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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眼角挂着泪,怔怔的看着宁子翼。
他刚才说,有没有孩子,或者孩子在不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
还有,其实他真正生气的不是她擅自打掉孩子,也不是她隐瞒了他,而是当年打掉孩子的时候,他没有陪着她。
夏夏觉得,自己这要是还看不明白,这二十多年就白活了。
见夏夏不哭了,宁子翼抬手揉了揉夏夏的发顶,温声问:“饿不饿?”
夏夏老实的点了点头,“饿。”
话音刚落,门铃便响起。
宁子翼起身,大步走过去将门拉开,和门外的人轻声说着什么,随后将一辆小餐车拉了进屋,关上了房门。
“过来吃东西。”
夏夏小跑过去,往小餐车上瞅了两眼,“你什么时候点的。”
“刚才。”宁子翼将小餐车推倒饭桌旁,把上面的餐点一一拿出来摆放在饭桌上。
其实宁子翼刚才出去,就是下了酒店二楼,去点了餐,让人送上来。
中午的时候吃了一顿,之后因为宁子翼过来了,晚餐没有吃到,还耗费了一番体力,现在都已经十二点多了,夏夏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
跑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后,夏夏迫不及待的坐了下来,抓起筷子夹了一块咕噜肉往嘴里丢,一脸满足。
没想到这家酒店的咕噜肉居然做得还不错。
宁子翼看了夏夏一眼,去洗过手后,在夏夏对面坐了下来。
从早上到现在,除了飞机上的那一顿简单的飞机餐之外,宁子翼也没有吃过别的东西了。
一大早去公司本将一些紧急事务处理完的,没想到宁子希突然一个电话将他喊了出去,还给他跑出枚炸弹。
离开酒吧后他就立即打电话给萧艇,让萧艇帮他订好最近的一趟航班,随后回了公寓,拿了证件,随便收拾了两套衣服就跑过来了。
活了将近三十年,宁子翼从未这么任性过。
但眼下看着对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女人,突然之间便决定,任性得也值了。
……
因为宁子翼的到来,夏夏的小日子瞬间变得一点儿都不无聊了。
白天的时候可以拉着宁子翼一起出去逛街,十指相扣走在街头,看看风景,体验体验风土人情。
晚上便呆在酒店里,即便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但有他陪着,也不觉得无聊。
第三天珠宝展开始的时候,夏夏挽着宁子翼一起千万珠宝展,过来接夏夏的夏氏员工见到宁子翼,眼珠子差点儿没给瞪出来。
看着夏夏和宁子翼走进展览会场后,那同事立即摸出手机,给自家总裁夫人打了个昂贵的越洋电话过去。
彼时夏夫人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了自己派去和夏夏一起参加展览会的下属的电话,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个点,展览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看着来电显示,夏夫人脑海中第一个冒出了的念头,就是夏夏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夏夫人将电话接起,“怎么了,那丫头又有什么事了?”
“不是,小姐很好。”那名同事嘴角轻抽了一下,“有件事情,属下觉得必须告知夫人一声。”
“什么事?”
“宁总来了。”
夏夫人怔了怔,“宁总?子翼吗。”
“没错。属下早上去酒店接小姐的时候,宁总就和小姐在一起,现在人已经陪着小姐一起进入展览会了……”
挂断电话后,夏夫人脸上扬着克制不住的欣喜。
宁子翼突然跑过去找那丫头,两人早上还一同从酒店里出来,这么说,是和好了?
这个时候夏父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妻子开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奇。
走到妻子身边坐下,问:“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夏夫人乐呵呵的将刚才那通电话里得知的消息告诉了夏父,和他分享即将得到一个好得不好的女婿的喜悦,哪知夏父却皱起了眉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人还没结婚就住一块儿去了?”
