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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祈求他的温暖,这事他原来知道,我怔了怔问:“段北庭,你真的喜欢我?”
段北庭的手掌怜爱的抚.摸着我的脸颊,语调异常的柔和道:“我喜欢时运。”
“段北庭,倘若你真的喜欢我,就安生的和我过日子,如果……你只是一时的心疼我,不,应该是以前的时幸,你不必委曲求全。”
“说什么委曲求全?”段北庭的眸心炯深,散发着一抹极淡的光芒,他勾唇笑了笑:“我分的清时幸是谁,时运又是谁,但她们无论是谁,都只能是我段北庭的太太,是大家都要称呼的一声段太太,时运,前些日子是我的错。”
段北庭嗓音顿了顿:“我认错。”
我有些哭笑不得,前些时间还因为他心里苦的跟个黄莲似的,悲痛欲绝,现在却因为他的一两句甜言蜜语就甘拜下风,心生喜悦。
段北庭真的是一剂毒药。
恰巧这毒药的嘴又莫名的甜。
我哀怨的看着他:“你总是在我面前认错,但每次认完错也就完了,下次会接着犯。”
段北庭好脾气问:“那你觉得怎么办?”
“我觉得?”我摇了摇头,声音压抑的说:“段北庭,我没有那么好说话,你可以利用我的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但伤到底的时候总会有个界限,我希望你能守住这个界限。”
“底线是吗?”段北庭极淡的笑了笑,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我的额头:“你个傻丫头一天胡思乱想什么?我段北庭应了你的事肯定不会失约,我说了喜欢你不会再离开你,这句话是真的,你可以把它藏在心中,等我哪天失约了,你就将这句话拿出来狠狠地打我的脸。”
这句话,我信。
只要他说,我就信。
哪怕以后失约,那也是以后的事。
我欣喜的笑着,伸手抱着段北庭精壮的腰,他伸手轻轻的搂住我的肩膀,凝着声音疑惑的问:“我什么时候有那么多女人了?”
我一怔:“什么?”
“哪怕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我都不计较。”段北庭默了默,低头望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提醒说:“时运,你刚刚说过这话。”
从他的眼睛里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我特不解的偏头问:“难道不是吗?宋靳说你有很多!”
“说起来,我倒忘了这事。”段北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眉间带着一抹冷酷。
我揪住他腰后的衣服,忐忑问:“什么事?”
“宋靳这两年给我造了很多谣,像什么我身边有许多女人,像什么我特别喜欢个子矮小腿修长的女人,像什么……”段北庭望着我的眼睛,嗓音缓缓而道:“特别喜欢捡离过婚的女人。”
我怔怔的看着他,脑海里猛然想起前一段时间,想起我和段北庭刚认识的时候,他说过一句:“我段北庭竟然沦落到睡了已婚妇女。”
我清晰的记得,这是他的原话。
段北庭的手掌忽而握住我的手心,嗓音淡淡道:“等我寻个时间,将这笔账和宋靳好好算算,让他知道无事生非的下场!”
我问:“那你……”
段北庭打断我的话说:“爷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更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你以为是个女的张开.腿我就会睡?那你也太小看爷了!”
段北庭最初赖上我的理由,就说他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更要求我负责。
甚至说帮我复仇。
当时我震惊不解,惊恐忐忑,只认为他是砸在头上的一块馅饼,迟早会噎死我!
但没想到我会和他有渊源。
段北庭陪我在病房里坐了十分钟就松开我起身,他垂眼对我说:“我去处理妈的后事。”
他竟然称呼我妈为他妈了。
我嗯了一声,等他离开后就在床上打滚,打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呲牙咧嘴起来,陈桐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我这幅模样,他走过来伸手敲了敲我的脑袋,嘲讽道:“你这就是自作孽!”
我瞪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陈桐犹豫一会:“伯母明天早上就可以进行火葬了,墓地你打算选在哪儿?”
我想了想说:“城里后山冷冰冰的,我妈又是一个爱热闹的人,再加上她在城里也没什么朋友,我打算明天火葬以后就带着她的骨灰回乡下,我姥姥姥爷都在那边平时也好对她有个照应,如果在城里也只有继父一个人记得。”
“我刚看见段北庭了,他明天会陪你?”陈桐张了张嘴,似有什么话堵在喉咙里。
“应该是他陪我。”我斜陈桐一眼,好心教导:“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别畏畏缩缩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猥琐,有什么说什么。”
陈桐瞪了我一眼:“真没眼光!什么叫容易猥琐?有见过我这么帅气的猥琐帅哥吗?”
