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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过后,刘文卿躺在床上,被苏牧沉抱在怀里,心一片冷然,火热的激/情过去,她的心生出无尽的惶恐。
她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踩到苏牧沉的雷区。
这个苏夫人,真的那么好当吗?
刘文卿睡了过去。
凌晨五点半,天还未亮,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仿佛置身在火海里。
身体酸痛得厉害,又口渴。
刘文卿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找水喝,头晕乎乎,下床后眼睛里的视线都是模糊的。
好不容易走出卧室,走廊上的灯光是声控,客厅却不是,没有灯光,下楼时刘文卿踩错了步子,脚下一空,从还有两三阶楼梯的地方直接摔了下去。
寂静的清晨,摔倒的声音很大。
主卧就在楼梯间边上,声音清晰可闻。
苏牧沉向来的眠浅,听到动静才从房间里出来,站在走廊上就看见刘文卿倒在地上,走廊微弱的灯光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一动不动,仿佛如同被人扔在地上的破娃娃。
他瞳孔顿时一凝,心口仿佛被人紧紧抓住,无法呼吸,急切下楼,到刘文卿跟前,开了灯,伸出手抱起刘文卿。
怀里的女人脸色白得厉害,可身体在他怀里,却炙热如同一个火球。
“发烧了?怎么不早说。”苏牧沉低头,用他的额头去挨刘文卿额头,滚烫的温度高出常人许多,苏牧沉抱着刘文卿,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水……”刘文卿头晕得厉害,摔倒在地上也不觉得痛,身体毫无知觉似的,苏牧沉抱着她,她都没反应过来,坐在沙发上,才看清苏牧沉的脸。
干涩的声音如同猫叫。
她抓着苏牧沉的手,紧紧的,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苏牧沉从冰箱里拿出冷水,温度很冰,喂刘文卿的时候,就见刘文卿双目朦胧的睁开,仿佛没有焦距,她长着最,大口大口的喝,却好几次被杯子磕到牙齿,水洒了一地。
苏牧沉看着怀里脸色绯红的女人,把水杯拿开。
“水,给我……”着急的不安的来抓他的手。
可怜巴巴的样子,苏牧沉抿着嘴巴,抓住她捣乱的手,一口喝了大半杯水,直接去喂刘文卿。
一次两次……
刘文卿喝饱了,捂着脚哼哼唧唧。苏牧沉拿开她挡着脚的手,就看见小腿上一条血红的伤口,血把睡裤都打湿。
楼梯间下楼的地方,一个破碎的杯子花瓶安静的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苏牧沉沈着脸,用冰敷了敷她的额头,找来急救箱简单的做了包扎,包扎完成,刘文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痛苦的呻/吟。
苏牧沉抱着她的头,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的腿当成了枕头,给刘文卿睡觉,拿出手机,调出熟悉的电话号码。
“立刻,马上给我过来。”
语言简洁干练。
他的手一直在轻轻给刘文卿做按摩,一下一下按摩太阳穴,说话时手顿了顿,就听到刘文卿不耐的哼唧。
“带上你的药箱,十分钟之内。”苏牧沉说完这话,就直接挂了电话,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是如何的懵逼。
冰块冷敷在额头,没有什么用。
刘文卿额头的温度居高不下。
苏牧沉抿着唇,把刘文卿抱在怀里,清了清她的额头,安抚过后,再次多名连环CALL,“时间效率,迟到你知道后果。”
威胁的话,语气平淡,可言语中带着威胁的意味,却不言而喻。
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
“这次不是半夜,可这也没比半夜好到哪里去,扰人清梦无异于杀人父母啊!”叶木白拖着麻木的身体,敲开苏家的大门。
抱怨的语调显得有气无力。
叶木白也是被苏牧沉威胁得没了脾气,“老大啊,我的亲哥哥诶,下次能不能换一种方法,每次都威胁有意思吗?日后闹/事儿也白天好不好?”
