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最大胆的事

桐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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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段北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是我二十五岁以来做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出轨。

    说不上出轨,而是小三儿主动设计灌醉我,又同时摊牌她和我丈夫的事,让我一气之下出了酒吧强制拉了一个陌生男人滚了床单。

    而那个陌生男人就是段北庭。

    我坐起身子脑袋晕沉沉的拿着他的身份证心底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自处。

    我心底难受的厉害,像无数个小针灸一样戳着我柔软的内心,戳的千疮百孔的,流着股股殷红的血,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委屈。

    我他妈根本也没有想到,仅仅一天的光景,与我恩爱有加的丈夫睡了我的同事,而我又在同事的设计下睡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心底清楚昨晚那酒有问题,不然以我的自制力即使再生气,也不会主动的去勾.引一个陌生男人,如此的放纵自己。

    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慌乱的穿着衣服,衣袖刚伸进去一只手的时候,肩膀就被人勾住使劲带回了床上。

    我脑袋撞到坚硬的床柜倒吸一口气,连忙伸手捂住脑袋缓了好大一会才抬头看那个慵懒躺在一侧,眯着眼打量我的男人。

    刚身份证是我偷偷从他衣兜里取出来的,段北庭三个字赫然入眼,出生年月算起来今年冬季十二月的时候他正满三十岁。

    我也实在没有想到,我昨晚随意勾搭的一个男人竟英俊的厉害,他唇角微微上勾,眸心沉沉又带着灼灼的光芒,脸部轮廓也是恰到好处的弧度,很坚硬也异常的俊郎。

    他沉默不语似等待我的解释,我手心原本揉着发疼的后脑勺,但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我紧张的收回手,似想起什么连忙悄悄的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忐忑的对他笑了笑。

    是我理亏的睡了别人,此情此景我也不能责怪对方,只能好脾气问:“先生,昨晚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对吗?”

    如若他说对,我马上穿衣服离开。

    “你觉得呢?”他扔出四个字,这也是我在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听见他说话,低低的声音吐出来,带着魅惑人心的感觉。

    我心下一晃,连忙按耐住自己浮动的心思,内心紧张的斟酌道:“先生,我们昨晚只属于意外。”

    “是吗?”

    闻言他皱了皱眉起身,修长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的目光下,六块成型的腹肌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非礼勿视,我连忙闭上眼睛。

    房间里半晌没有动静,我悄悄地睁开眼一愣,他居然大大咧咧的站在我面前,垂着脑袋眸心沉沉的望着我。

    我连忙闭上眼屁股往后挪一步,却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握住,轻轻的摩擦着。

    我实在不知如何面对现在这个场景,心底慌乱像一团麻线一样缠绕在了一起。

    我睁开眼强迫自己的眼睛不要乱转,也强烈的忽视掉自己额头上引紧张、害怕流下来的汗水,镇定问:“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你睡了我你想怎么办?”

    汗水流过脸颊,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我现在心底特害怕。

    特害怕他缠上我,也害怕吴旭发现我出轨,如若他发现我出轨,如若我坚持离婚,那到最后我肯定会被净身出户!

    因为我斗不过我的婆婆——吴淑华。

    不过这个男人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件事过后我们两人应该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他的指甲碰触我的脸颊似等待我的答案,我压下心中的种种不适,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昨晚我是被人下了药,对先生也不是故意的,所以你能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吗?”

    “你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问我名字,我愣了愣如实回答:“时运,时运不济的时运。”

    我就是因为时运不济,倒霉的摊上吴旭,还被那渣男率先出轨。

    “时运不济,命运多舛的时运?”他轻轻的念着这几个字,神情微有些恍惚。

    我顺势的嗯了一声,他猛的掐住我的脖子迫使我仰头望着他,特么心肺里的气息越来越少,我难受的瞪着眼害怕他下一步动作。

    这个陌生的被我不小心睡了的男人在生气,眸心里波涛汹涌,一丝戾气在深处流转,我讨好的抓住他的手腕,目光祈求的望着他。

    “时运,你想当昨晚的事从未发生过?”他念时运两字的时候温温柔柔的,很清浅,但说出的话却不依不饶。

    我猛的点头希望他答应。

    他的神情忽而不屑,五指松开我在我的肩膀上擦拭了一下,我愣住,他勾起唇角愉悦一笑,反问:“你觉得我会缠着你这货色?”

    我这货色是什么货色?!

    段北庭有高贵的一双眼,此时眸心里透着深深的不屑,我知道他看不起我,但我也不需要他看得起,我连忙推开他起身穿衣服。

    我想立即从他眼前消失!

    他的目光坦坦荡荡,说出的话却极度的伤了我的自尊,我脾气执拗自然受不了这委屈。

    但偏偏是我理亏在先,只有沉默。

    刚兜上衣服,他就抓住我的脖子将我扔在床上,自己却从上面压了上来,我承着他全部的体重用脚去踢他。

    他丝毫也不在意,我急了厉声道:“起来,段北庭你从我身上起来!”

    “段北庭……”他有微微的错愕,但也只是一刹那,他将我翻了个身子从后面禁锢着我的手脚,嗓音冷酷道:“既然睡了我,就该负责。”

    “你非得缠着我?”我突然没了脾气,心底恐惧的厉害,我生怕他缠上我,但是他这架势是要与我死磕到底,还要我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

    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我负责?!

    我脸烧的异常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