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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抱着孩子也没手来拉我妈,她说完那句话就冲出了房门。
我抱着孩子连忙跟了上去,爸妈还在争执。
我爸看了我一眼,眼含无奈:“婷儿还要上班,我们就这么走了,留孩子一个人在家?我不走。”
我妈没好气的骂他:“你倒是替她着想,你是没看到今天早上对着那么多人的面啊,她就说选温承不选我,她是长本事了,不需要我们,你马上和我回老家!”
我在一旁听得羞愧难当,心里着急,却更没了立场去挽留我妈。
爸爸虽然不想离开,但在我妈的生拉硬拽下还是被拖出了家门,他临走关门时还是不忘回身叮嘱了我一句:“婷儿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和你妈就先回去了。”
我妈还在外面吼他:“快点你!”
随即门就被“啪!”的一声关上,刚刚还混乱无比的场面一下就变得空荡荡的,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怀里的宝宝看着门口还有些发愣,他还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半响,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问:“爷爷,奶,去哪?”
我坐到沙发上,本来想蹭蹭他的脸的却又顾忌自己脸上的泪,只得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他们回家了呢。”
爸妈离开了,孩子我却不能不管,而且需要寸步不离的守着,我要上班,肯定是不能两头兼顾的,短短筹划下,我就决定马上给孩子找个保姆。
招人做事都不是说有就有的,我回到我的住处,晚上给宝宝喂过饭哄了他睡觉之后,我就打电话给了秋宛白说了要请几天假的事。
秋宛白在电话那边默了几秒才回答:“虽然我也很理解,但是请几天你都没个定数,时间又不短,我做不了主,你直接给严辰说说试试吧。”
我嗯了一声,只说自己考虑不周到,挂了电话后就给严辰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严辰一如往日的体贴,我才说完请求,他就同意了,还说既然是给孩子挑近身的人就细心的慢慢挑,时间不要紧,不要出了什么差错,等回到公司的时候直接去他那报告一下就是。
我心里感激他,却也没再说什么客气话,第二天就忙着找中介去招保姆了。
“你叫刘眉是吧?”我坐在沙发上看那个拿着抹布正手脚麻利的擦桌子擦凳子的女人问。
“哎,我是。”刘眉拍拍手,将抹布拿到手上走到我面前来。
她系着着围腰,挽着圆圆的发髻,一张圆脸,五官平淡无奇,衣服虽然一看就很简朴,但胜在干净素雅。
她是我面试的第四个保姆了,人还勤快,就是不知道对孩子怎么样?
我心里想着,便也弯了弯唇问:“亦泽对你认生吗?”
之所以喊宝宝为亦泽了,是因为我觉得孩子这么大了,保姆也跟着我喊宝宝宝宝的不是很好,也要开始让宝宝适应他的名字了。
刘眉笑着摇摇头:“还好呢,我抱他他还挺高兴的羊样子。”说着就走到孩子面前去喊他的名字,只是她手上还賍着,也没有去抱他。
孩子正在玩玩具,适应了几天,自然知道刘眉口中的亦泽是喊他,抬起小脸对着她笑了一下。
我心里点点头,看来孩子还真是对她不认生。
刘眉也不闲着,证明了对孩子的亲和力后,转身就进了厨房,又提出一桶水来继续擦家具。
我撑着下巴看了会:“行,那你明天就直接来上班吧,早上七点半来就可以,晚上七点下班,说好的工资三千,管吃住,菜钱另给,干得好有提成。”
我话音一落,刘眉脸上就现出喜色来:“行行行,我一定好好干。”
她说罢更加卖力的弄手上的活,而且眼神一直关注着孩子。
安排好孩子,我心里终于定了下来,当晚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保姆进门以后,我就去了上班,只是我还没轻松几个小时,上午我在公司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请问是赵婷女士吗?”
我心里惊讶,隐隐有些许不安:“是,你是哪位?”
“我是警察,我们接到有人报警,说你所在的金盛小区的X棟XX号里面有孩子的哭声,地址就是你家是不是?”
亦泽哭了?那个刘眉去哪了?
我一边急急的收了包一边惊慌的回应着警察:“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我马上回去!”
我打车迅速的到了家在门外的时候我就听见了亦泽在里面哇哇的哭声,似乎因为哭了有些时间,他脆嫩的嗓音已经有了些沙哑。
我刷卡都刷了好几下刷准,脑子一片混乱,亦泽哭得这么伤心,会出了什么事?
我简直不敢想!
好容易打开大门,我感到屋子与我走的时候隐隐有了不同,但我焦心亦泽那边,也没顾得上看,我进了客厅就发现亦泽坐在塑胶地上,哭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我听着心里跟千刀万剐似的,我一边喊着他:“亦泽。”一边轻轻的坐过去抱起他。
只是没想到亦泽听见我的呼唤哭声只停了一秒就又哭了起来,我抱他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手臂,他浑身一颤,一下子哭得更大声了。
我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停下手中要抱他的动作,去看亦泽的手臂,他白嫩嫩的小手臂上一大块红肿令我触目惊心!
我心里既气又焦:“亦泽不哭了,妈妈马上给你擦药药。”
我从地上爬将起来,动作迅速的从衣柜上取下医药箱,只是脚下似乎踩了几件衣服,我些许疑惑,但焦急的紧,也没管。
幸好我家里药什么都是常备的,烫伤的药也有,涂上去估计有镇痛的效果,亦泽的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眼泪巴巴的看着我。
我心疼的慌,避开亦泽的手臂从他的腋下将他抱住,又站起身来,我这一打量家里,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客厅卧室的东西都被翻得一塌糊涂,桌子上的文件和小东西什么的都被扔在地上,有些玻璃制的已经碎了,衣柜里的衣服也被扔得到处都是,我刚刚踩到的就是被翻出来的几件,我走到床边去,果不其然,床头柜里的五千元现金已经不翼而飞了。
我心里明了,那个看起来老实的保姆刘眉就是个狼,现在只怕已经带着钱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