有起床气却被硬生生叫起来,好不能生气……
叶木白仿若一个大写加粗的悲剧。
“叽叽歪歪是个男人吗?别给我贫嘴,赶快过来看看。”苏牧沉坐在沙发上,并未因叶木白的到来有所移动,他怀里抱着刘文卿,冷冷一个眼刀子的甩到叶木白脸上。
叶木白哭笑不得,“抱怨都不行,你冷酷,你无情……难怪每次都把刘妹妹给弄得要死不活。”
刘妹妹三个字一出口,房间里温度瞬间低了好几度。
苏牧沉幽幽的目光,如同带着子弹的枪,瞄准叶木白,仿佛下一秒,就能随时让人命丧当场。
叶木白被看得全身一哆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即可改变了称呼,什么“嫂子,苏夫人,苏太太……”各种称呼不带重样。
节操也是掉了一地。
两人说话不过两三分钟,说话期间,叶木白从他百宝箱的医药箱里,拿出药还有纱布。
为避免感染,他先处理的是刘文卿小腿上的伤口,伤口很大,苏牧沉的简单处理,只是止血,还需要简单的缝合。
小腿洁白无暇,纤细高挑,连毫毛也很少。
叶木白吸取刚才的教训,并未第一时间就拉着刘文卿的腿开始上药,他把手里工具递到苏牧沉的手上,一步一步指导苏牧沉。
清洁消毒处理好,就差最后一步缝合。
而这,苏牧沉这个非专业人士无法帮忙。
“这个……这个医者仁心,作为医生这一刻是没有性别区分的,这个你知道吧?”所以,千万不要事后算账。
叶木白犹豫的看相苏牧沉,最后一句话没说出口,意思却很明白。
这也是被苏牧沉吓怕了。
“干好你的活。”苏牧沉冷冷的白了叶木白一眼。
叶木白听到这话,就如得到了指示,在伤口上缝隙,刘文卿还在发烧,伤口缝合之后打了退烧针以及破伤风针。
都是在苏牧沉的眼皮子地下进行。
“行,你可以走了。”苏牧沉深谙用完就甩的道理,在叶木白交代了吃药注意事项之后,就开始赶人。
叶木白披星戴月走出沈家,一把鼻涕一把泪,打电话给沈青和的楚辰,他被骚扰了,也就去骚扰别人。
用过药之后,刘文卿睡梦中渐渐平稳。
第二天,客厅里,阳光从落地窗照耀到沙发上。
刘文卿被刺眼的阳光弄醒,真开眼,对她出现在客厅沙发上莫名非常,难不成昨晚卧室里的一切都是梦?
全身上下,酸软无力,一种运动过后的深深疲惫,却在深刻的提醒,那不是梦。
客厅里只哟她一个人,茶几上的冰袋已经融化,几片药摆在桌子上。
她抚了抚昏沉沉的额头,对于昨晚的记忆,只有最开始苏牧沉施加在她身上的痛,以及后面难以承受的触感。
刘文卿僵硬的坐在沙发上,转过身上楼,收拾亮剑衣服,离开别墅。
她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苏牧沉。
拿起她来时代的行李箱,箱子里是她自己没扔的衣服,名牌华服,首饰……只要是苏牧沉给她的,一样没有带。
打开主卧的门,刘文卿回头去拉箱子,丝毫没有注意到门边站着人。
等她发现的时候,手里的箱子“哄”的一声掉在地上,目瞪口呆,脑子迅速运转,思量找个什么借口。
“我……”
“没烧了,很好,但是药还要继续吃。”苏牧沉上前一步,把手放到刘文卿的额头,轻轻触摸,温度正常时他点头。
他接过刘文卿手中的箱子,放到门边,对此什么也没问,反而拉着刘文卿下楼,语调温和,“空腹吃药不是好习惯,先吃饭。”
刘文卿有点被吓到,茫然的看着苏牧沉的后脑勺点头,点完才发现,这样苏牧沉也看不见,“嗯。”轻轻的答应。
餐桌上,皮蛋瘦肉粥和酱黄瓜摆在刘文卿的面前。
此外,还有包子烧麦,以及油条。
“这些,都是你做的?”苏牧沉会做饭?刘文卿眨眨眼,不大相信。
“包子和烧麦冰箱里有速冻,油条我看挺喜欢,但这个要少吃,你还病着不能吃太油腻。”苏牧沉说完,把一个油条分成四分之一,又分了一半出来,夹到刘文卿的碗里。
“吃吧。”
“你这是在喂猫吗?”刘文卿看向苏牧沉,又看看自己碗里比大拇指长不了多少的油条,怀疑人生。
苏牧沉特意做油条,就是为了气死她吗?
“乖,要听医生的话。”
苏牧沉摸了摸她的头,刘文卿身体一僵,低下头喝粥。
味道还不错。
夹了拇指大的油条,外酥里嫩,苏牧沉的手艺是意料之外的好。
一口气喝了粥,吃饱饭,温饱后,瞌睡又来了,打了一个哈欠,刘文卿走到客厅贵妃榻上准备午睡,还未躺下,苏牧沉就来了。
“张嘴。”
刘文卿听到这话,一脸茫然,下意识照做,苏牧沉就把药丸扔到她嘴里,苦味在味蕾蔓延,水就到了嘴边。
苏牧沉一边喂刘文卿水,见那张生动的小脸这个时候邹城一团,心微微一动,却并不停止动作,“这是为你好,吃了药病才能好得快。”
刘文卿没有回答,被苦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