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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补充的水源、干粮等物资村长都为我们协调到位,仔细打包装好后,一行十六人就准备朝雷鸣谷前去了。
多出来的一人,自然就是那个为了自己孙儿娶媳妇要豁出老命的老姜头,村子里也就他曾活着从雷鸣谷出来过。
临别的时候,村长似乎有些依依不舍地将我们送到村口,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句:“你们一路好走。”
这话虽然挑不出太大的毛病,可听在人耳朵里却总感觉不太爽利,“一路好走”,这该是形容死人的吧?难道村长真的是对雷鸣谷畏惧到了这个地步,完全不看好我们此行会平安归来?
不过我们也没有太过在意,我小时候也是在偏远山村呆过的,知道这样的村子里远比生活在现代都市的人要来得迷信,大概雷鸣谷还有不少不好的传说,村长只是没有给我们细说而已。而这些传说无疑加剧了长寿村的村民对雷鸣谷恐惧,就连村长也不会例外。
雷鸣谷离村子二十里,其实只是一个大概的判断,我们仔细计算了下路程,实际上到达谷口的时候,最多也就走了八九公里的样子,如果不算弯弯曲曲的山路,直线距离到村子可能还不到五公里。
在谷口,是一片茂盛的草场,甚至能看到有两个牧童在赶着几头牛吃草。谷口外的草长得十分肥嫩,早晨的露水还没全部蒸发干净,看上去青翠欲滴。想来在这里放牧的牛羊都十分中意这一片只有几百亩大小的草地,也难怪老姜头当年要将羊儿赶到离村子也算有些距离的此处来放牧。
不过几个十一二岁的牧童,大概是昨天晚上听了家里大人的嘱咐,只远远地看着我们指指点点,却没有靠近。
这让我们省了不少事,最后检查了一下形状,清点人数,然后收起手机等电子产品,手腕上换上提前采购的高精密的机械表彼此核对时间,每人又分发了一个哨子,约定了一些简单的哨音组合作为彼此在紧急情况下的信号。
准备工作全部妥当,我们十几人就在老姜头的带领下,准备进谷了。
一行人刚走到谷口,谷内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真的体现出了什么叫雷鸣滚滚的气势。而看看天色,旭日当空,连乌云也看不见一丝,雷鸣谷内白日雷动,果然处处透着古怪。
不过周围植物茂盛,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看来这里的土质要比附近的山地好上许多。之前路过村子的时候,我们曾看到村民们在山坡上开出来的田地,可以说十分贫瘠,远远比不上这个地方。我估计正是村民们对雷鸣谷自古以来的畏惧,才让他们不敢到雷鸣谷附近开荒种地,最多只敢在谷口外的草地上放牧。
由于事先村长和老姜头对雷鸣谷的敬畏,让我们进入谷中后随时都保持着警惕,走在队伍前面的,除了老姜头外还有两个雇佣兵,一个是擅长野外生存的“野狼”,另外一个是力气最大的铜墙。
铜墙手里拿着一把看上去十分夸张的开山刀,比一般的开山刀还要重了几斤,但拿在他手里却毫不费力。雷鸣谷中没有路,老姜头只能凭着当年的记忆带着我们朝前走,因此遇上荆棘或灌木是常有的事。
好在铜墙神力惊人,就算是七八公分直径的拦路树木,一刀下去就直接斩断了,然后一脚将倒下的树踢到一边,动作干净利落。
整个雷鸣谷的面积,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大,怕是有上百平方公里。雷鸣谷三面环山,只有谷口的地方有一条小路可以进来。谷内中更是有不少小山包和大量植被将整个山谷分割得支离破碎,并非一马平川。
我们一路走走停停,速度并不快,到天快黑的时候,离谷底还有至少四分之三的距离。
这一路上,我按照真相派的小王和老K事先谈好的条件,每前进五六百米的距离,就悄悄拿出那个小巧的喷雾器,随便找一块石头或一株大树,躲开其他人的目光喷一下。尽管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妥当,可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找个机会像敖雨泽和旺达释比他们说明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也曾路过当初老姜头看到有古人在工地上忙碌的山岩,不过我们在那个地方等了小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探查周围,也没有发现有奇怪的地方或者隐藏的岩洞以及墓穴之类的。
