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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穿上百褶裙，白衬衫，扎起马尾，冒充十六岁的中学生毫无压力。她在封台中学附近转了一个星期，终于搭上了一个叫小爱的女同学。她请小爱喝了一杯奶茶，一块鸡排，两人就成了莫逆。
她告诉小爱，家里穷，她上到初中就不上了，现在在一家酒吧当招待。
小爱说：“当女招待，很能赚钱的，碰上个大方一点的客人，一个晚上的小费就不少。”
云朵感到很惭愧，因为她从来没有拿到过小费。
“你卖出酒，老板不给你提成吗？”
“我很少卖出酒，所以一直拿基本工资。我看老板都有点烦我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要炒鱿鱼了。”
小爱有点同情云朵了，没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居然为了生活苦苦挣扎。她决定给云朵指一条明路：“我知道有一件事情能赚钱，你愿不愿意干？”
云朵瞪到了眼睛，像在夜间行驶的船看到了灯塔一般看着小爱：“什么事情？”
小爱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周围，朝云朵招了招手，云朵歪过整个脑袋，将耳朵贴向小爱。小爱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云朵的脸红了，疑惑地看着小爱。她很奇怪，小爱能说出此事而脸不红心不跳。
云朵说：“这行吗？”
小爱说：“我认识一个王局长，他让我帮他找人的。”
云朵说：“他让你找的是女学生。”
小爱说：“你不就是女学生吗，看着是就是，难道还要检查学生证？”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小爱信心满满：“怎么可能，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查他们？”
云朵说：“你怎么认识那个王局长的？”
问到这，小爱突然不言语了。
云朵调查过小爱，在学校不怎么说话，成绩在生死线上挣扎。在唯分数论的今天，小爱这成绩在学校完全属于弱势群体，没有什么话语权。加上性格内向，她几乎没什么朋友。偶尔和同学说话，也总显得底气不足。见了老师，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有一次，被物理老师留下来完成作业，小爱的数理化成绩尤其差。就是传说中的大题全不会，选择题蒙不对的那一挂的。她很不想留下来，知道留下来也没用，照样不会。但是老师说的话，她从不敢违拗。一个人在教室里和桌子上的物理卷子比谁最安静。
直到天黑，老师进来，看她还是一道题也没做，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从后面俯身，给她讲解题目。
开始小爱还挺感动的，觉得老师陪着自己一块儿留校了，他家里人一定等着他吃晚饭，小爱觉得挺对不住老师的。
慢慢地，她觉得不对劲，老师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气息在耳边流动。她本能地往桌子这边缩了缩，谁知道老师紧追不舍。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拿着笔，把她整个人圈在里面，她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
小爱有些窘，脑子里嗡嗡地叫着，老师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