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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杰地灵,风景秀美,此处有仙灵而出。名为仙灵山。
加这次,诸葛封是第二次来到仙灵山。往事如过往烟尘,飘散四处不见。过往唏嘘不已,曾经作为弱者,来此受尽屈辱;如今故地重游,已成一方英豪,左青盟盟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左青盟人早早恭迎在山门两侧,左青盟大小数十世家、古武门派悉数到场。
诸葛封和左苏走在最前面,由诸葛封亲自搀扶着左苏。后面是数万左青晓组联合军。
“恭迎盟主,欢迎晓组诸葛封。”显然是提前通知到的。数万迎接的人海,同时低头鞠躬。人群中人是那么多,但一憔悴的身影却映入诸葛封眼帘。
有五六年没有见到她了。
诸葛封失态的盯着那个方位,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其余任何权势人物,都未曾让他放在眼里。
而那双憔悴的眼神,本是从诸葛封一出现时就看着他。但现在,当诸葛封迎上眼神之后,她却选择的避让。是仓皇失措的躲避,是慌乱的。
挽着诸葛封手臂的姜文舒,碰碰诸葛封,“不去看看她?”
“一会儿再说吧。”诸葛封微微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时候。”
姜文舒撇撇嘴,她太了解自己男人了。这模样明显是在口是心非。他这样做,不过是在照顾自己感受罢了。对于冷月,姜文舒内心也总是亏欠的,虽然她对她什么也没做。
爱,本无对错。
诸葛封没再去看冷月,而是和左青盟几位权势人物友好的攀谈起来。曾经的毛头小伙,现在成了众位权势人物的巴结对象。其实,他们也不知这小子究竟有什么能耐,只是左盟主选择了这位盟友,大家也只能顺势而为。
“封组长,年纪轻轻,敢和梅花盟、草飞盟叫板,真乃世间英豪!”一位世家主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哈,打了天赐那老儿一巴掌,这事迹可是直接从古武传开了。佩服,胡某人我佩服。”胡家家主胡锦抚着胡须大笑着。
四面八方的溢美之词,铺天盖地而来。诸葛封只是微笑的回应着。对于这样的风光,自己也早已想到。自然是沾了左苏的光,唯一让他没想到,是左苏为何要这么做?
所以,诸葛封放不开。没弄清这一切,他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近乎。
不过,过来这人诸葛封却不能只给个笑脸了。
恭敬的鞠了一躬,诸葛封亲切的叫道,“无秋爷爷。”
“嗯,你来了。”冷无秋带着慈祥的微笑。身边的冷月,脑袋低得低低的,不敢抬起。
诸葛封迫切的问道,“无秋爷爷,我爷爷最近身体怎样?是否还安好?”
冷无秋顿了顿,看了眼远处和众人寒暄的左苏。而恰巧,左苏的眼睛也正好和冷无秋撞在一起。冷无秋微微思索,只说了两字,“尚好。”
聪明的诸葛封自然看出这里面隐约的不同。
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微微点头,“尚好便好。”但心中的疑狐也种了下来,单单两字尚好是何意思?又为何要去看左苏眼色?左苏和爷爷有关系?
这些疑惑在诸葛封心头萦绕。
冷无秋一群老者,进了大厅中。留下诸葛封和冷月面对面两人。诸葛封看了看冷月,却怎么也看不见她低头的面容。只得叹口气,对姜文舒道,“我们进去吧!左盟主还要很多事要商讨。”
宋林等人不等诸葛封提醒便急忙跑了进去,晓组的人谁不知这三人之间复杂微妙的关系。谁敢乱掺乎?
姜文舒顿了顿,将诸葛封手松开,“冷月姑娘怕是有许多话要和你说,你也有许多话要和冷月姑娘说不是么?”
