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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供她吸取?”
游龙村外的大槐树下,刘金昏死了过去,听着方阳的问话,刘金脚前的刘银却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说不出话的刘金,眼中有着一丝追忆之色。只是,说出的话,却不是方阳想要的答案。
“我被她的美所迷惑了,我贪恋人间的美女,而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是怎么和她走到一起的?”
说起这个,刘银倒是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似是在想着什么措辞。方阳也不急,坐在大石头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刘银,等待着刘银给出一个答案。没过一伙,刘银却是抬起了头,看向了方阳。
“如果我说是爱让我们走到一起,你信吗?”
“不信!”
方阳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否决了,看着刘银的漆黑眸子中,始终带着一丝审视的味道。刘银也不在意,脸上笑了笑,也没有说话。方阳想了想,再次问了几个问题。
“你知道,你这么做,是等于在害游龙村的村民吗?”
“知道,那又怎样?这些村民,就应该去死,包括你口中的那个女阴煞,我也不觉得是什么好人。但是,既然我跟了她,那就要为她报仇,游龙村的村民,一天不死尽,我一天都不会罢休!”
“为什么第一天,我替那些人村民治病的时候,你也会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们体内的黑气是因为诅咒的关系,你应该有能治愈自己的办法才对,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替你治病?”
这是方阳先前就想问刘银的问题,先前在看见刘银的背影时,方阳就认出了刘银,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揭穿刘银的真面目,而是让刘金去揭穿。当时,方阳就想到这个问题。
毕竟那诅咒的是那个女阴煞下的,俗话说得好,羊毛出在羊身上,那女阴煞身上肯定有可以解除诅咒的东西。天地之间,任何事物,皆为阴阳转化,而阴阳相生相克,自然任何问题都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第一,那天的暴动,是为了阻碍你替村民治病,想不到,我还是小看了你,你的实力,不仅在我之上,恐怕,还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那一脚的威力,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第二?”
“第二,那么做,就是为了知道你的真正实力,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可以医治诅咒的力量。结果,你也只是暂时的压制了他们体内的黑气,并没有彻底的替他们根除!”
“所以,这就是你们没有提前对我动手的原因?”
“没错!”
刘银和那个女阴煞在想什么,方阳心里明白。只要方阳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不会出手对付方阳。只是,他们太小看方阳了,否则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而方阳之前也确实没有接触过诅咒这一类,只能凭借自己真元和血液的特殊,帮助村民压制体内的黑气,让他们没有那么快的吞噬村民的精气神。可是黑气的繁衍速度,也很快,第二天,就又聚集了很多在村民的体内。
至于刘银对为什么跟着那个女阴煞的解释,方阳压根就不信。按照刘银之前的说法,他在六岁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父母真正的死因。还知道杀父仇人便是自己的哥哥刘金,他能够忍到这么多年,还叫着刘金哥哥,这份坚韧,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你想在那个女阴煞身上,得到什么?”
排除所有的可能,那么剩下的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事实的真相,这是方阳近几年来看到的一本外国小说里所写的句子。原本只是当做饭后读物的句子,想不到在这有了用处。
“得到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愿意跟着她罢了,没有其他的原因!况且,我的目标只是复仇,你应该知道,所以,这个问题,你再问一千遍,我还是一样的答案!”
要说刘银对那个女阴煞没有任何企图,方阳是万万不信的。那些什么虚伪的追随,方阳更是不信。就凭刘银的坚韧心,方阳就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的跟着她这么多年。
“看来,我答应你给刘金治病,是个错误的选择,你给我的答案,并不是我想要的那些!”
“方阳,我虽然年纪小,知道的事情,并不一定就比你少。后山,我劝你有空还是再去看看吧,这次我不回去,想必她应该也要重新搬地方了,希望你到时候能赶得及,在她收拾所有东西离开之前,找到那本书!”
说起那本书,方阳也有些好奇。先前刘银看着自己双手那惊讶的表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但是也不排除刘银骗自己的可能,毕竟自己是要除掉女阴煞,刘银肯定会想办法保护她。
只是,刘银所说的收拾东西,方阳却是不信,一个阴煞,还需要收拾什么东西?除了那些没吞噬完的鬼魂,还有其他的东西吗?方阳不知道,而听刘银的话,好像还有另一层意思。
“你想去哪?需要我转告刘金吗?”
从之前一直到现在,刘银在和方阳谈话的时候,都有着想离开的意思。不时看向刘金的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眼中却尽是温柔和回忆。所以,方阳才会猜测,刘银这是要离开游龙村了,只是不知道要去哪。
“不用了,这么多年的计划,也该实行了。也不是说没有话要转达给他,你就告诉他,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他,无论天涯海角,父母的仇,我一定会报。到那时候,我不希望他还和今天一样,任我宰割!”
“就这些?”
“嗯,就这些!”
“等他醒了,我会转告他,那个女阴煞,我也一定会除掉!”
方阳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游龙村的村民,所遭受的,是上一辈做的错事留下的恶果,既然方阳知道了,那就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再继续下去。而方阳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有效办法,就是让那女阴煞魂飞魄散。
倒不是说方阳不给那女阴煞一个机会,只是她已经变成了煞,方阳也很难救她。就算方阳能救她,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上一次叶璇的事情,方阳所付出的代价,并不小。
刘银却似是对方阳所说的除掉女阴煞,并没有那么在意。注意到刘金胸前的那个伤口渐渐完全愈合,上面的金光已经消散。刘银收回目光,站起了身,简单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着村外的那座山走去,留下了淡淡的话语。
“方阳,那个女阴煞和之前你们遇到的噬原虫很相似,说不定同样的办法,会有同样的奇效,你不妨试试!”
看着刘银的身形消失在了大山中,方阳默然不语,眼中流光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槐树下,躺着一人,坐着一人,风吹过,‘沙沙’声响起,吹动了槐树上的枝桠,方阳平静的声音,打破了这一时的宁静。
“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
平淡无奇的声音从躺着的刘金口中传来,此时的刘金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看着天空飘着的白云发呆,眼中似有追忆之色,或许是在回忆和刘银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吧。而刘金心脏处的那个伤口,却是消失不见,蓬勃有力的心脏跳动,肉眼可见。
“为什么不还手?”
“那个雨夜,是我第二次暴走杀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记忆尤新,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同样的一个噩梦。后来,我将梦中的那个黑衣人,换成了另一个人,心里好了很多,渐渐的,也就将这件事,推在了那个梦中人的身上,自己却是选择了忘却!”
方阳没有说话,这是很多做错了事之后的人的选择,将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而把自己当做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只是无意间看到了这一个画面。这算是罪人对自己的一种心理暗示,也是一种逃避的方法。
“只是,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有些痕迹始终不会被抹去,即使我再怎么骗自己,到头来,还是没用。若不是银子提起,或许,我真的会选择彻底忘记这件事!”
“想要解脱,很简单,自己所要背负的东西,勇敢一点,自己去背负,哪怕是刀山火海,又有什么可怕的?”
“我只是不想每一晚都做那同一个噩梦,那对夫妻无助和求饶的眼神,每当我闭上眼,就会出现在我眼前,似是在提醒着我,我是一个罪人。而我,则是选择逃避,那些噩梦的折磨,你不会明白。今天所做的这一切,算是给那个噩梦画上一个句点,可惜的是,天不如人愿,他还是没杀我!”
听着刘金淡淡的声音,方阳倒是没有立即开口,不是方阳不想开口,而是开不了口,村子门口,正站着一个老人,不是刘伯,还能是谁?方阳并不想让刘伯知道的太多,这件事,不让他知道也好。
“在哪见面?”
“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