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强拆队

春光无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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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荀虽谨慎,办事却痛快。

    在我和杨皓天都在合约书上签名后,他也笑着签了。

    “要说市中心的那块地啊。”周荀和我们介绍,“我是从市zhengfu那拍来的开发权,如果要转让,也须得到市zhengfu的同意。”

    周太太口快说:“当初我们和志安贸易谈的时候,也说了要去市zhengfu走个流程,可他们的杨总看着很心急。转让协议是签了,但不等做完流程,他们就接过手了。”

    “周太太的意思是,现在那块地,名义上还是周氏的?”坐在我身边的杨皓天总结说。

    我看到周荀却摇头,“不是我的,也不是杨志刚的。周氏已经签了转让合同,这开发权是转出去的,而志安贸易没有得到zhengfu的开发许可,他用的是我们周氏的许可。”

    既然两家都不是,那块地到底是谁的,我问:“还请周总明示。”

    周荀说:“若我们想从志安的手中拿到开发权,就得去市zhengfu走一趟,还得麻烦杨总把周氏和志安贸易都举报了。”

    举报志安贸易我可以理解但周氏为何也要一同举报?

    杨皓天看我没懂,和我解释说:“我们现在和周氏相当于地下贸易,若我们摆明立场和周氏一起,那么杨志刚便会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周氏,这样zhengfu很有可能把过错都推到周氏身上,而把开发权直接转给志安贸易。”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明面上是和周氏为敌。”我说,“然后可以利用周氏之前和杨志刚的合作关系,让周氏成为我们的眼线!”

    “就是这个意思。”杨皓天颇满意地看着我。

    从饭店出来,我和杨皓天分头行动。

    他找人去举报志安贸易私下开发,还有周氏私自转让开发权。

    而我则是去医院。

    医生说奶奶的病,最好是找个疗养院,长期疗养,这种中风不可能一下就会好的。

    我联系了易县所有的疗养院,他们的条件都不尽人意,我便想把奶奶接到滨城的疗养院去,这样我也能近点照顾。

    不过,我得先和叔叔商议一番。

    叔叔的腿还打着石膏,但已经无大碍。

    他们一家和奶奶住的是同一小区,都是学校单位优惠买的。

    小区的混混已经被杨皓天解决了,今天婶婶接叔叔出院回家。

    我回到小区,没有看到有混混,也没有拆迁队,悬着的心稍微稳些。

    “婶婶,是我安南。”我敲门。

    这里的住户都不敢随意开门,就怕强拆的人,会闯进家里。

    过了一会,嫂嫂才给我开门。

    安杰没在家,去上学了。

    “叔叔婶婶,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下,奶奶出院以后的事。”我接过婶婶倒的绿茶,浮着几块茶叶,刚泡的。

    “这有啥好说的,你奶奶出院后,住叔叔家就好了!”叔叔说。

    叔叔一家都不容易,他们体谅我刚离婚,我也得替他们考虑,“叔叔你先听我说,你和婶婶都要上班,安杰还小,奶奶的病离不得人,医生说了,最好找个疗养院。我都问过了,易县的不适合,我想接奶奶去滨城。”

    “不行。”叔叔很快就拒绝我,“安南你一个姑娘家,又是刚离婚,带着你奶奶,怎么找对象!”

    “就是,你叔叔说得对。”婶婶也附和说,“安南你别看我和你叔叔工资不高,但我们可以办点补习班,照顾你奶奶还是不难的。”

    “可是……”

    我接下来的话,都被叔叔被截住。

    叔叔语重心长,说:“安南,你离婚叔叔帮不上忙,我和你婶婶现在也没什么压力。你奶奶一个人去疗养院,我也不放心。我们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安杰也需要奶奶不是吗!”

    被叔叔婶婶轮番教育,我说不动他们,只得另做打算,从其他方面帮助他们。

    在婶婶留我吃晚饭时,小区里突然有强倒下的巨响。

    我跑到阳台,看到三辆推土机,已经冲破围墙。

    在推土机的后面,有一辆银色的宝马,我认得车牌号,是杨志刚的。

    小区的人已经围在房子前,推土机还在前进。

    换了鞋子,我边下楼,边打电话给杨皓天。

    “杨志刚带强拆队来了,你那边怎样?”

    电话里,杨皓天也没想到杨志刚有那么快地速度,“手续已经办好了,你尽量拖住,我这就带人过来。”

    “好的。”

    挂了电话,我就奔向楼下,从市zhengfu过来,至少要半个小时,我得尽量脱住他们。

    “安南,你慢点。”婶婶追上我。

    每台推土机上,都放着一个大喇叭,“住户们听着,我们老板限你们今天内搬离这块土地,不然我们就直接推翻你们的家!”

    在推土机外还围着一群拿狼牙棒的壮汉,居民根本不敢靠近。

    我看到有人已经报警,但从他的脸色来看,效果似乎都不太好。

    这里的居民大多是附近学校的老师,没啥战斗力。

    我扒开人群,朝强拆队们喊道,“你们这样做,有开发权吗?”

    “就是,我们已经报警了。”身后有人应和我。

    一个男人,大概是他们领头的,在右脸的地方有条手指长的刀疤,他站在推土机上,“刚刚说话那个,昨天闹事的那个,是不是你?”

    我下意识地横移半步,但还是挺直腰板,“是我,你想怎样!”

    “怎样?”刀疤脸从推土机上走下,手中拿着狼牙棒和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声音,“爷不怎样,你弄得爷不开心,爷想让你今晚给爷暖暖床。”

    “呸!”

    我吐了刀疤脸一口唾沫星子,“就凭你,别做梦了吧。”

    “那你看爷是不是做梦。”刀疤脸话还没说完,就把我拦腰举起。

    “臭流氓,你想做什么。”婶婶想上前帮我,却被刀疤脸的人给围着。

    “徐四,放下她。”杨志刚从他的银色宝马下来,歪着嘴说,“你让她陪你,有人可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