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酒后被算计(2)

圣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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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景呈嘴角飘了抹似有似无的笑。

    门陡然被推开,荣浅趔趄着倒退两三步,霍少弦手里还拿着给她买的西树泡芙,他将袋子往地上一丢,冲过去就要打。

    “住手!”荣安深及时喝住,“谁都不许把事情闹大!”

    荣浅着急解释,“我们没做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我房间。”

    顾新竹赶忙安慰荣安深,“你别急,当心血压又上去,”她调过头冲厉景呈道,“你是自己进了浅浅的房间吧?”

    “不可能!”荣浅立马反驳,“我房门是锁上的。”

    霍少弦一听,越发火冒三丈,到了这时候她居然还在为厉景呈说话!

    “把昨天的佣人喊上来问问就行了。”荣择语气不轻不重地插句话。

    “对对对。”顾新竹忙跑到走廊上,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她喊人的声音。

    佣人很快过来,顾新竹挡着没让她进屋,“昨晚你把厉少送到了哪个房间?”

    “是少爷的房间,夫人,您为什么这样问?”

    “确定没走错?”

    “夫人,我天天收拾还能认错吗?”

    顾新竹挥挥手,“去忙吧。”

    “是。”

    霍少弦阴沉着一张脸,荣浅却知道这不是事情的真相,“我睡觉时明明反锁的,没有钥匙肯定进不来。”她目光扫向顾新竹。

    顾新竹脸色难掩诧异,“你怀疑我?”

    荣安深摇摇头,“不会,你妈本来是不想让他留夜的。”

    “那问题到底出在了哪?”荣浅觉得委屈,忍不住吼道。

    霍少弦贴紧裤沿的手不由握成拳,“你真的不知道吗?他对你有所图,你说,他昨晚是不是在你房间过夜的?”

    厉景呈适时出面,他站到荣浅身侧,“昨晚的事肯定有误会,但我们都喝了酒,脑子也不清楚,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这句话,听在霍少弦耳中却没那么清白。

    他眸光落向荣浅颈间,白皙肤色上的青紫吻痕若隐若现,霍少弦挑起抹浓烈的嘲讽,“好一个没有出格!”长腿往后退了两步,走出去时身影如风,众人面面相觑,只看到荣浅红了眼眶。

    这件事,好歹被压着没传出荣家。

    事后,厉景呈专门带了礼物登门造访。

    荣安深看他气质高贵,再说当晚也是自己让厉景呈留夜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荣浅醉得连自己都忘记了究竟有没有锁门。

    这些天,荣浅上课也没好好上,下午都翘课了去等霍少弦。

    公司前台永远是那么一句话,“对不起,没有预约不能上去。”

    “我是荣浅也不行吗?”

    以往,这都是她的特权。

    这次,前台却面带愧疚,“不行。”

    回到荣家,荣安深见宝贝女儿这样,心疼的要命,“还没见到他?”

    “嗯。”荣浅低声应答。

    荣安深啪地拍了下茶几后起身,“臭小子,反了他了,看他下次再来我让不让他进这个门,非剥掉他的皮不可!”

    “你剥了他的皮我怎么办?”

    “瞧你那点出息!他要再和你闹腾,我就把你嫁给别人。”荣安深气得直喘。

    荣浅知道荣安深心疼他,她不想和他吵,转身上了楼。

    而关于霍少弦越来越多的消息,荣浅都是从新闻上得来的,他流连夜所,被拍到的照片也都有美人相伴,他本来就爱玩,以前有荣浅管着,还知道到家要跟她报备行踪,这下好了,完全成了放养的野豹子。

    荣浅守了两天,总算在霍少弦的别墅门口将他堵住。

    这天,他没去公司,也没开车,穿了一身浅灰色休闲装准备遛弯。

    荣浅挡到他跟前,“霍少弦。”

    他居高临下盯着她,“什么事?”

    “是不是我怎么跟你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

    “我让你离他远点的话,你听进去了么?”霍少弦反问。

    “我跟厉景呈真没什么事!”

    “霍少,”不远处,扬起道女声,荣浅看到一名同样穿了休闲装的女人走来,“可以出发了吗?昨晚可说好的,要看看谁先跑到那座山峰。”

    荣浅哪受得了这样,“没见我们正说话吗?”

    霍少弦却冲对方道,“走吧。”

    她伸手拉住霍少弦的手臂,“玩得还不够是不是?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你和她们上了吗?霍少弦,你既然只是表面上玩玩,你骗得了谁?”

    女人闻言,耸了耸肩,“霍少,我在对面等你。”

    说完,径自走了过去。

    霍少弦挣开手,“荣浅,你就真这么想当然?”

    荣浅哑了嗓音,眼圈微红,晨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抹冷冽,“我有时候想,你要是也有了别的女人,我们之间会不会反而变得更好?我就不用那么愧疚,你的心里也不用始终藏着根针。如果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我们能不能一起把以前的事情忘了?我们只拥有彼此的第二次好不好?那样的话,再多裂缝再多是非你都不会看见,你会相信我……”

    这些话,是她藏了很久很久的。

    从她被人糟蹋的那天起,她就有了这样的打算,荣浅知道,这兴许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可她需要多少的勇气才能让自己重新配得上霍少弦?

