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病情加重

忆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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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瑾辰合上文件,抬头看向韩夕,冷硬的眉头微皱,“真脏!”毫不掩饰嫌弃的语气道。

    这时高天坐进了副驾驶位,墨瑾辰唤了高天一声,高天递了一张洁白的手帕给墨瑾辰。

    墨瑾辰拿着手帕拉过韩夕右手仔细地擦拭着她手上的血迹。

    “要杀人你不必亲自动手,让高天去做。我不喜欢你身上留下别人的气味。”墨瑾辰道。

    韩夕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

    墨瑾辰抬头看了她一眼,黝黑的瞳孔微沉,放开她的右手,拉起她的左手。原本想把她左手上的血擦干净的,但却突然发现她左手紧握着拳头。

    墨瑾辰眉头微皱,赫然发现有血从她紧闭着的指缝间缓缓溢出。

    “松开!”墨瑾辰沉声道。

    韩夕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的动作。

    “韩夕,如果你还想要韩天明的性命就乖乖把手给我松开。”墨瑾辰寒着脸道。

    韩夕睫毛微动,“韩天明”三个字仿若是开关一般让全然屏蔽了一切的她听话地缓缓张开了紧握着的左手。

    她的左手手心里握着一片碎玻璃,玻璃锋利的棱角嵌入了她的手心,血从伤口冉冉流出。

    “该死!”墨瑾辰低骂了一声,责备的目光看向高天。

    高天大惊,不敢耽搁立马下车去后备箱里拿出药箱。

    墨瑾辰给韩夕的手做了简单的处理,全程韩夕一动不动地坐着,仿若受伤的不是她一样。

    包扎好伤口,墨瑾辰烦躁地将医用剪刀丢开,握住韩夕未受伤的右手道:“韩夕,如果见黎爷是这样的结果,韩天明的性命我不会再让你亲手去拿。”

    韩夕瞳孔一紧,终于有了反应,“墨瑾辰,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食言。”

    墨瑾辰寒着脸看着她,“韩夕,如果我再发现你伤害自己,韩天明的性命你休想再要。”

    韩夕睫毛抖动,抿紧了嘴,沉默半响后道:“不会有下次了。”

    得到她的保证墨瑾辰神情缓和了几分,他伸手将她搂入怀里,“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吗?”

    她眼皮微动,没有接话。

    他手握住她的肩头,低沉的声音道:“你想要谁的性命我可以帮你,但我不容许你伤害自己。”

    她睫毛微动,缓缓地合上眼。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墨瑾辰低头,见她闭眼眉头紧蹙。她的逃避他如何不知道。

    韩夕,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忘记过去。

    但不管她肯不肯忘记过去,他都不会允许她把自己逼到绝境。

    车沿着山路而行,回到国宾府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韩夕似乎睡着了,墨瑾辰抱着她下车回到卧室。

    夜安已经等在那。

    夜安给韩夕检查了伤口,确定没什么大碍,打了一针破伤风就和墨瑾辰离开去了书房。

    书房里,夜安看着墨瑾辰问道:“她怎么又伤了自己?”从伤口看就是握住玻璃之类的东西割伤的。

    墨瑾辰坐在沙发上,接过高天递来的酒杯,“她今天去见了黎爷。”

    夜安眉头紧蹙,“黎爷死呢?”

    墨瑾辰看了夜安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地喝着酒。

    一旁高天道:“韩小姐割开了黎爷的手腕,吩咐不让黎爷死。等黎爷不行的时候再抢救,救活后再割开他的手腕。直到黎爷求死。”

    夜安听后瞠目结舌,韩夕这是要从心里上折磨黎爷。黎爷这种人每天过着舔刀子的生活,应该是不怕死的。但从黎爷杀人喜欢看着被杀的人在死亡的恐惧中慢慢死的表现来看,黎爷的内心其实是恐惧死亡的。

    一个恐惧死亡的人要求死必定是心里上受到极大的折磨,这种折磨足够击垮他。韩夕曾经读过心理学,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韩夕要让黎爷死得难受。

    墨瑾辰冷眸凝视着酒杯,“折磨黎爷对她的病是否有帮助。”

    夜安微鄂,“不会,反而只会加重。”一般人听到韩夕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折磨人应该感到恐惧才是,即便是他听到都不寒而栗。

    而对于墨瑾辰而言,韩夕如此折磨人无所谓,只要韩夕喜欢。墨瑾辰的爱看似霸道,却也纵容得没有一丝的底线可言。

    不过黎爷这样的人也是死有余辜,只是这样的做法对韩夕并没有帮助。

    墨瑾辰抬眼看向夜安,夜安和他对视解释道:“一般人面对害死自己亲人的人都会有一种处置后快的感觉。但对韩夕而言,她所认为的害死玉含和千儿的人不单单是黎爷和韩天明,还有她自己。如今她如此对待黎爷,代表着她心里根本不想放弃那份执念。”

    高天眉头紧蹙,“如果这样,等韩天明死后她会如何?”

    夜安看了高天一眼,“如果我料想得没错,韩天明性命之后她要取的恐怕会是她自己的性命。”

    “砰——”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在书房响起,夜安和高天大惊,随声看去就见墨瑾辰手里的酒杯既然被他给捏碎了。

    高天回神,大惊走到墨瑾辰身旁,“阁下,您的手。”

    墨瑾辰淡淡地看了一眼被破碎的玻璃割伤的手下,不为所动。

    夜安叹了口气,转身拿出药箱走到墨瑾辰跟前般他处理伤口。

    墨瑾辰冰冷的双眸看着夜安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医好她。”

    夜安给墨瑾辰贴好纱布,“我会想办法的。”

    虽然如此说,但夜安心里却没有那么大的把握。韩夕的案例太过特殊,能有那样经历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韩夕本身也懂心理学。

    她自己不愿意医治,他如何想尽办法都被她巧妙地排斥在外。就像他原本以为韩夕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所以上次才会决定带韩夕却广场看典礼。

    但经过她故意让黎爷伤她,逼墨瑾辰找韩天明要人的事后。他细想了一番才发现,以往的表象不过是韩夕想让他看见的表面而已。为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戒而已。

    加之这次用玻璃伤自己的手,韩夕的行为已经渐渐地脱离了他的控制。他怕她会出现更加激进的行为,而那些行为却都是在她知晓却不知道该怎么控制下出现的。

    夜安用医用剪刀剪断纱布,除了韩夕,更让他担心的还有墨瑾辰。

    如果韩夕真的疯了,到时候恐怕跟着她疯的还有墨瑾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