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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那女人当场争执起来,小孩也因为我们的争吵而大声哭闹。我心里实在烦躁,见争不过他们,扔下钱就想冲出人群。
这个时候我忽然看见对面哭闹的孩子本来被他母亲抓得紧紧的,突然倒在地上摔了一跤。接着顾煜城就从对面走出来了。
我看到他有些惊讶,也无心去打招呼,只快速离开这里。对面那个孩子家长却一下急了,扯着顾煜城的袖子不让他走,嘴里还在大喊:“哎!你凭什么推我啊!”
顾煜城冷笑一声,“我推你了吗?是你自己不小心把孩子扔地上了,怎么能诬陷我呢?”
不知道顾煜城什么时候来的,又看到了多少,对上他的视线我突然觉得很窘迫。顾煜城上来拉住我,站在我身边与对面不讲理的女人对峙。
那女人看到顾煜城和我是一伙的,眼睛顿时大了一圈,“原来你们是一起的啊!大家来看看,这两个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摔坏人家的盘子诬陷到我们头上也就算了,竟然还推我们家小孩!什么人啊这是!”
顾煜城也不恼,“我倒是要问问你了,你自己的孩子你不看管好,出了事情一味赖在别人的头上。看你抓着那孩子的样子,可不像是亲生的啊,该不会是偷了别人的孩子吧。”
那女人一听这话闹得更凶,简直如泼皮无赖,我只觉得头痛。顾煜城不慌不忙地把赔款付清,带着那女人和孩子去了经理办公室,接着没过多久,两个警察便敲门进来了。
我知道一定是顾煜城把他们叫来的,且不管顾煜城跟他们是否认识,光凭顾煜城这张嘴就能说得这个女人毫无辨别之力。
果然,警察问了两句就要将女人和孩子带走,女人也慌张了,一味地推搡孩子让他说话。可是他到底也只是个孩子,看到这样的阵仗只会吓得说不出话来,哪里还会静下心来辩解呢。
女人走的时候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却忽然觉得痛快,以顾煜城的能力她还真的是要在所里呆几天了。
我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没想到送走了难缠的妇人,顾煜城依旧不肯放过不讲道理的服务员。我见那服务员年纪不小,便想说算了,可是顾煜城却在我耳边轻轻说:“平生最恨这些长舌妇,我看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想必家里还没有困难到一定地步,否则哪有闲心造这通乱子呢?”于是没有半小时,服务员也收拾东西回家了。
我们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顾煜城拥着我的肩膀长舒一口气,“真是痛快,在公司受了那么多天的气,今天一起全出了!”
我笑他,“合着你来超市就是为了跟人吵架的吗?那你也该知道,没有人能吵得过你了。”
“你还别说,从前我不爱逛超市,现在我知道超市有这么个疏解压力的功能,那我可要天天来逛了。”
我赶紧叫他打住,“算了算了,你要是天天来,超市估计该倒闭了。”
顾煜城眼睛一瞪,颇为不满,“我又不是来找茬。哼,说到底还不是那些人自己撞枪口,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人在其位,就要做他自己该做的事,不该的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带到单位来。”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早已消失的李艺丹来。那天她站出来举报我我当然心寒,可是这却不是她离职的真正原因。说到底还她是无心工作,整日里只会在公司搬弄是非,听说我和白子谦那张极为暧昧的照片就是她拍了发出去的。
这些人都有了自己应有的下场,说白了就是两个字,活该。
由于今天去了超市却空着手出来,顾煜城便带我去了菜馆吃饭。席间他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与刚才的兴致勃勃截然相反。
我心里觉得奇怪,就问:“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出了气挺高兴的吗?这一下怎么又唉声叹气上了?”
顾煜城为难地看着我,“家悦,是这样的,明天我可能要出差,去上海。”
我点点头,心中纵然不舍可是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那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还是言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