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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那几个字,我之前看到,就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那几个人有些眼熟,仔细一想,不正是老爷子的小名,没写完吗?”炮仗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被他这么一说,我先是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三个字,“九”字暂且不说,那个“女”字要比“九”字,小一半,而且写的比较细长,按照正常人书写的习惯,明显是个偏旁部首,并非独立的字,而那个土字,更要小一号。
当时情急之下,我没有多想,再加上写那字的人,写的也比较随意,让我一时没有想到,现在被炮仗提醒,仔细回忆,的确有可能是炮仗说的那样,那个人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九女土”,而是“九娃”两个字。
炮仗能想到这一点,我倒是并不意外,因为这小子从小不爱读书,更不爱认字,但对我爷爷却是尊敬的厉害,最早学会的几个字,并非是自己的名字,而是我爷爷的名字,而且这几个字写的极好,显然是下苦功练过的。
我当时还奇怪,那么危险的关头,他还盯着那几个字看,原来他是想到了这一层。
我望向了他,点头道:“你说的应该没错。”
这小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接着又道:“不过,这并不能证明咱家老爷子就来过,老爷子给咱们讲的那个故事里,他的师兄和师傅是来过的,他们两个写咱家老爷子的名字,也很正常。”
炮仗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又同时望向了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二位的长辈和你们是怎么说的,但是,我知道一点,如果不是人带出来,那只猫是不可能自己走出来的。”
“妈的,又让这娘们儿给绕走了,老爷子进没进来关咱们屁事?”炮仗听她说完,又瞪起了眼睛,“你就说,怎么出去。”
“我不知道。”
“我操,你跟我这儿玩呢?扯了半天,你说你不知道?”炮仗顿时急了。
“好了,别吵了。”我也有些头疼,这女人说了半天,其实并没有说到我们想要知道的重点,至于她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的,也值得怀疑。
首先她所讲的自己的经历,就让我觉得有问题,一个正常读书的硕士研究生,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和心理素质?面对那怪虫,我和炮仗两个大男人,第一反应就是跑,她反而能够冷静下来,而且她当时冲向那怪虫,分明是判断出,自己逃不了。
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不过,我现在也懒得追究这些,我只想尽快的离开,至于陈子望到底想做什么,这个女人又隐瞒了什么,我都不感兴趣。
至于所谓的长生湖和长生术,对我来说,就是个笑话。
陈子望是个精明人,这没有错,但那些古代的皇帝又有哪个是傻子?秦始皇,李世民,这些千古一帝的智慧能低吗?他们不一样寻求长生?
所以,这种想要寻求长生和人的智商高低,并没有必然的关系。
我失望地瞅了瞅眼前的女人,又试探地问了一句:“那你刚才往上面走,是想去哪里?”
她看了我一眼,道:“我只是顺着路走而已。”
“那就再继续走吧。”炮仗站了起来,一把将女人也提起,便朝台阶上行去。
那女人的腿有伤,额头上的伤口,也没有处理,被炮仗这么提着,只能一条腿蹦,显得极为狼狈,但是,尽管她被炮仗这样扯着走,却依旧没啃一声。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拽住了炮仗,道:“行了,你就是把她杀了,也没用。”
炮仗回头瞅了女人一眼,松开了手,我急忙扶助了她。
随后,三人朝着台阶上行去。
之前我和炮仗一直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看这台阶,这会儿用手电筒一照,才发现这台阶的长度竟然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它并非一直向上,而是绕着岩壁一直向前,延伸出了手电筒照明范围的尽头,也不知通向何方。
行在这上面,我总感觉提心吊胆的。
那女人的手电筒此刻在我的手上,炮仗照着前方的路,我不时就会朝着上方照上一下,深怕我们这样走着,上面会再出现一条怪虫跟着。
就这样,走了十几分钟,那女人便有些体力不支了,我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将她扶着在台阶上坐好。
炮仗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带着这娘们儿得走到什么时候?”
“你的意思是丢下他?”我皱了皱眉。
“我的程大少,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这和怜香惜玉有什么关系?”
“你看看她,就算……”炮仗说着话,用手电筒对着那女人的脸照了一下,似乎也不怕她听到我们的话,但刚照上去,他便猛地惊呼了一声,“我操,那是什么?”
我急忙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能瞅见那个女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但任凭谁受了这么重的伤,脸色也不会好看,这怎么会引起炮仗这么大的反应。
估计这个女人当场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这样吧。
正在我不明所以之时,炮仗却猛地一把拽起了我,手电筒又往上挪了一下,一张脸陡然出现在了手电筒的光亮之下,只是一闪即逝,那脸瞬间躲开了。
不过,即便只是扫到了一眼,我依旧认出了那张脸的主人。
那不正是之前板寸头手下那个叫小五的人吗?他死时的惨状,给了我太深刻的印象,那断裂的气管,此刻想起来,都触目惊心。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让加快了起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一个死了人,突然出现在你眼前,这种吓人的感觉,要比那怪虫更为强烈。
那怪虫虽然可怕,但至少在我认知范围之内。
可是这死人突然出现,却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只感觉头皮发麻,腿也有些发软起来。
“那、那……”我感觉自己都有些结巴了,张着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来是惊吓,二来,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炮仗却依旧用手电筒四处照着,寻找那张脸,只是,它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居然找不到了。
这时,那个女人突然猛地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