“我没什么可说的。”诸葛封径直略过低头的冷月,拉扯着姜文舒离开。
可姜文舒却卯足了劲拽着诸葛封,“我先进去了。”也不管诸葛封同不同意,跑进去了。
左倾大厅外的广场,就剩下了两人。气氛一时间尴尬。
冷月把玩着衣角,低头不语;诸葛封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两人正如小时候相见的场景一样,见到彼此都觉得很尴尬,指腹为婚的婚约,注定两人一生有纠缠不清的关系。
诸葛封还未开口说话,就突兀的听到低声的抽泣。诸葛封一拍脑袋,一脸无语。从小,冷月的哭就是对付诸葛封的一大杀招,诸葛封也最怕这小丫头片子哭了。
“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诸葛封不得已率先开口,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气氛上的尴尬。
冷月突兀的抬起小脑瓜,苍白的脸色挂满了泪珠;诸葛封身子不由的一怔,突然,竟心生保护这丫头的想法。他知道,她的憔悴、她的苍白,多半是和自己有关系。
冷月缓缓走过来,双手环抱住诸葛封腰间,“这四年,你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担心的每天都睡不着觉。以前就算见不到你,还可以有你的消息。”
“现在,连你的消息都没有了……”
“你和孟魂的婚事怎么样?还算顺利吧!”诸葛封没有去搂冷月,而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倒也没去反对冷月的拥抱。虽然语气平静,但内心却也是躁动的。
“我和孟家解除婚约了。”
“解除婚约?”诸葛封一愣,他以为孟魂那小子救了冷月一次,已经让冷月彻底爱上孟魂了。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解除婚约?可心里,却也有些欣喜,诸葛封也不知这份欣喜从何而来。
冷月擦了擦眼泪,仰头对诸葛封俏皮的一笑,“我还是喜欢你,就喜欢你,你咬我啊!咬我啊!”
“可小月……”
冷月捂住诸葛封的嘴巴,“我不听,不要听。我就是喜欢你,诸葛封,英国的那次悔婚我不同意!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也不给诸葛封反驳的机会,一溜烟的跑向别处。
这几年,对诸葛封无比的担忧挂念,让冷月明白:对孟魂的是感动而不是爱,哪怕对自己多好也都仅仅只是感动;对诸葛封的却是永恒不变的爱,哪怕他总是‘伤害’自己。
诸葛封呆愣的看着冷月跑远的娇小身影,嘴里不由的喃喃一句,“这丫头,又瘦了。”
“谁瘦了?”不知何时,姜文舒已然到了诸葛封身边。仰头对诸葛封眨眨眼,带着一脸坏笑询问。
“额……”诸葛封挠挠头,一时间尴尬无比。
姜文舒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冷月远去的方位,同时催促诸葛封,“你快进去吧!左青盟那么多权势人物都在场,别让人家觉得你耍大牌呢。”说着,贴心的为诸葛封整理了衣襟。
诸葛封点点头,不放心的返回了左青大厅,快走进去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对姜文舒认真的说,“小舒,我不会再和任何女孩有瓜葛。”
不知,再见冷月,那份悸动是不是喜欢;但诸葛封知道、也很明确一生该爱的人究竟是谁。他不想让她难过。
姜文舒小脸不耐烦的点点头,摆摆手,“人家知道啦!快进去,进去吧!罗里吧嗦。”
诸葛封微笑的走了进去,而姜文舒却在诸葛封进去后,向另一个方位走去……
进入左青大厅,已经是人满为患。
中间巨大的会议方桌,坐满了人。分两侧,一侧是以左家为首的各大世家家主,坐在最前面的当然是左苏,正喝着一杯茶,旁边放着一个火炉;另一侧,是以晓组为首的,还有许多重要的古武三代弟子。
前几位张萌、宋林、刘洋、白子韬等人。
第一位置自然给诸葛封留着。
诸葛封一走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左青盟有些人脸上已经露出不满的神色。显然对于诸葛封的晚来显得很不满,心想着一个小小晓组,排场倒是不小。
诸葛封哪不知这些人心中想法,一边坐到位置上,一边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刚才在外面碰上一位老朋友,叙叙旧。耽误了大家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让人久等,诸葛封也是不好意思。
“封组长所谓的叙旧,就是和女生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叙旧还算有趣。”诸葛封和冷月的谈话,就在左青大厅外,大家也都看得到。一位世家家主笑着道。
其余几位世家家主自然也跟着轰然大笑。
宋林和刘洋脸色立刻拉下来,他们对于嘲笑老大的人都是零容忍。正愈发做却被诸葛封制止,安然坐了下来,“反正各位前辈在左青盟闲着也是闲着,闲了这么多年,我封某能给诸位带些笑料,倒是我封某的福气了。”
这回,轮到晓组的人笑了;左青盟几位家主脸色不由铁青下来。
诸葛封说这话,可算是一语双关:左青盟,向来不掺乎古武的事,被人也经常诟病为世家养老的好地方。这些闲置已久的古武家主,显然被诸葛封触到了痛楚。
一时间,两边各说一句,气氛便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