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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医生!”杜秋意和珞蓝纷纷取回自己的报告单,异口同声地道着谢,此时,杜秋意朝医生媚笑着问道:“我这姐们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娃?”
没承想闺蜜会这么光明正大的询问医生,珞蓝红着脸扯了扯她的衣袖,好想让其打消探寻的念头,哪知她坚持不听到准信就不离开。
“准妈妈都不关心这个问题,你倒上了心。”医生蛮欣赏杜秋意的直率,但还是对她那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做法掩不住汗颜,“依规定我们不可以透露婴孩的性别。”
“哎呦,你也说规定嘛,凭你自己内心的想法就告诉我们嘛!”杜秋意撒娇或软磨硬泡的招数全部使用上,“我给咱家的宝贝儿认亲家呢,所以心里火急火燎的,您就发挥大慈大悲的性情,悄悄说抑或大声讲,暗示暗示都行。”
“噗嗤!”眼见杜秋意前倾着身子,一副刨根问底的倔强样,医生忍俊不禁道,“唉呀,真的是服了你,好吧,英文单个字母‘B’!”
“欧嘞!”杜秋意带着胜利的笑容向老友使了使眼色,接着她们就结伴踏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哦哟,蛮争气的哇,Boy耶!看来适合我肚里的这位MM。”杜秋意轻轻抚上好友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欣悦的微笑,“待会你别回去了,到我那里去吧,之前买了好些育儿的书籍,瞅着你需要用,就拿来看着呗!”
“你这眼看能做岳母,现在就开始操心女婿的养育问题啦?”珞蓝白了一眼姐妹,打趣道,“你这丈母娘倒还真好说话哎!”
“哼,我这一番好心吧,居然还让你取笑。”与珞蓝嬉笑的杜秋意抬头时发现不远处一个女人的身影非常熟悉,遂推了推身边的人提示道,“咦,那人好像你们公司的秘书,额,前秘书。”
循着密友的指引,珞蓝凝目远视,当看清那个同样大着肚子的女人时,瞬间呼唤道:“佳佳。”
听到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徐佳佳蓦然侧眸,一见是珞蓝,拔腿便快步向大门走去,好像相当怕见到熟人一般,然而她快步离去时,丝毫没有发觉一张纸从包里掉落在地。
“佳佳。”珞蓝看到徐佳佳的反应格外惊奇,她管不了那么多就急急追了上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杜秋意站在原地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做。
良久后,她拖着粗重的身体走到纸张滑落的地方,费神地弯下臃肿的腰拾起它,大致一瞧发觉是病历表,再一细看瞳孔瞬时放大,嘴也张成O型:习惯性生产引致子宫受创?这是什么东西?
医院外,徐佳佳在前面焦急并尽力跑着,恍若要逃脱追捕一样,但由于身子不便,致使珞蓝紧追而上。
珞蓝拦住她,上气不接下气道:“亲,你看到我跑什么呀?我又不是母狮,而且你这身子居然还能做这样激烈的运动。”
徐佳佳低着头,尴尬道:“没料到会在医院碰见你,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下意识就跑了。”
她刚说着,便见杜秋意拴着病历单来到自己身边,用怜惜又诧异的眼神望着她,尔后柔声说道:“徐小姐,你的东西掉了,还给你。”
静站一旁的珞蓝直勾勾望着徐佳佳不自然地将病历单塞进包包内,便说道:“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未见了,相请不如偶遇,咱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呗!看你这幅模样,我还蛮好奇你从公司离职后的生活情况呢!”
想到芷雅餐厅就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珞蓝领着其余二人便往熟悉的用餐点走去。
在那里,她选了最里间的位置,等点完餐物后,还未开口就听到徐佳佳以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待到她折回时,珞蓝直直盯着恍如陌生人的她,婉顺地问道:“佳佳,恕我孤陋寡闻,你可不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习惯性生产是什么意思?”
显然见过自己病理报告的杜秋意将病情告知了珞蓝,念及已经无法隐瞒,徐佳佳用极细的声音说道:“这是我的私事,你要是我的朋友,可不可以给我一些自由的空间?”
珞蓝把目光移到徐佳佳凸起且滚圆的腹部,又瞥了一眼她低落的神情,叹了口气道:“本来怀孕是喜事,但你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有宝宝这种事对你而言,令你苦不堪言。”
果不其然,徐佳佳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珞蓝开始打起感情牌:“你把我当朋友,难道有事却不愿意和我倾诉吗?曾几何时,我们可是无话不聊的盟友,为何现在一切都变了呢?你懂不懂把心思憋在心里容易患压抑症啊?”