    霍少弦眼里露出难以置信,面色阴郁,一抹嘲讽跃上嘴角,“荣浅,你让我去上别的女人,对吗?”

    她心里苦涩在蔓延,视线模糊。

    “果然,是我把你惯坏了,”霍少弦冷笑下,“我没想到你能说得出这种话。”

    荣浅擦拭着眼泪,以前任性的时候总是撒娇,说自己还太小,到了此刻才知道,有很多事她是真的还不懂。

    兴许,一个错误的决定,一句错误的话,就能错位了自己的一生。

    霍少弦戴上休闲衣后面的帽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荣浅的视线。

    荣浅回到家后痛哭一场,他们之间,从没有一次矛盾闹得这么深过。

    往后的几天,霍少弦还是没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雕塑专业的导师要去B市收集资料,需要助手随同拍摄,原本都是照着规矩安排给奖学金获得者,但何暮把机会让给了荣浅,这次目的地,据说是某个深山。

    荣浅出发时,也没告诉霍少弦。

    谁也不肯服软,同样的年轻气盛,却不知,这一趟的出行,才是真正将她和霍少弦之间拉开了一道再也无法弥合的裂痕。

    深山内。

    荣浅跟在导师后面,横出来的枝杈不经意扫到脸,痛得她不住嘶声。

    导师指着隐藏在山林间的一排佛像,“总算找到了。”

    荣浅和另外几个同学忙着拍照记录,一直到傍晚才准备收工。

    这座山并不是属于旅游区,是带她们来的导师先前和几个驴友组织探险无意中发现的,荣浅摆弄着相机跟在后面,天色越来越晚,只听得见男导师的声音在前面,“跟上了,别走丢。”

    荣浅带了手电,她停住脚步去打开包,找到后点亮,才要迈步就被脚底下的藤条绊了一跤,等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周围死一般沉寂,且只有她一个人。

    她惊慌失措,“刘老师,向宁,半半……”

    回答她的,只有回音。

    荣浅着急掏出手机,可一点信号都没有。

    树影随风摇曳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厉鬼,荣浅小心翼翼走在小路上,转了一个多小时,却还是没有走出去。

    她本来方向感就奇差。

    “轰隆隆——”一声巨响,整个山都在摇晃,荣浅捂住耳朵尖叫。

    忽然,一只手拍向她的肩膀,她吓得两手挥舞,指甲扫到了对方的脸上,带出道长长血痕。

    厉景呈干脆抱住她的双臂,“别怕,是我。”

    荣浅定定盯着他看,“厉景呈?”

    “快,我们必须走出这里,山体滑坡了。”

    荣浅被他拽住手往前走,每一步都是心惊肉跳的,“这儿没有路吗?”

    “有路估计也给封了。”厉景呈加快脚步,荣浅早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跟紧了他。

    好不容易走出山林,却发现并没下山,反而走到了山顶。

    山上只有几户人家,其中一户的信箱上写着一行字。

    大致意思是此处可以出租,只要将对应的钱放进旁边的机器即可,厉景呈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后毫不犹豫塞进去,不出三秒,果然有钥匙弹出来。

    这是间上下两层的独栋别墅,荣浅站在二楼,能清晰看到山体滑坡后的惨状,她急急忙忙回到楼下,“不行,我要回去。”

    “你还能走得下去吗?路在第一时间就被封了。”

    荣浅拿出手机,“老师他们肯定急坏了,我要打个电话。”

    却不想,还是没有信号。

    荣浅急得只差没掉眼泪,“怎么办,怎么办,找不到我人的话,家里肯定也会急死。”

    厉景呈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到一边,“别怕,刚才我在山下看到你同学和老师,他们应该安全了,也知道我上去找你,我们现在在这等着,应该会有人上来搜救。”

    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荣浅蜷在沙发内,心这才慢慢沉淀,她看着对面这个算不上熟悉的男人,“你为什么也会在这?”

    她眼里,是有戒备的。

    厉景呈伸直长腿,“这山下有家疗养院,我姑母就住在里面,我每年会过来几次。”

    似乎,是滴水不漏,可荣浅总觉得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与此同时,整个荣家都跟翻了天似的。

    荣安深当晚就赶到B市来,警察还在极力搜救,霍少弦也得到了消息,这会哪还顾得上之前的不愉快,要不是山路被封,他早就不顾一切冲上去了。

    他疯狂地拨打荣浅的手机,可始终没人接通。

    直到第二天,才见到荣浅的几个同学。

    厉景呈醒来后走到外面,他沿着山路走出一公里左右,那栋别墅装有手机信号遮蔽器,他立在山峰顶上,嘴角勾出迷人弧度,兜里手机不住响起,他拿出后接通。

    “厉景呈!”霍少弦的声音几乎带着咬牙切齿,“荣浅在哪?”

    “她不是跟你形影不离的吗?”

    “你别装蒜,我见到了她同学,她们说你去找她了。”

    “我也没找到,”厉景呈放眼望去,山体滑坡后留下一片厚重的白色,“她消失了?那报警吧。”

    “厉景呈!”他强忍下怒意,“你在哪?”

    “无可奉告。”

    “你要是敢对她怎样,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厉景呈唇瓣抿起,将电话给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