他争了几句,又顿了顿嗓音,一气呵成道:“段北庭如果在,那我和小叔明天就不方便陪着你去乡下,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陈桐,我失过忆。”看见他发怔的神情,我缓缓说:“我知道自己曾经是时幸,所以以后有关于以前的事,你不用藏着掖着的。”
“你怎么知道?”陈桐惊疑:“小叔说的?”
“嗯,陈深告诉我的,他告诉我了很多事。”我默了一会,望着陈桐明亮的眼睛,好奇问:“所以为什么有段北庭在,你和陈深就不方便陪着我去乡下,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陈桐沉默了很久很久,我也不着急的等着他,最终他败下阵说:“段北庭恨我叔叔,而我叔叔也恨段北庭,两人的关系现在还断绝着的。”
我错愕,问:“为什么?”
我记得陈深说过,他们外加一个沈慧从小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以前关系很好,后来就没联系了,那没联系的原因又是什么?
陈桐说:“两个女人。”
我猜测:“我和沈慧?”
“时小运挺聪明的!”陈桐夸了我一句,又遗憾道:“可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我只知道小叔从来都不会和段北庭见面。”
陈桐想了想又说:“五年前……应该是六年前你和小叔调任到南京的时候可惜我没有跟着,很多事我都是从小叔那里知道的。”
的确是六年前调任南京的,在那边逗留了一年,五年前回到这里辞职的。
我倒觉得好奇说:“陈深是个冷漠的人,没想到他会将这些事都告诉你。”
“我给你说个秘密。”陈桐突然神秘的凑到我耳边说:“小叔将当年的事一一的记在笔记本上的,而且还锁在他北京公寓里的保险柜中的,他是有一次疏忽放在了书桌上被我看见偷偷的拿起来翻了一页,所以那时我才知道你是时幸的。”
“记在笔记本上?”我有些惊讶,又问:“当年你在笔记本上看见了什么?”
“我就看了一页就被我小叔夺过去了,而且还因为这事被罚跪在搓衣板上。”陈桐重新坐回去,失落道:“我还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呢,小叔将事情的脉络写的很清楚的!就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一脸的迷茫,很想知道答案!原本想和你讨论,但又怕小叔怪我多管闲事,所以平常也怕自己在你面前说漏了什么!”
我惊掉下巴问:“他竟然罚你跪搓衣板?”
陈桐解释说:“小叔给了选择,要么出去和他单练一晚上,要么就跪一晚上的搓衣板。”
我问:“所以你没出息的选了后者?”
陈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怎么可能打的过小叔?而且还是单练一个晚上!除非是我不要命了,还好小叔给了我两个选择。”
我哦了一声,疑惑问:“他为什么会记在笔记本上?而且听你说的样子他理的很清楚。”
“忘了说了,小叔很少接触人,是一个冷漠过于的人,他对很多事都不上心,这样也就造成了他的忘性,所以小叔应该是想帮你记着。”
我错愕问:“帮我?”
陈桐斜眼问:“你不是失忆了吗?”
“你什么时候看的笔记本?”我问。
“就两个月前,就是调任到这座城市的头两天,我还因为这事一直待在内勤部。”
原来陈桐是因为这事待在内勤部进行改造的,我可怜的目光看向了他。
心里竟觉得活该。
但见他一副伤心的样子,我敷衍安慰道:“李小萌的事你立了功,可能过两天就将你调回重案组了,毕竟你小叔还是挺好相处的。”
“这个挺好相处恐怕只针对你。”陈桐起身顺了我桌上的一个苹果道:“我去上班了。”
我看向他问:“那你过来做什么?”
“小叔不放心,让我来你跟前溜达一圈。”
陈桐离开半个小时后段北庭才从外面回来,他的乌发和肩头上落了一些雪花。
我问:“下雪了?”
段北庭嗯了一声伸手抖了抖肩头上的雪花,随即过来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冰凉,但我内心却觉得暖暖的,段北庭的眸子望着我说:“明天遗体会被送到火葬场火葬,接着我们就坐车回到乡下将妈安葬在那边。”
段北庭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我紧握他的手问:“为什么着将我妈送到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