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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没有告诉我,他在我们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就从黄河领口开始说起。
我对于黄河领口没有是概念,只是知道上学时候学过,黄河是我们的母亲河,在人类无休止的砍伐之下,母亲河暴怒了,毁坏了我们同胞无数的家园,呼吁全社会要爱护草木,减少砍伐等等之类的话。
去黄河领口的第一批人马,自然不是我们这边,而是吴邪爷爷的三叔吴三省,当时瘦猴也被邀请在其中,一行二十多人,全部拿着倒斗的工具和潜水设备,在吴三省认为,我所得到的《河木集》,其中所化的路线,就是整条黄河之源,青海省的玛多县以上的区域。
以风水来看,这里是苍龙出水,是极好的墓葬之地。
可是当他们到达了海拔四千多米的盆宽谷带,便难以找寻墓葬的地方,那里的面积可是有两万平方公里,都能抵得上一个小国家,找起来非常的困难。
吴三省是老瓢把子,做事有他的一套规矩,先是找到当地的一个小村落住下,说他们是来旅游的,当地旅游的人不少,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质疑的,大票掏出腰包,自然有人为他们安排住处,好几个导游都上门来接活。
最后,吴三省选择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老导游,出发前先旁敲侧击问他附近有没有什么像领子口的河道,或者是以前叫黄河领口,现在改了名字。
那老导游六十有七,说他们问对人了,如果是年轻的导游肯定不知道,他知道那个地方在湖盆西端的约古宗列。
不过现在改名了,统称为黄河的发源地,有一道水道早些年像是人的衣服领子,后来时过境迁,早就面貌全非了。
但他劝吴三省等人还是不要去,传说那个地方闹鬼,有人曾经看到有鬼从河里爬出来,也有人曾经看到过鬼船,是个不祥之地,白天去都会瘆的慌。
吴三省又给那老导游加了钱,他才勉强答应过去看一看,不过说要在天黑之前回来,要不然他就自己回来,生怕鬼怪把他带走似的。
包了一辆金杯车,二十多人挤着就开了过去,不到两个小时,便到了那老导游说的地方,吴三省他们开始安营扎寨,好像要打长久之仗。
可把那老导游急坏了,可是吴三省怒目一立,那老导游就不敢再废话了。
休息了一个小时,其实也是在整顿装备,一个小时之后,便有五个人穿着防水服,拿着探照灯下了河水中,去一探究竟。
我插嘴说黄河的水那么浑浊,下去什么都看不到,瘦猴说那边的水很清澈,虽然河道很深无法见底,但也没有我说的那样,就是水流比较湍急,游动起来很不方便。
过了半个小时,那五个人逐一出水,前四个人告诉下面淤泥很多,并没有什么发现,第五个却带回来了一件战利品,是一只残破的大碗,大碗上全是淤泥。
吴三省擦掉仔细辨认,却是眼睛一亮,在那五个人休息了一个小时之后,这下所有人都穿上装备下潜而去,唯独瘦猴没有下去。
我问他为什么不下去,他说第一是担心小梅受不了河水的冲击,第二是因为要看着那个老向导和开车的司机,以防他们跑回去报警,瞎子都能看到他们不是来旅游的,更像是来寻宝的。
而去瘦猴的身手可以,震住那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瘦猴他们一等就是五天,吴三省他们没有上来,这时候有一支队伍出现了,那就是我爷爷他们三个人,吴邪爷爷听说他三叔下去五天还没有上来,就知道肯定有变故,很快他们三个人也下去了。
瘦猴没有提他为什么不下去,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爷爷,这家伙不怕尸体,竟是怕我那一大把年纪的爷爷,想想就有些好笑,不过我并没有笑出来,让他接着说。
他又在岸上等了二十多天,实在有些等不下去,而那个老导游和司机都想逃跑,最后被他打晕关进了汽车里,而这个时候,吴先生和四叔他们四人也到了,看到瘦猴熟悉的面孔,便问了问情况,听说前后下去二十多人,他们四个也迫不及待地下去。
而且四叔告诉他,让他再等三天,如果到时候他们还没有出来,那就回来找我,并把我的地址告诉了瘦猴,果不其然,他们还真的没有出来,这前前后后潜水都快三十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出来。
我都有些头皮发麻了,心里想着,却没有敢说出,四叔让瘦猴来找我,难不成是给他们收尸去,一想到我过去了,那河上飘着都是熟悉的面孔,而且还的满黄河去追,我立刻骂娘,这他娘的算什么事。
“话,我已经给你带到了,去不去那是你的事!”瘦猴起身就准备走。
“瘦猴,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忙从思绪回过神来,却发现他已经走到了门口。
瘦猴头也不回说道:“我把那个老导游和司机捆在车上了,我怕我回去的晚了,盗墓就变成杀人了!”
