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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汉阴笑着蹲了下来,拧起那一半的头送到小孩儿面前,“看,这就是你的母亲,很快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很痛很痛。”
蒋汝墨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脸色乌青已经喘不过气来。
崔汉阴森森地道:“求我,我便不杀你。”
蒋轻捂住蒋汝墨的眼睛,让他靠在自已怀中,“你要杀便杀,恐吓一个孩子算什么……啊……”话未说完便被一声惨呼取代,蒋墨汝惊吓地望去,见蒋轻已经被齐腰斩断,血流如注。他犹未死,发出那一声痛呼后,便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肯再呼。
“老婆子和你拼了!”蒋老夫人举着拐杖便向崔汉打去,却被昆仑毒童一个窝心脚踹了出去,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母亲!母亲!”蒋轻悲痛欲绝,拖着断躯向她爬去,留下一地的血痕,肠子都拖到地上,惨不忍睹。
崔汉捏住蒋汝墨地下巴让他看向自已,“求饶!跪在我脚下求饶!我就不杀你,否则,我会一点一点的将你剁成肉浆!”
蒋汝墨忽然抬脚踢在崔汉胯间,崔汉痛得手一松,蒋汝墨挣开钳制,一口咬在他手上,竟差点将他手指咬了下来。崔剧痛不已,抬手便挥了过去,竟生生将蒋汝墨打飞了出去。提刀便向他砍来,“小兔崽子,找死!”
蒋家人见他要去杀蒋汝墨,纷纷扑上来要与他拼命,崔汉冷笑一声,挥舞旋转刀,一刀便将蒋家十几口人砍成两截。刹时间零落的四肢如同雨般纷纷落在地上。
昆仑毒童眼见他大开杀界了,发出桀桀的怪笑,“也不给我留两个活口,我最近研制出了一种毒药,还说要找几个人试试药效。
崔汉也未理他,惊天刀携着内力向蒋汝墨,那内力形成一道旋风,竟将周围的残肢尽数吸了过来。崔汉暴喝一声,重器扑天盖来,如泰山压顶般向蒋汝墨劈去!
便在此时,但见一脉清绝如同流星般划了过来,阻挡住崔汉的刀光,刹时间便是电光火石,雷霆当空。崔汉盛怒之下的一剑,竟然被生生的截了下来,他被对方的内力反震地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目光凶狠地望着挡住他一剑的那人。
他盛怒之下那一刀用了十成的力道,威力非同小可。当时江上一战,舒白面对他的七成功力,犹自得借用巧力。这人能直面他那一刀,并将他击退的,内力已然超过舒白谢瑾宸。
他惊骇地望向对手,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华贵的锦袍,眉目间尚带着三分稚气,像初春刚长成的竹子般,英挺秀拨。少年一手执剑,一手拿着根糖葫芦,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
崔汉只觉得他眼熟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忽听昆仑毒童道:“原来是你,你竟然没有死?”
他这一说崔汉才认出来,原来他便是与谢瑾宸一起的那个孩子。当时他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三个月不见竟长高了半个头。
萧清绝认出了崔汉,小脸儿满是愤怒,连糖葫芦都不吃了,“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坏蛋!燕子叔叔,就是这个小矮子给我下得毒!”
随侯晏武紧随着萧清绝而来,头戴王冠,气度恢弘,行动间自有一股王者风范。看着自家小孩儿气得脸红的样子,晏武纵容地道:“那就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昆仑毒童并不认得晏武,冲萧清绝阴笑道:“你倒是命硬,不过我倒想看看你多命硬。”已然悄悄地打开了毒药。
萧清绝看看满地的血腥,又看看仇人,眸子里渐渐地泛出一抹浅紫色的光晕来,杀气凛凛,“罗织门下,鸡犬不留!”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孩童的稚气,然而说出这话的时候,站在百米开外的晏武都感觉到了浓浓的噬血之意。萧清绝抽出留白剑,清冷的剑芒湛若寒江。他纵剑而起,身影倏然消失在空中。
昆仑毒童已准备动手了,却蓦然发现目标不见了,正惊骇不已的时候,只觉胸口一点寒凉,低头一看,自已一胸前赫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原来心脏竟已经被人挖走了!
接着脑门又是一凉,凉意顺着额心划到尾椎,他尚未弄明白怎么回事,便见自已的身体分成两半倒在地上。
萧清绝的身影忽然凝了出来,落在昆仑毒童的面前,一点血迹顺着留白剑滑下,落到地上。
崔汉惊骇地望着他,目眦欲裂。
萧清绝单手握剑,从容地咬下一颗糖葫芦,小嘴塞得圆鼓鼓的,一步一步走向崔汉,眸色紫魅,“现在轮到你了。”
嘴里含着东西,他说话都不清晰,却令崔汉不由自主地退后,两股颤颤。这一刻他才知道萧清绝的强大,如果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见,这场比试就输定了。
萧清绝忽然想到什么,向蒋汝墨招招手,“你过来。”
蒋汝墨被崔汉那一巴掌打得整个脸都歪了,满口牙都快掉光了,却还没有死去,目光仇恨地盯着崔汉,见萧清绝向他招手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
萧清绝将留白剑放在他手中,“这是你的仇人,你亲自来杀。”
孩子童真的眼光泛起阴鸷之色,死死地盯着崔汉。萧清绝握着蒋汝墨的手,一手揽着他的腰,到此时还舍不得放下他的零食。却见他蓦地一跃而起,虽然抱着小孩儿,那速度仍旧快如鬼魅,空中只见一道黑影。
崔汉迅速挥舞起惊天刀,刀风密不透风,如同金钟罩般包围着自已。江上一战之后,他的金钟罩曾被萧清绝破过。这三个月来,他勤加练习,已经将其练得如铜墙铁壁,再无破绽。连豫越都夸赞过他这功夫。他相信无论是谢瑾宸还是舒白,都无法再破他的金钟罩。
然而,他还未自我安慰完,便听见“嘭”地一声,竟有一剑洞穿金钟罩,直逼他面门而来。随即金钟罩“哗”地一声碎裂,竟像一个被锈噬的破铜烂铁。
留白剑势如长虹,一剑洞穿他面门而势犹未间竭,刺穿他脑骨,将他整个人钉在树上。萧清绝亦不停留,一剑之后迅速抽回,合身而退,喷涌而出的血竟半滴也未沾染到他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