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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参见父王、母后。”鹰晖登基后,按照规矩来向父王母后请安。
王后岚拉着白思向鹰晖介绍道:“晖儿,这是你未来的王后,白思。”
“白思见过新王晖。”白思守着规矩,一丝一毫不敢懈怠。
鹰晖看到白思笑了,很淡很真的笑容。没有讨好谄媚、也没有刻意表现出的爱慕,只是淡淡地,合乎规矩的一笑。
当鹰晖看到白思的那个瞬间,发现自己对她却是讨厌不来的。只可惜,她不是薷莘。白思的一颦一簇,美丽可人,却对鹰晖没有一点的吸引力。鹰晖整颗心都被薷莘占据了,白思再好,也进不来的。
次日大婚,鹰晖却是走过场一般心不在焉。
鹰晖牵着白思走过红毯,迎接着万人的瞩目和欢呼。牵手的瞬间,他想到了薷莘。他从未牵过薷莘的手,他不知道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他明白这辈子牵起白思的手,他便永远都不会知道牵着薷莘会是怎样的感觉了。
鹰晖侧目看到白思的父母喜极而泣,却隐隐含着担忧。那是一种为人父母看到女儿找到了好的归宿那份激动的心情,更多的是对不能时刻陪在女儿身旁照顾,不知道女儿今后的日子会不会幸福喜乐的担忧。想到这,鹰晖努力露出了笑容,希望能此举能够宽慰到白思的父母。
鹰晖想到了妹妹。若是荣儿如他计划的那样现在还活蹦乱跳地活着,出嫁的那一日,父王和母后会不会是一样的心情?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有一大堆话要嘱咐给妹妹的丈夫呢。可是这些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鹰晖和白思已经走到大殿上了。
占卜师将占卜出的吉言宣告百姓:“端月初一,王子修成。彼时汝生,命之所成。”
鹰晖接过身后宫人寄过来的王后桂冠,郑重地戴在白思头上。寓意着白思是为天定王后,国王认定这个人,将这份荣耀与责任交于她。白思感到这王冠很重,但是鹰晖的动作却很轻。这让白思心里十分欢喜和感动,无论这个男人以前经历过怎样的感情纠葛,这都与她无关。她能够感受得到将要与之共度余生的这个人,是个温柔细心的男人。
白思接过宫人递来的战袍,为鹰晖披上。寓意着身为王后,和国王同在,为国王披上战袍,同国王携手共创鹰国繁荣。白思动作亦是轻柔,这是属于女孩才有的温柔。
二人相对着行礼,说出万年不变的誓言:
“今日礼成、汝之永恒。与子共创,国之昌盛。”
随后,二人化作鹰身,比翼双飞。再次化作人形回到大殿上,接收来自群臣和百姓们的祝福。
鹰晖对白思有愧疚和无奈。只是让鹰晖没想到的是,白思没有他想象中质问自己为何如此冷漠,也没有哭闹哀求鹰晖陪伴她。只是做自己分内应该做的所有事情,而且还做的很好。鹰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荣儿曾经对白思的指点。
“白思,现在鹰国的局势不比以往,哥哥登基后需要处理的政事很多。父王病重,母后要照顾他。而我那个时候,已经不能陪在哥哥左右了。”鹰荣说这些话的神情有些落寞,不像是往常白思见到那般伶俐爽快。
“白思明白,白思会静心辅佐王子晖,不会让他为琐事烦忧。”白思和荣儿接触多了后,便不再那样墨守成规,但却仍然对荣儿十分尊敬。她知道,荣儿对她有恩。
“还有就是”鹰荣不知道怎样委婉的让白思不介意薷莘在哥哥心里的存在。这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明明这个故事谁都没有错,可却是一件不能痛痛快快解决的事。
“公主荣请说,无妨的。”白思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兄妹一定有什么就连王后岚都不知道的故事。
“哥哥心里有事,他若对你冷淡,你不要太介意。哥哥会是一个好丈夫的,你放心。”鹰荣只能这样说,她时常觉得这样对白思很残忍,谁不想和这一辈子相守的人是全心全意对自己呢?可哥哥就是先遇到薷莘并且爱上她的,这又能怎么办呢?
“白思知道了。”白思的回答显然不似往常那么痛快。
夜里,她想了很久。大概是王子晖在她还没出现的时候,早已心有所属了吧。什么命中注定啊,要是命中注定,怎么会让王子晖寄情于别人呢?白思给自己吃了好多的定心丸:
“万一我也看不上他呢?那我们就是彼此彼此咯!”
“万一这王子晖丑陋不堪呢?不过应该不会,看国王、王后还有公主荣的样子就知道,王子晖应该差不了。”
“万一他脾气差,性格古怪呢?那大家谁也别理谁,乐得清静吧!”
“若是他能让我心动,或许生活会更有趣一些吧。”
“罢了罢了,我且当好这个王后就是了。当个王后,也没什么不好的!”
白思想了一万种可能,然而那个“万一我真的会爱上王子晖呢”的可能还是实现了。。
白思聪明,她明白国王和王后不能陪伴鹰晖一辈子,更明白荣儿更是命不久矣。还有那个在鹰晖心里的人,于情于理,都是不可能的。一生很长,若是一辈子都等不来鹰晖的真心,那也只能用一辈子去做个等待的人。这样一生也不算太过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