各自收拾自己的房间,我刚将床铺整平就接到宋靳的电话。
我按了通话键好奇问:“有什么事吗?”
宋靳笑着问:“在哪里?”
我忽视他的问题:“哦,怎么?”
“刚去警局找你没在。”
我皱眉说:“出差。”
宋靳不会平白无故的找我,除非……是因着段北庭的关系,我太了解那个男人了。
他总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出现在我身边,哪怕他之前的甜言蜜语以及对我的遍体鳞伤他都未曾在意,也未曾想过去抚平这疤痕!
宋靳追究问:“在哪里出差?”
“秘密任务。”我敷衍他。
说不上敷衍,的确瞒着众人的。
“时运,你觉得老子查不到你的位置?”宋靳嗓音笑着说:“你的位置恐怕已经暴露了!”
我们是坐着薄时军车离开的,一路没有暴露行踪,除非……我立即挂断电话关机。
段北庭人脉广,想通过一些技术人员将我的手机号定位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突然后悔接这个电话!但是他知道也并不代表会千里迢迢的跑到长江岸渡。
我呼了一口气躺被窝里睡觉,晚上辉哥回来给我们讲了一些目前的现状。
他说:“这边的警察很多都是睁眼瞎,并不是不想管,而是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你见过沈、宋两家的人吗?”我问。
辉哥摇头:“我对沈、宋两家的人异常熟悉,但却没见过他们到这里,恐怕声东击西。”
我紧张问:“什么意思?”
他解释:“虽然很多陌生人都在村落活动,但长江对岸……没有我们的人。”
我皱眉:“没人敢过去?”
“嗯,村民说长江对岸的人凶狠,以前这边的人过去大多都是受了伤的,久而久之就没人敢涉足那边了,我们也一直不敢派人查探。”
没人敢过去倒是一件麻烦事。
散会以后我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有些迷茫,这里似乎掩藏了我太多的秘密。
我撑着伞出屋到长江岸边,正在想事的时候身子忽而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身体僵硬,冷声道:“松开。”
低哑的声音道:“时运,对不起。”
我望着眼前波涛汹涌的长江水,内心觉得异常的平静,我淡淡的语气说:“段北庭,松开。”
或许是我的语气太坚决,段北庭的脸颊蹭了蹭我的脸颊就松开我,沉呤问:“在怪我吗?”
我沉默,懒的搭理他。
外面的雨下的极大,我的心情却极平静。
我转身欲走,段北庭伸手拉住我的衣袖,我偏头淡漠的望着他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在怪我没有告诉你儿子的生日对吗?”我瞳孔一沉,段北庭轻声道:“那天我带着儿子找你吃晚饭,就是想让你陪陪他,我没有告诉你的原因……因为我暂时不能带你回段家。”
段北庭道:“我知道你想陪着他过生,但儿子在段家……倘若你去只会受了白眼,而那并不是我所希望的,我不愿意你难过。”
我笑问:“所以就隐瞒我?”
“你知道了只会更难受。”段北庭扯住我的衣袖,嗓音低低的说:“暂时瞒着,但又怕你误会我,所以我在朋友圈发了消息间接的通知你。”
“或许你觉得不可理喻,但这就是我所有的想法,小心翼翼且忐忑的护着你。”
油嘴滑舌的段北庭!
不可理喻的段北庭!
轻易攻陷我内心的段北庭!
简直太可恶!
凭什么他解释我就信?
凭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
我闭了闭眼问:“你觉得我会在段家受白眼?”
“除了我,段家……时运,再等我两个月,我会让段家心甘情愿的接受你。”
除了他,段家的人都会给我白眼。
“段北庭,我并没有说要和你在一起。”
我转身就走,段北庭跟随在我身后一言不发,等快到农宿的时候,我问:“你还不走?”
段北庭淡淡道:“儿子的母亲在这。”
他的眼眸很深沉,我从来都看不透他。
明明心里最恨他最难过的时候,他总是会说一些甜言蜜语攻陷我,总是会做一些令人误解又感动的事让我……觉得自己错怪了他。
想起我同他走过的这一路,受的伤害总是比在他身上得到的温暖多的多!
哪怕他在吴旭面前拯救了我!
可是一次怎么换了一生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