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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为财鸟,鸟为食亡。
当大家看到满天飞舞的钞票时,所有的人都疯了,哄抢起来。
这时老人孩子小媳妇也不管男女有别了,一起挤了起来。
艾小荷这个时候,再也看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打起了电话,过了没多久,便看到来了两辆警车冲了过来。
把富少龙给抓了过去,而他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指着艾小荷说道:
“小荷,无论你怎么样对我,我都不恨你,我非你不娶,你等着吧,今天晚上我就出来,我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拍你家门。”
两个片警便把他架到了车子上开走了。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们,说什么的都有,你一句,我一句,就像那令人恶心的苍蝇在耳边飞来飞去。
艾小荷想着自己店子里出的事儿还没搞定,这边富少龙又从深圳追了过来,真的太气人了,便冲着村民们大喊一声:
“都别吵了,都回你家去,烦不烦啊!”
村子里的人,百年不遇一件大事儿,好不容易出这么一件事吧,竟然被小荷给吼了出来。
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很不爽,便说三道四的离开了。
“什么玩意儿,有什么得瑟的,不就是个绝户头吧?”
“就是,走,这有阴气太重,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你也生不出儿子来了。”
这些闲得蛋疼的人们便小声议论着走了出去。
当艾小荷把大门一关,背靠着大门,气得哭了起来。
老爸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了,做为一人男人,让别人说成绝户头,这比扇自己的脸都难受。
感觉脸上无光,直不起腰来。
小荷妈,这时愣在那里,看着老公那愁眉苦脸的样子,虽然很理解他的心情,但是自己是真生不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只好走过去,拉着女儿的手!
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揉着。
“妈……”
“小荷怪,没事,有妈在呢?”
回到屋里,老爸这时在不停的抽着烟,许久但听他说了一句:
“荷啊,爸问你,这个男人怎么样啊?”
这话一出,母女两人都愣了:“什么意思啊”
爸这时翻起水肿的眼,看了看小荷妈,说道:“能有什么意思啊,没意思,就是想着问问,要是行,就订了也行!我看这小伙子挺痴情的。”
“爸,什么痴情啊,这人就是一个不靠谱的富二代,之前包养大学生,吃喝嫖赌,什么都干,你怎么能把我推给这么个人呢?”
老爸这时没说话,最后把烟头踩在脚下,捻敢捻。
“你长大了,自己的事儿,自己看着办吧?要是真有自己喜欢的,就随你吧,不一定非要留在家里!”
当老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艾小荷的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是啊,做为家里唯一的女儿,老爸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变相的给自己说:做为子女一定要孝,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可不能离开爸妈不管之类的话。
她明白爸的意思,也明白他的苦衷,所以当自己长大以后,也碰到过自己喜欢的人,但是一提到要去他家里的时候,就没有以后了。
而现在老爸竟然说出了这句话,如同解开了束缚自己心灵的枷锁一般,感觉到浑身都放松了。
妈这个时候走过来,蹲在她面前,再次拉起她的手。
母女二相视而望着,露出一丝欣慰。
男人的宽容才显得父亲更加如山。
…………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方阳便在外面随便吃了个便饭,回来了,还别说,虽然今天只是呆了一下午,但是却想到了一个很不错办法来对付这个流-氓镇长。
不过这个计划要等时机,这时需要找个人帮着盯梢,所以便想到了虎皮八哥这个死鸟。
便想着赶紧回来,好让那货帮着自己看着,说不定晚上还能和小荷找个没人的地方腻会儿。
不过当他骑着摩托回到家的时候,顿时闻到了一股新鲜肉香的时候,顿时皱起了眉头。
对,就是新鲜的肉香,绝对不是酒肉丸子的香气。
这时的方阳再也顾不得其它了,冲着那厨房便跑了过去。
当他揭开锅盖的那一刻,方阳傻眼了。
本以为这只调皮捣蛋,鬼灵精怪的死鸟会活蹦乱跳的飞出来再给自己得瑟一下的时候,却看到……
虎皮八哥已经软塌塌,湿哒哒的躺在那里。
那一身虎皮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光彩,那眼睛也没有了之前的灵光,就连两只善跑的腿也都变了颜色。
锅里的水已经几乎烧干了,望着那雾气腾腾的铁锅,方阳第一次感觉到了后悔。
感觉到空虚,寂寞,冷!
