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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个鬼啊!这个人听别人说话能抓住重点吗?
“哈你太搞笑了,简直完全无法理喻。庄年华,你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不齿的事情就看谁都觉得和你一样?因为你和别的女人鬼混了所以看我就觉得我跟别的男人鬼混了?”
我觉得自己百口莫辩简直就要冤死了,和他争锋相对,一副牙呲嘴咧的样子。
庄年华瞧见我这样子,表情就更阴沉了。
“秋水,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你都看见什么了?”
“你这么问自然已经知道我看见什么了不是吗?何必还要明知故问?所以就你可以和别的女人一顿饭吃俩小时,不准我路遇友人送我回家?”
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冷笑一声,脚步迅速的上了楼。
我的心里窝着一股子火,这火随着我们把话说开了挑明了也没有得到缓和,反而在胸腔里雄雄燃烧起来。
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最终只能归因为庄年华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
我和林泽萧怎么就鬼混了?这会儿我早把林泽萧是老庄给我钦定的未婚夫这事儿给丢到九霄云外,脑子里就一句话:庄年华不会做人。
我就不明白了,老庄那么一个温润深沉又进退有度的人,怎么就没给儿子遗传到一点点呢。
或者为什么庄年华就偏偏要风平浪静几天就给我找麻烦呢?
想来想去我又得到一个结论,他讨厌我。
因为讨厌我才会如此反复无常,想起一出是一出。
坑爹!
我把棉衣甩到了床上,自己关了门进去洗澡去了。
我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情都洗掉,最好洗着洗着我就能哗啦一下给穿越了,身穿也好魂穿也好哪怕死了都好,只求不要给我这么黑色幽默的狗血人生。
22岁的我就已经成了寡妇还有了一个28岁的继子,庄年华是不是觉得这都是我活该啊?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更难受了,为什么就我活该啊?命就这么衰了我也不过是一步一步艰辛的走到今天而已,不仅没害人害总想着惩恶扬善救死扶伤但为什么偏偏受伤的总是我啊?
我狠狠的关了淋雨,心想着老天你对我不公平。
可这也没办法,有些人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没有受过欺辱接受这最好的一切长大比如庄年华;有些人就是含着铁汤勺出生的含着含着就吃到一嘴铁锈比如我。
哭有什么用?
我盯着镜子里已经不争气的又流下两行眼泪的自己,狠狠的擦了脸,做了一个正常流程的护肤,然后拧开门走了出去。
我低着头擦头发,忽然看见床边一双腿。
视线上移,庄年华正隐含着怒气和余威坐在那里,看着我的眼神变幻莫测。
我一下子就怒了,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还出入自由了不成?
“你给我出去!”
我啪嚓一下把毛巾甩到了床上,不由分说就拉起他,使劲儿把他往外面推。
庄年华抓着我的手,“你发什么疯?”
“发疯?”
我一愣,跟着他重复一遍,老实说因为不觉得自己在发疯所以被人这样一说觉得有些懵逼。
“你才发疯你个神经病,大晚上跑别人闺房还这么理直气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牛气我告诉你我是你小妈以后我的卧室就是你的禁地现在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我一口气没带喘的,试图把他推出去。
气氛因为我怒火指数激增陷入了一瞬间的死寂,庄年华反手捉住了我的手,不再任由我推着他。
角色反过来了,换做他推着我。
他手劲儿特别大,我一向有见识,现在直直被他推着走,直到我的小腿碰到了床沿儿,然后重重的被搡倒在了床上。
大床绵软的像是棉花糖,我栽倒在了上面,庄年华完全霸道的欺上身来,根本不给我抗的机会,我也无力反抗。
“干什么你下去。”
事到如今我有些紧张,但是还非得绷着,不能被他给看出来。
他伸手捏住我的脸颊,冷冷一笑。
“下去?秋水,你是没搞清楚你的身份。”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神锐利的像是一只雄鹰。
“我看没搞清楚我身份的是你,我是你的小妈!”
我恨声说道,这一刻结结实实的有些恨上他。
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庄年华,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想我的眼里还有冷漠。
“为什么?”
