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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泽看穿了她的心思,说:“得罪你的是我,这夕阳又没罪过。这么美的景色,为了和我赌气而不好好欣赏,不是辜负了这大好风光?”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不过这样站着看也不错。”
云朵一看这情形,赶紧坐到了石头上。
“你怕我?”雨泽看她躲他如瘟疫。
“没有,就是站累了。”
“正好,我也累了。”他挨着她坐下。
她等着他,刚要起身,被他一把抓住:“咱们玩一个游戏如何?叫过三,缝三,不能说出来,就用站起来表示,怎么样?”
“我干嘛要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你现在不就在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吗?我一坐,你就站起来,我一站,你就坐下来。我是洪水猛兽,这么让你害怕?”
云朵不说话,坐在石头上,看着远处的落霞。她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多,还是第一次,这样安安静静地欣赏这里的景色。碧绿的池塘,岸边的草地,点点野花,一切是这么美丽,像一首田园诗。她不禁想起以前那个家,也有绿草红花,母亲的花墙曾让多少人叹为观止。不过那都是经过人工精心修剪的,而这里的一切都是自然造就。
她一直认为自己住的是一个落后破败的村郊,如今看来是自己失去了发现美的眼睛而已。
她忍不住说了一句:“在这边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呢。”
“咱们今天好好在村里里转转。”
雨泽拉起云朵,沿着池塘走。不远处,泊着一只小木船。他指着那只小船问云朵:“咱们去拿上面好不好?”
云朵看了看四周:“这样不太好吧,这船又不是我们的。”
“不过借来用一用,又不是不还给他。”
雨泽说着,上了船。伸出一只手来给云朵:“来,别怕。”
云朵不大放心:“你会划船吗?”
“会一点。”
云朵惊惶地看着他:“就会一点?”
“不过一个小池塘而已,难道你还害怕。”
云朵抓住了雨泽的手,跨上了小船。云朵拿着一根长长竹竿,慢慢往池塘中间撑过去。小船晃晃悠悠,云朵觉得自己像坐在一个摇篮之中,她有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婴儿时期。
“云朵,你看天上。”
云朵仰头看天,天上一片红彤彤的,像着了火一样,把整个池塘都映红了。一会儿又变了颜色,火红慢慢退去,金色的光又慢慢爬上来。
“云朵是千变万化的,对吗?”雨泽看着云朵,意有所指。
云朵不说话,躺在船里,手搭凉棚,看着天上千变化万的火烧云。
雨泽过来,在她身边躺下,念着苏童《一朵云》里的话:“假如我说离家太远了,你会变成一朵云,你相信不相信呢?”
云朵想要起来,被他抓住:“咱们在池塘中心,小船这么小,一不小心就会翻船,摔进水中。我可不会游泳,你说到时候看着戴罪之身的我即将淹死,你是救还是不救呢?”
云朵很后悔跟他一起上船,觉得又上了他的当,她很懊恼,为什么总是上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