她眼里的关切是真实的,徐佳佳想到好久没有人这样诚心诚意地对自己嘘寒问暖,突然止不住内心的悲戚抽泣起来,而设防的心也顿时开了一个缺口:“我离开公司后还不足一年半的时间已经怀过两次胎,生下三个孩子了。”
“啊,都说怀胎十月,你这也太极速了点吧?”一听徐佳佳的生育状况,杜秋意不禁大叹,“那你肚子里的岂不是第三胎?”
“是。”徐佳佳不想再作隐瞒,她在朋友怜惜的视线包围下轻轻倾诉道,“第一胎正常生育,可是到了二胎却早产了。一次早产使我元气大伤,以致到第三胎时常常感到心神不宁,这来医院一检查,竟然是子宫受创。”
“那这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办?”时刻观察着徐佳佳的表情,珞蓝的眼里流露出关心和担忧双重的光色,随后她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不过照眼下的情形来看,打掉是最稳妥的。”
“咳咳!”徐佳佳刚欲开口,忽觉嗓子干得难受,其间胃里还有种隐隐的作呕感,连忙抓起桌上的白水便喝了好几口,等到整个人尽兴后,倏地又打了几下哈欠,“哈啊!”
望着用手捂嘴的女人,珞蓝总感觉她那苍白瘦削的脸颊彰显出一种病态,遂问道:“你怎么看起来病怏怏的?我是说除了确诊的病之外,你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这次徐佳佳以最敏捷的姿态回答道,那种感觉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她很怕自己的小伎俩被其余两个人洞悉到,便缓缓抬起略微不安的脑袋,尔后回应起珞蓝刚才的问题,以便转移话题,她说道,“这孩子的去留由不得我。”
“嗯?”对面的两个女人有点搞不明白这话是何意思,只是顾自那眼睛紧紧注视着她,唇齿间溢出的皆是困惑,“且不说孩子是你辛苦怀胎而来的,你有自主权,但讲现在这把胎都危及到你的生命了,你连堕胎保命的决定权还没有啦?”
“唔,额,咳咳。”徐佳佳自认辩论不过杜秋意,便用沙哑犹如苍老太婆的声音低喃,“我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不是你们这些豪门贵妇能够理解的。”说话间,她的眸子左右游离,似乎很怕直视她人。
望着她一副身陷煎熬苦地的模样,珞蓝先是感慨江女侠早就失却了那派大大咧咧的豪爽风范,再就是心内有一丝的怔愣和愠恼:到底是谁磨灭了佳佳的性情,让她变得如此畏畏缩缩和老气横秋?
虽然珞蓝只顾遐思没有发表言论,但杜秋意却耐不住不把心里的话一吐为快:“能否决定自己肚内孩子的去留问题是普天之下所有女人的权利,与每个人的职业、身份、地位、宗教、种族、国籍等均没有半毛钱关系。”
听到这一句,徐佳佳沉默了,然而即使她闷着头不开口,还是止不住杜秋意心直口快的心绪:“家家是有本难念的经,但你家的情况再特殊,你的丈夫还能够为了要保住孩子而弃你于不顾吗?你都已经生下仨了,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
珞蓝察觉到徐佳佳越垂越低的头现出颤抖的态势,便扯了扯闺蜜的衣服,让她不要再往下说。
良久后,徐佳佳拾起泪眸,满腔悲泣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就是一台生孩子的机器呢?”
触碰到面前的人眼底的讶异,她突然放声大笑,遍体散发出凄美的苦韵,她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在他眼里仅仅是工具而已,所以孩子他要留,我的命他完全可以弃之不顾。”
望着哭成泪人的徐佳佳,珞蓝知道自己触到了她的苦点,遂急忙绕到她身旁,让其倚靠在自己肩上尽情哭泣,并劝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离开公司后生活过得如此艰苦。”
默默目视着这一场景的杜秋意也不确定自己需要做什么,于是招了招手,示意服务员送上一瓶没有酒精的消愁酒酿。
徐佳佳拭去泪水,顾不得擦净泪痕,一味握住酒瓶便往嘴内倾倒,好像只有这样做她内心的伤悲才能够得到释放一样。
“辞职后我听进了你的劝没有再找翔哥。”将口腔内的残液吞进肚,徐佳佳决心把自己一年半载以来的经历如数倾吐而出,“可是一个星期后他找到了我,说他一直无法把我忘记,求我重新回到他身边。”
“你同意了,乃至还怀了他的孩子。”杜秋意没有珞蓝那样沉得住气,她提高嗓门道,“看他不像慈父呀,怎么就要求你生那么多孩子呢?可是奇怪的是,我并没听说过事业有为的莫总裁已经娶了妻室并且当了父亲哪?”
“这点不重要,我关心的是他把你视为生孩子的机器终究代表着什么?”珞蓝的问题有种直捣黄龙的意味,“他名下没有一子半女,那这些孩子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