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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月一怔,脸色苍白道:“萧柔那贱.人竟然鼓动我爸妈离婚,而我爸……自从我拿了萧家的股份以后就对我心生隔阂,他竟觉得我有害他的心,他竟真的和我妈开始闹离婚!荒唐!萧柔非得将我萧家弄的一塌糊涂才甘心!”
“所以你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去找她?”我责怪她的语气道:“你怎么也得带上陈桐啊。”
“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找萧柔算账!”萧九月将苹果核扔在垃圾桶里阴狠道:“没想到她竟敢找人整我!等陈深回警局我们联合整她!”
我问:“怎么整?”
“萧柔背地里做的事并不少,我们随意找个借口先将她关警局再说!”萧九月淡淡的语气道:“到了警局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我好笑问:“你真当警局是自己开的?”
萧九月摊开手笑说:“我刚来北京人也不熟,所以才要等陈深回警局,我才好狗仗人势!”
“哪有说自己狗仗人势的!”我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子起身道:“清辞在外面玩,我去看看。”
萧九月摆手:“嗯,去吧去吧。”
我走出病房一怔,转身关上门轻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听见她说的话了吗?”
“嗯。”我走到他身旁,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心无奈的语气道:“运儿,我会和她离婚。”
时琛终于鼓起勇气离婚了,在萧九月和萧柔之间他选择了萧九月,哪怕为时已晚!
我提醒说:“萧柔不会同意的,她千辛万苦的嫁入时家,她会死赖在你身边的。”
“倘若我想离婚,没人能阻止的了我。”时琛这时的语气透着陈深所说的杀戮果断!
他忽而悲哀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原谅我,九月她……运儿,你帮帮大哥。”
“我插手不了你们之间的事,你们两个我帮谁都是错,而且我觉得九月应该不会……”我顿住,换个话说:“九月打算将孩子给你。”
“她竟会主动给我?”时琛一怔:“她连孩子都不要怎么可能会再要我?”
我沉默,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时琛握紧我的手,忐忑问道:“运儿,我该怎么办?”
一向冷漠的男人居然问我这话,看来时琛是真的没法子了,我想了想说:“萧九月打算向萧柔报仇,所以……你能做的便是不插手!她原本就够误会你了,你不能让她觉得你偏心萧柔。”
“这些我知道。”时琛偏头看了眼病房的位置,他的神色很悲伤,想进去却又不敢。
到电梯口的时候,时琛忽的说:“时家基业庞大,而时家能依靠的也就你我,所以爷爷希望你能从警局辞职回时家继承家业。”
“公司的业务我都不懂,我只适合在警局。”我笑了笑说:“时家有大哥,不需要我.操心。”
“你曾在公司有五年的工作经验,我相信回时家也是得心应手的。”时琛顿了顿,低着声音说:“时家涉及的行业太广,近两年我都有些力不从心,再说爷爷让你回去也是为了你好。”
我曾经同李小萌在一个公司,也凭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最后却输个干净!
离开那家公司的时候,同事们都还在背后议论我,拿着我的事当茶后消遣取笑我!
想起曾经,真是狼狈又心酸。
我望着时琛心底也略有些震惊,陈深说他是个商业天才,商业天才也会有力不从心的那一天吗?时琛究竟是身累还是心累?!
我记得陈深说过时家同段家、沈家、宋家、陈家皆有合作,布的局很大,而整个局面背后说到底也只有一个时琛而已!
时琛他近两年的确劳累!
时琛见我沉默,他侧身将我拥抱进怀里,温暖的声音道:“运儿,你曾经所经历的一切我都知道,爷爷也知道,他正在替你布局!”
布局?就是段、沈、宋、陈家的局?!
我紧张问:“布什么局?”
时琛神秘的语气道:“时家的小辈没有任人欺负的道理,到时你回时家就知道了。”
我隐隐约约猜出一些什么,可是具体是什么我却有些茫然,时琛他们想做什么?!
我原本想追问,但电梯门却在这时打开,一个冷漠的声音道:“怎么?又勾搭一个?”
段北庭冷着一张脸,他的眸底是波涛汹涌的怒火以及无法抑制的寒冷。
时琛松开我低声道:“照顾好她,运儿。”
等他离开后,段北庭站在我身侧冷漠问:“萧九月的男人怎么和你走这么近?”