他的视线在我身上一流连,虽然面上无波无澜,但是我却惊悸的用手捂上了胸口。
我本来就是裹着浴巾出来的,在和庄年华丝丝拉拉推推搡搡的过程中,那浴巾早就松动的散了开来。
看看我现在,纤腰细腿,丰乳肥臀,我并不是特别想要用这个词语,只不过我从小发育就成这个样子了,我这胸前几两曾经可是我青春期时无法言说的痛苦。
至于我的小肚腩,在跟着武术老师连了那么一段时间以后,传说中的人鱼线马甲线就闪亮登场了,是恰到好处的那种。
所以现在,我就这么将裸-未-裸-的呈现在了庄年华的视线里,脸颊腾的燃烧起来,没有羞涩只有耻辱。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也不敢再用力挣扎,脑子里百转千回,策略了一波又一波,最终决定忍气吞声,先好言相劝。
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武力值不如人家?拼不过武力拼脑力咯。
“庄年华,你先下去,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我先穿个衣服。”
庄年华不仅没有撤离,反而更加迫近我了,他一手掐着我的脸,一手扯着我的浴巾,抬手一扬,我已经从半-裸变成了全-裸,我的一切都像是被放大了,好像身上每一个毛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出于本能的尖叫了一声,“庄年华你混蛋!!!”
“我混蛋?”
他跟着我重复,视线随着在我的身上上下移动,像是在欣赏。
这感觉让我觉得无比耻辱,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聚到了头顶,我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还得不屈的看着他。
“庄年华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强-奸-犯行径你知道吗?”
“强.奸犯?”
他又重复一遍,不同的是他的语气倏然变得阴冷起来,目光也冷的吓人。
“我要是不做实这个名号岂不是辜负了你的美意。”
这话说的我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
我话没说完,就被庄年华堵了回去,他干干脆脆的一只手直接捂住了我的嘴巴,俯身在我耳边,语气轻但是字字清晰。
“秋水,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每一寸都是我的。我庄年华用过的人,绝不可能让他人染指。这庄家也是我的,每一寸都是我的,所以没有我不能进来的地方,你的这间房子,永远都不会是我的禁区。”
我不知道他是本着什么心态说出来的这番话,强而有力,然后他如同他自己的宣誓一样,霸道而强悍的撞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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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落在我的眼睛里,我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了,看着天色渐渐由暗沉变成青色,再然后慢慢的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曙光普降。
我的身边动了动,庄年华翻了个身,他应该是看见我醒着了,也没有说话,沉默的起身去了浴室。
我的眼睛肿胀的很难受,眼泪已经悄悄默默的流干了。
我不仅是因为庄年华对我的举动,我更为自己觉得耻辱。
如果第一次,我是以受害者姿态被迫所以我能原谅自己的话,这一次我觉得很可耻,因为我有了反应。
第一次,我知道了原来这种事情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
可是事情结束以后,我所承受的心理压力超过从前很多倍。
我一遍遍的问自己爱情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可我一遍遍的没有找到答案。
是我不守本分吗?没有。
是我不该顶嘴吗?那难道要活成他的一条狗?没有一点脾气?
可是我这一点儿的脾气给我带来了多么深重的万劫不复啊。
庄年华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原本盯着浴室门的眼睛挪了开去,选择看着窗外。
窗外传来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而我的耳边是庄年华穿衣服的声音。
我虽然很不想同他说话,但是现在佣人们已经开始活动了,我不能让他就这么走出去。
事到如今我竟然还在在乎自己这零落成泥的尊严,以及这个家门的名声。
我不能再让人诟病这个家,注定我只能闷声当个不能反抗的哑巴。
“衣柜里面有个门,通到你房间,你从那里走。”
我一张嘴,声音哑的不像话。
庄年华瞧见我这样子,皱皱眉头,去拿了瓶水给我。
“起来喝点儿。”
我没有理他,我想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理他了。
庄年华见我没吭声,也没有强迫我,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我,转身拉开了衣柜,走了进去。
我们俩的冷战开始了,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这场战争要多久结束,而更为险恶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我。
学校就像是一张怪兽的巨口,只等我的到来,就要把我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