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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快救命啊,神医!”
我闻声朝着门外望去,见俩个喽啰打扮的人,一个架着另一个边喊边走过来。
安道全也从里屋出来,看到其中一人面色痛苦,忙把他引到检查床上。
那人大汗淋漓,手捂着肚子,很是痛苦的低声**着。
安道全将脉枕放在那人手腕下,把起了脉,皱着眉细细的感应着什么。
我皱着眉头,心说,按他这个看法,那人都要疼死了。
“我来。”我走过去,直接把安道全挤开,站在那人的右侧。
安道全气的都要七窍生烟了,叫嚷着:“别捣乱,耽搁了病情,你能负责吗?”
我没有理他,而是问躺着的那人:“哪里疼?”
他指了指右下腹,艰难的说道:“这里,疼的厉害。”
我按着他的左边,问道:“这疼吗?”
“那里不疼,就这儿疼。”他又指了指右下腹。
“我知道。”然后又按了按脐的位置,问道:“这儿呢?”
他摇头:“不疼。”
“嗯,”我点了点头,最后将手移到他说疼痛的位置,“这里疼是吗?”
他点头,其实这个时候已经能大致判断是什么病了。
我正想做最后一步检查的时候,带他来的那个人,可能是他兄弟吧,等不了了,冲我喊道:“还是让神医看吧,你别搞乱了!”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等我说什么,安道全却一抬手,制止了他。
他想说什么,但碍于安道全的面子,只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很难看。
我也不在意,只是挺奇怪,安道全为什么突然维护起我来了。
这些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事,再次扭回头去,右手四指并拢,朝着他说疼的地方,缓缓按了下去。
那人一声闷哼,眼睛瞪的老大,显然是疼痛加剧了,不过我并没有松手,大概四五秒之后,他的面色缓和起来,我才问道:“还疼的厉害吗?”
“没刚才疼了。”他说话的语气都相对平缓了一些。
我点点头,右手猛的一松,这次他却“啊”的叫出了声。
确诊了。
“怎么样?”安道全略带紧张的问道。
我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没看出来?”安道全再次问道。
和他一同来的那个人应该是相当生气,“净瞎捣乱,不会看病还学人家瞎看,我兄弟要是”
我没等他说完便打断道:“谁说我没看出来了。”
安道全眼前一亮:“哦?那,你快说说。”
我翻眼瞥了那个人一眼,随后对着安道全说道:“压痛和反跳痛,典型的急腹症,疼痛的位置在麦氏点,已经百分百确定是急性阑尾炎了。”
安道全皱着眉低声道:“阑尾炎?”
我看了躺在检查床上的那人一眼:“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刚开始是在这儿疼的,随着越来越疼,位置也慢慢转移到这了,对吗?”我手指着他肚脐的位置,然后又挪到麦氏点的位置。
他狂点头:“没错,刚开始是这疼,”他指着肚脐周围,“但是疼痛的不厉害,我也没有在意,没过多久,便越来越疼,位置也变了。”
听他这么说,安道全几乎两眼放光,“那你说说,怎么治疗?”
我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这得看你的了,我只会诊断。”
“什么,你不会治疗?”安道全一脸惊恐。
“我不懂药理。”
他欲哭无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躺着的那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我,不知道是疼的说不出话来,还是气的说不出话。
“不过,硬要我说治疗方案的话,还是先用点止疼消炎的吧。”我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
“止疼消炎?”安道全似乎不是太明白。
陪病人一起来的那人急了:“神医,这,这,还是你快给看看吧。”
“唉,”安道全叹了口气,重新把起脉检查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把他的肚子划开,把阑尾割下来,病痛自然好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西医治疗方法说了出来。
我分明看到安道全身体震了一下,没待他说什么,那人的兄弟又叫道:“划开肚子?你是治病哪还是杀人啊?”
我只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西医在古代不会被认可,我理解,我也一直认为,中国的中医很是神奇,但也不得不承认,西医也有西医的优点。
“唉,这是肠病,不好治啊。”安道全已经检查了一遍。
“那怎么办啊?”
“我给他开几副药,先喝着吧。”安道全落寞道。
安道全又回到里面去抓药,我也跟着进去了。
“月姐姐的药抓好了吗?”我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安道全头也不回的答道:“都在桌子上了,已经包好了,你自己系一下吧,绳子在左边数第四个抽屉。”
我走过,拿了两根绳子,将包好的药分成两分。总共是七副药,一份三包,一份四包,笨拙的用绳子系起来,抖了抖,不会掉,这就足够了。
就在我要走的时候,安道全喊住了我:“军师且慢。”
我疑惑的回过头:“还有事吗?是不是月姐姐的药没抓完。”
一道惊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军师!你,你,你...你是军师,梁山上唯一的一个女军师?从天而降的天人?!”
我听的心头一震,也顾不上安道全了,几步冲到那人面前:“你说什么?”
可能是我太着急了,他以为我生气了,一下子单膝跪地,诚惶诚恐的道:“军师赎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顶撞了军师,还请军师饶恕小的这一次。”
这下倒把我搞懵了,把他扶起来问道:“我没放在心上,你刚才说什么天人?”
他像是猛的反应过来一样,低着头支支吾吾就是不说。
我眉头一皱:“你说啊!”
他抬起头来,一脸为难的说道:“小的不能说啊。”
“为何不能说?”
这下他干脆闭口不言了,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说。
安道全走过来解围道:“你就不要为难他了,应该是真的不能说。”
我吸了口气,算了,爱说不说,于是转问安道全:“你叫住我有什么事吗?”
安道全犹豫的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方法...”
“什么?开膛破肚啊?”我调侃道。
安道全却认真的点头道:“是谁传授与你的?你可否做的到?”
不是吧,这安道全还真信?“一本书上看到的,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