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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闷闷的一个单音，听不出华子函的喜怒，瞥了她一眼，收起手上的东西，“来了？坐吧。”
她坐在他对面，几分拘谨，几分羞怯，“大哥，我想跟你谈谈。”
“嗯。”又是一个单音。
“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说出这样的，对乔诗瑾来说着实是一种考验，话音刚落，脸颊就红透了。
华子函偏偏要逗她，眉眼间染着淡淡的笑意，看得人如痴如醉，“出格的事？诗诗指的是什么？”
“就是，就是……”乔诗瑾低着头，说不出那两个字。
他饶有兴趣的欣赏她的羞态，觉得这样的她很美，长指似有若无的划过昨天她吻过的唇瓣，似是回味。
“就是什么？诗诗说的是接吻？还是上床？”语气越来越暧昧。
某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弟弟说的对，她的丫头长大了，不该什么都不知道，难免以后他跟她相处起来束手束脚。
‘轰——’一下，最后那两个字如同点燃的炸药，在乔诗瑾的脑袋里轰然炸开，娇嫩的小脸淬出两片绯红，她的脸颊鲜红欲滴。
如同熟透了的苹果，任君采撷。
要不是怕吓到她，他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将她揽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这一切，他想的心都疼了，但还是对自己说：再忍忍，她还小……
“都，都有。”吞了吞口水，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这个时候的华子函像容子杰一样，她看不穿，也猜不透。
“如果我说，我们确实做了出格的事，诗诗打算怎么办呢？”华子函的身体微微前倾，隔着一张办公桌，都能感受到来自他的强大压迫。
关于‘上床’这件事，纯属华子函偷换概念，他昨晚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在他看来，怎么不是‘上床’？
“大哥，你别骗我。”瞪大的水眸中带着一丝委屈，她很希望从华子函的口中听到那个她期待中的答案。
“骗你？我到底有没有骗你，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刚刚腾升起的一点怒气，在对上她那双无辜的眼睛时消散殆尽，目光在她脖子上停留的几秒，对那些痕迹非常满意，“还是说，诗诗觉得我昨晚做得不够，还不足以让你记忆犹新？嗯？”
她还要上学，还要回家，不能留太深的痕迹，但是，这样影影绰绰，引人遐想的痕迹，足矣。
男人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潋滟的光，她，看的竟有些痴迷了。
从小到大，她见过不少长相绝美的人，远了不说，爸爸华庭夏，姨夫秦行歌，干爹林风琛，叔叔蓝图，还有她的大哥二哥，都是数一数二的绝色。
但是，唯独大哥能蛊惑她……
若说是因为那双眼睛，可是妈妈容嫣也有一双，为什么不是这种感觉呢？她不懂。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真的记不起来了。”乔诗瑾有些懊恼，那么重要的事，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避孕套的盒子，还有今天早上容子杰说的话，看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吧……
“记不起来也没关系，但是昨晚的事已经发生了，你打算怎么办？”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他有些失神。
乔诗瑾鼓足了勇气，才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这件事都怪我，我昨天晚上被人下药了，如果我强迫了你，我向你道歉，昨晚的事，我会保守秘密，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能不能……能不能当做没有发生？”
保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她还真是敢说！
他还以为她会让他负责，或者至少也是缠着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干脆的就想跟他划清界限。
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界限，更无法划清！
“这就是你说的解决？”面对她的懵懂，无知，他未曾动怒过，可是一听到她要跟他划清界限，心底却涌上一股巨大的怒意。
“乔诗瑾，昨晚被下药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很清醒，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强迫我？我华子函是那种别人想强迫就能强迫的人吗？如果我不愿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强迫我，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昨晚，我们接过吻，也睡在了一张床上，你让我怎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是觉得我随便，还是觉得自己随便？”
乔诗瑾从未见过华子函发怒，准确说是没见过华子函对她发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是听华子函这么说她，她觉得有些委屈，热泪在眼底翻滚，“我没有！”紧咬着下唇，眼底带着一丝决毅。
她从未觉得他是随便的人，她自己更不是。
只是，华子函怎么能这么说她呢？全世界这么说她，她都可以不在意，付之一笑，唯独他……不可以。
昨晚，被下药的人是她，‘失去清白’的也是她，没有人来安慰她，大家却都还要指责她，她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
“滚出去！”华子函严厉出声。
他几时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几时跟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乔诗瑾眼底划过一瞬错愕，只是几秒，转身就要离去，身后又响起那个霸道的声音。
“回来！”
她并没有就此停住脚步，手就快碰上门把，华子函再次出声，“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不介意把昨晚的事在这里再做一遍。”
尽管语气还带着一抹强势，但是，较之之前已经温柔了不少。
乔诗瑾虽然想要逃离，但是却再也不敢往前迈一步，因为，大哥从不骗人，起码，从不骗她。
巨大的委屈和强大的压力很怀念的压在她身上，再也受不了，蹲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来，“呜呜……”
华子函心中一阵绞痛，险些无法呼吸，大步迈到她的身边，“起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拉起来，不顾一切的揽入怀中，动作温柔的不像话，“诗诗，别哭，乖，别哭了……”
就像小时候一样，说着最简单的话语，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
没想到，乔诗瑾趴在华子函的胸口哭得更凶了，华子函心疼，却也只能先稳住她的情绪，沉声喝斥，“不许哭！”
泪目闪闪，还带着一丝抽泣，盯着华子函，“大哥，我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