望着瘦猴的背影,我心中久久不能平复,回到铺子里,伙计们都有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总归叹了一口气,去吧,不去真的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了,是活是死,总要找到他们。
可我一看,铺子里边除了耗子之外,大明是受伤未愈,没有人再有这种贼胆,潘家园的陈胖子能够算上一个人,可只有我们三个去,加上一个瘦猴,一共就这么四头蒜。
没听那瘦猴说,三十多人都无影无踪,我们四个人,怕是给河神爷爷填牙缝都不够。
我很快就想到了台湾王老板手下的阿明,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人压根就靠不住,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再把我们也推进黄河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来回走动,知道事不宜迟,夹喇嘛需要带队人,像我这样的小沙弥,现在充当方丈,是不是火候也欠的太多了,不过我还是给陈胖子打了电话,告诉他有斗可下,问他去不去。
陈胖子立马答应,问了地方在青海省,知道我们这边,比北京距离青海要近,就说他明天就来我们这里,让我一定要等他。
我当然答应了,不等他就我和耗子去,更他娘的不行,我问他在潘家园有没有干这方面的人才,斗比较肥,人少了吃不下。
陈胖子立马答应,说他别的不敢说,要是这喇嘛由他夹,我在背后给他指点,年轻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保证给我带几个人好手过来。
我一听立马乐了,虽然和这陈胖子相处的时间不久,但他给我的感觉绝对要比台湾王老板的人强,这下心里有谱,连夜叫来耗子和大明,让前者准备和我出发,后者替我料理铺子里边的事情。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大明拍着他的胸口嘭嘭之响,说:“张哥,我都恢复好了,这一次的斗这么肥,而且关系重大,怎么能少了我!”
我说:“大明,你小子可别为了钱,拼命去挣,到时候人才两空,那钱说不定就让别人给花了!”
耗子贼兮兮地道:“他娘的,刚刚和张哥领的钱,这个月就花光了,我们哥俩不拼,对不起自己的小老弟啊!”
“我操,你们两个又背着我去嫖了!”我怒骂起来,这两个家伙爱好广泛,有一个我不能接受,两个人出去找妞,就他娘找一个,每次都把那姑娘整的半死,最后除了给嫖钱,还要出治疗费,真搞不懂,我身边的变态,怎么这么多。
第二天中午刚过,陈胖子就带着四个人到了车站,我亲自骑着二八大链盒去接的他们,被那家伙一顿的数落,说我也是个堂堂的老板,怎么也不弄个四个轮子的,整这么一个老古董,炫富呢?
我踢了他一脚,被他躲了过去,然后便给我介绍带来的四个人,幽幽地说道:“从左到右,他们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陈胖子,你他娘的有点正形行不行?”我气不打一处来。
陈胖子挠着头,道:“小哥,火气这么大,晚上要不要给你找个小妞来败败火?”
我也不跟他逗,直接和那四个人说道:“你们好,我叫张林,这次的喇嘛是我发现的,由陈胖子夹!”
“张老板你好,大家都叫我大齐!”一个黑色头戴瓜皮帽的青年和我握了握手,他的打扮让我想起老电影中的拿着算盘记账的账房先生。
“你好!”在跟他握手的同时,我有一种感觉,就像是领导在会见来访外国友人一般,那让我的自信又增加了不少。
其余的三个,皮肤黝黑,牙齿洁白的男子叫黑人,打扮很邋遢,目光很锋利的叫刀子李。
最后那个却是一个女人,约莫二十三四,细皮嫩肉,怎么看也不像是倒斗的,她一口京腔对我说道:“我叫九姑娘,请张先生多多指教!”
我忍不住,但是还要忍,陈胖子怎么一点儿谱也不靠,而他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我也不知道他葫芦买的什么药,便欢迎他们的到来,下了馆子。
心想,这贼胖子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晚上要好好问清楚这四个人的底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