越过那处岩壁,我们继续向前,当年老姜头在谷内分辨不清方向,并不知道这个位置离谷口只有半天的距离。
不过谷内磁场异常我们也算是体会到了,指南针在这里不停乱转,根本无法指引方向。明智轩也曾试着打开昨天刚充满电的手机,没有任何信号不说,电池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消耗一空,像是漏电了一样。
明智轩不信邪,又借来好几个手机重新开机,结果都一样,我们这才收起了白天时对雷鸣谷那一丝丝小觑之心,开始郑重其事地寻找到一个还算安全的凸出的山壁下扎营。
我们携带了大量简易帐篷,虽然做不到人手一顶帐篷,可差不多除了八个佣兵平时睡惯了通铺只要了三四顶帐篷之外,其他差不多都是每人一个,因此并不拥挤。
晚饭除了带的干粮和一些能自动加热的野外快餐食品外,最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佣兵“野狼”,还抓了两只兔子和一条近两米长的菜花蛇,直接升起火抹上调料烤了,虽然每个人只分了不大的一块,可也算是别有风味。
吃过晚饭后,除了两个放哨的,其余人围坐在在篝火边。但很明显还是分成两个小圈子,来自果敢的佣兵队伍一个,其余人一个。
唯一例外的老姜头,给我们补充了许多关于雷鸣谷的古怪传说,其中一个甚至说是上千年前,有村民看到过有一条巨蟒在这里渡劫,从此之后这山谷一直雷声不断。
这样荒诞不羁的传说大家大多是当成笑话听,也没有过多在意。
“老姜头,你当年除了看到古代工地一般的景象,到底还遇上了什么东西?”旺达释比突然抬起头来,问一旁滔滔不绝讲着各种离奇传说的老姜头。
老姜头沉默了一阵,看着所有人都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于是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哆嗦着说了一个字:“虫!”
大家都不屑地瘪瘪嘴,光是这样一个字作为答案,可不是我们想要听到的。
“具体点嘛,之前就听那个村长老头说这里的虫子十分凶狠,可是这一路过来,不是也什么都没见识到?”乌蒙难得露出笑容说道。
“我在雷鸣谷中总共被困了将近十天,白天还稍微好一点,到了晚上根本不敢睡过去,如果能找到山洞还好一点,如果找不到,就只能爬上一棵大树准备熬到天亮再找路。那是第三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我在一棵大树上实在熬不住了,眼皮开始打架,这个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听到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不,不是唱歌,而是唱戏,就像那种咿咿呀呀声音十分尖锐的川剧女角的戏。”老姜头结结巴巴地说。
“不是说是虫子吗?怎么又跑出来个唱戏的女人?”乌蒙有些恼怒地质问。
“你听我说完啊。我是知道这个鬼地方没有人烟的,因此听到这个声音,当时就感觉自己怕是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只是我也奇怪,这个地方比起一般的荒郊野外还要偏僻,而且一年365天,怕是有360天都要打雷,什么鬼怪能挡得住成天的雷劈?”
老姜头的说法也未尝没有道理,要知道打雷下雨虽然是常见现象,可是打雷的时候产生大量的电荷,就算有什么鬼怪也无法承受。而且按照佛道二教甚至民间传说,就连修炼千年的妖怪也害怕老天爷打雷,小小的鬼怪在谷内天天头顶都有雷电劈下,就算是道行再高怕也早就劈成一缕青烟了。
“接着说。”旺达释比看脾气暴躁的乌蒙要发飙的样子,朝乌蒙轻轻摇头,好在乌蒙最信服旺达释比,算是强忍住了。
于是老姜头接着说道:“不过虽然我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竟然鬼使神差地下了树,然后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过去,我朝前走了一两百米的样子,发现那是一个水潭,在水潭边上,有一个白头发的女人,正在边梳头边唱戏。我当时吓得脸比她的头发还白,因为那个女人没有脚,只有一条粗如水桶,满是褶皱并且很短的白色尾巴……”
我脑子中闪过之前在五神地宫的时候,遇到过的一种神秘生物的形象,和敖雨泽对视一眼,见她也微不可查的点头,立刻意识到我们两人的猜测是一致的,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