“我十六岁认识的他,那时候萧九月正在追他……如今九年过去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无论是他或者是萧九月我都挺为难。”
我低头思索了一番,道:“帮谁都是错,萧九月对他死心,可是他却舍不得放手。”
段北庭冷声问:“他怎么抱你?”
他是绕不开这个问题了,我偏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去找段郁年。
段郁年正和陈桐在玩游戏,我过去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问:“想去哪儿玩吗?”
“时运阿姨,我想去看海。”
段郁年软软的声音又说:“我以前去找你就想看海,但是段北庭却将我带回北京了。”
那次,段北庭扯谎说送段郁年回北京,但是一走就是三个月,三个月了无音讯。
一有消息就是同我商量离婚。
呵,说不上商量,他是以直接的态度告诉我,更希望我主动的离开,那时我很难过。
也就是经过那次的打击,记忆回了七七八八,说起来也是时来运转,因祸得福!
我应他:“好,阿姨带你去看海。”
陈桐疑惑问:“去哪儿看海?”
“回老家。”我笑。
现在过去,下午还能和陈深搭伴回家。
只是我只买了两张机票,但我望着坐在我身侧的男人,颇有些无语。
段北庭倒是打定主意缠上我了。
到那边正是中午,段北庭带着我们去他的海边别墅,那时正接近六月份又恰好是阳光明媚的日子,段郁年光着上身穿着短裤一个人在沙滩上撒欢跳着,我勾着唇不由的笑出声。
收回视线时正对上段北庭打量的目光,他挑眉问:“时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心里一咯噔,难不成段郁年告诉他了?
但段郁年一天都在我的怀里,他没有私自接触的时间,再说段郁年应该不会失约告诉他。
我笑着问:“你觉得我瞒着你什么?”
“呵,你千万别聪明反被聪明误。”段北庭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低低的声音道:“时运,你看段郁年的眼神很不一般。”
“段北庭,我在想倘若当年那个孩子还在的话,他应该和清辞一般大,小小的会撒娇会卖萌会问我要想要的东西,或许他也喜欢看海。”
“是吗?”段北庭淡淡的语气道:“或许吧。”
我好几次都在试探他,他都是轻描淡写的跳过,段北庭为什么会选择瞒着我呢?
下午的时候陈深给我打电话,他问我:“陈桐告诉我说你在这里,要一起回去吗?”
我心里是不想他和段北庭碰头的,特别是在飞机上互相干瞪着眼坐几个小时。
所以我扯着谎道:“清辞今晚想留在这儿,等明天我们坐早上的飞机回去。”
“嗯,那我明天再回去。”陈深嗓音柔和道:“明天是最后的交接,以后我就留北京了。”
我心里忽而感觉很沉重,我说:“陈深,因为我你才跑到这座城市,如今又因为我你又要调回北京,对不起,是我给你带来麻烦了。”
陈深对我的好令我感到暖心的同时也感到惶恐,我没有理由无限的享受他的好,而他似乎是为我活着的,这让我渐渐地感到害怕。
陈深喜欢我,可是我没办法给他回应,没有回应的时候我就应该坦诚的告诉他,而不是在他给的温暖之下一步一步沉沦任由发展。
那天晚上段北庭抱着段郁年在另一个房间睡觉,而我却整晚的心绪不宁。
回北京以后我就开始找房,一直到下午的时候都没个合适的,最后……我鼓着勇气给时琛打电话,他让助理给了我一把钥匙。
我握着这把钥匙心里发烫,这是第一次拜托时琛,第一次借用时家的力量。
陈桐边帮我搬家边抱怨说:“在小叔这里住着多好?怎么就一根筋要搬走呢?”
陈深就只有一间卧室,我总不能一直霸占着他的房间……再说我有自知之明就该离开。
我不应该总是打扰他。
刚将行李搬到新公寓,陈深就回北京了,他没有质问我为什么,反而替我收拾公寓。
陈桐见陈深在索性就丢下手上的事道:“萧九月非得闹着出院,我去看看她。”
陈桐离开后,我和陈深独处一室觉得尴尬,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害怕吗?”
“嗯?什么?”我一脸懵逼。
“阿运,你害怕我。”陈深问。
他一语戳破我的内心!
我慌乱的掩饰道:“我怎么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