想着之前这只鸟特别贱的唱“小苹果”的时候,现在却感觉不到一点厌烦,而是特别的亲切。
“死鸟……”
方阳叫了一声。
没有反应。
“八哥,你醒醒……醒醒啊?你不要吓我……”
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而且能感觉到整个身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弹性!
“草,死鸟,你给老子装了,药尊都说了,你是不死之鸟的,还坟,老子告诉你,要再这样,老子真把你的鸟肉给吃了。”
虎皮八哥依然没有一点反应。
“好,你还装是吧,行,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
说着便一下把这只不大的虎皮八哥抓在手中,这时方阳已经闻到了那新鲜的肉香。
当他张开嘴巴做出要了咬它的时候,其实心里多想着会有奇迹出现。
不过一直到了嘴边,奇迹也没有出现。
想之前的点点滴滴,跟着九爷一起出门行医的快乐情景,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么些年在一起,九爷突然离世,虎皮八哥飞走。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八哥飞回来了,没想到现在却把这个不死之鸟给活活的蒸死了。
方阳甚至都能想象到虎皮八哥在临死的时候,经受了怎么样的痛苦。
那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啊……”方阳想着这空荡荡的大院子,他再也受不了了,也许以后,再也听不到八哥唱的“小苹果”了。
更令他担心的是,这只虎皮八哥虽然它的任务是辅助自己悬壶济世,但是它却直接受药尊管理。
只要得到药尊的认可之后,九爷才可能有还阳回世的机会。
现在虎皮八哥被自己蒸熟了,那以后怎么办?
是不是意味着九爷无力回归;自己的医术也只能停在这三阶,那这辈子也不过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赤脚医生啊,最多也只要去作个神棍,到处招摇撞骗。
如果真是这样子话,那岂不是黑了自己的前程,同时也毁了九爷的脸吗?
“啊,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一大堆的问题,让他顿时傻眼了。
他手里捧着这只蒸熟的虎皮八哥,来到了房间里,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而后,把这只鸟放在供桌上。
恭恭敬敬的点上三炷香,香供上。
跪在九爷的像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九爷,我,我对不起你,我又做错事了,我现在知道错了,但是我……该怎么办?”
说着望着九爷那一脸肃穆的样子,威严仿佛依然存在。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药尊不是说这鸟是不死之鸟吗?怎么就一蒸就死了呢?这……这说来也不能完全怪我,是他骗我在先,我才想教训他一顿的,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它会死……我错了,我该死!”
这个时候的方阳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便猛的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上,便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啪……”
“啪!”
“九爷,你就看在我是你孙子的份上再帮我一回吧,我真的错了,你要是不出现,我,我就抽死我自己,你要是不心疼你孙子的话,就别出来了,抽死我算了……”
说着便再次猛的抬起手,朝着脸上便抽。
“住手吧!”
当一听到那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时,方阳顿时泪崩了,他赶紧站了起来,往身后看着,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九爷的身影。
没错,什么都没有。
除了那白光光的灯光之外,一点声响都没有。
怎么可能,难不成是产生幻觉了。
没错,这个时候,他就像疯了一样,本以为希望来了,但是这一切竟然是个幻觉,刚刚才兴奋起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
“扑嗵”一声。
就见方阳再一次跪了下来,连续给九爷磕了三个响头。
“九爷,我相信你一直都存在的,你一直都在关心着我,对不对,你就别折磨我了,这次我一定说话算话,只要你不出来,我就抽我自己,直抽到你出来为止,如果你心疼我的话,就出来,出来啊……”
“啪啪啪!”
方阳这回对自己真是下了狠手了,一巴掌重似一巴掌,一巴掌狠似一巴掌,就在他边喊九爷边抽自己嘴巴子的时候。
那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臭小子,住手吧!真拿你没办法!”
“啊,九爷,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你孙子,九爷……”
不过当他再次兴冲冲的站起来的时候,环视四周,却依然不见九爷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