夏夫人脸一沉,瞪着自己的丈夫,“你这什么迂腐的思想,说得好像咱俩当年结婚之前没有睡过似的。”
夏父:“……”
……
从展览会出来,夏夏只觉得眼花缭乱,看什么都是五颜六色的。
回到酒店后,整个人就瘫在了床上。
宁子翼走到床边坐下,轻声道:“困了先睡会儿吧。”
夏夏打了个哈欠。
是挺困的。
她是很想睡,不过她这会儿肚子有点疼,想去上个厕所。
夏夏扭头看着宁子翼,“我去蹲厕所了。”
说完,便从床上爬了下来,跑进了卫生间。
宁子翼看了眼紧闭的卫生间门,朝自己带来的那个黑色小拉杆箱走过去。
从里面拿出带过来的笔记本,放在角落的书桌上,连上WIFI,开始着手处理起这几天堆积的邮件。
夏夏在卫生间里奋战得有些痛苦。
也不知道是吃得太多上火的东西了,还是水土不服,她居然便秘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夏夏咬牙切齿的发着力,只想速战速决赶紧出去。
这个酒店里面的是蹲厕,夏夏已经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一双脚麻得都像不是自己的了。
正在电脑前办公的宁子翼突然看了眼时间,皱眉轻轻拧起。
推开凳子站起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食指轻叩门板,“夏夏。”
“快好了快好了。”夏夏有些痛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出来,随后是一阵冲水的声音,紧接着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夏夏哆嗦着双腿车子里从里面走了出来。
宁子翼扶住夏夏,另一手伸过去拉上卫生间的门,打开卫生间的排气扇按钮。
“便秘了?”宁子翼扶着夏夏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拨开她汗湿的额发,“从今晚开始,不许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了。”
夏夏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好吧。”
“先睡会儿?”
“好。”
宁子翼扶着夏夏躺了下来,替夏夏拉过被子盖上。
俯身在夏夏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吻后,走回书桌前,继续工作。
而夏夏在安静的躺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翻了个身,翘起屁股,趴在了床上。
宁子翼听到动静,回过头看了夏夏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夏夏嘟囔道,“肚子有些不舒服,换个姿势睡。”
宁子翼有些无奈,“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去。”夏夏将脑袋埋进了被窝里,“应该是大姨妈快来了,睡一觉就好了。”
宁子翼见状,没有再说什么。
随后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偶尔只能听得到一两声敲击键盘的声音。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宁子翼还在认真的工作这,原本在床上熟睡的夏夏却被疼醒了。
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宁子翼。”
宁子翼一怔,推开凳子站起身,走到床边,“还是不舒服?”
夏夏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抓住宁子翼的袖子,“我可能来大姨妈了,你去帮我买卫生巾。”
宁子翼嘴角轻抽,将夏夏是小手拉了下来,放回被子里,替她扯了扯被子,“那我出去一趟,不会很久,回来了你起来开门。”
“不想下床。”夏夏可怜兮兮的看着宁子翼,“你把房卡带去吧。”
宁子翼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随后宁子翼带上钱包,拿上房卡,便出了门。
在宁子翼离开不久,夏夏实在忍不住了,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捂着小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着步子,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上完小解出来,夏夏脸色更白了些许。
果然是来大姨妈了,不过这一次,比起从前痛经的时候,痛得更加厉害。
只要动作稍稍大些,就疼得要命。
夏夏不得不开始怀疑,是不是当年流掉那个孩子留下来的后遗症了。
听说流过产的女人,身子都会变得很虚。
夏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她现在确实有点儿虚。
床上比她染了一摊血迹,夏夏浑然不在意的,又躺了回去。
反正脏都脏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
只能等宁子翼回来了,让她换好卫生巾后,再找人过来把被单和床单换一下吧。
宁子翼出去了二十多分钟,才提着一大袋卫生巾回来了。
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碗什么东西。
宁子翼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了下来,低头看着夏夏煞白的小脸,皱起了眉头,“还是很疼?”
“嗯,疼。”夏夏点了点头,“要不,你帮我把卫生巾垫上?”
宁子翼:“……”
内心说着一万遍拒绝,可行动上,宁子翼还是按照夏夏说的做了。
长这么大,他只给过她一个人买过卫生巾,到了现在,甚至连帮女人垫卫生巾的事情都一并做了。
若是被家里的那些兄弟知道了……那情景光是想想,宁子翼的眼角止不住的抽搐。
帮夏夏换好衣服,垫好卫生巾,宁子翼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后,伸手过去将带回来的那碗东西端了过来,“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碗里盛着的,是温热的红糖水。
夏夏皱着鼻子,有气无力的问:“能不能不喝。”
“不能。”宁子翼拿过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吹,随后递到夏夏嘴边,“乖乖喝完,如果肚子还是这么痛,我带你上医院。”
对上宁子翼不容置喙的眼神,夏夏只好听话的就着勺子喝下,抬眸往宁子翼手里的碗看了眼,伸出手,“给我,我自己喝。”
她现在只想快点喝完,快点躺下来。
现在这样靠坐在这里,肚子疼得不行。
宁子翼将碗递给夏夏,看着她将碗里的红糖水一饮而尽,接过碗放在床头柜上,“先休息会儿,如果还疼的话,记得告诉我,嗯?”
“好。”夏夏乖巧的应着,在宁子翼的帮忙下,滑了下来,缩进被窝里,整个人再次蜷缩成一团。
这一次,宁子翼没有在回到电脑前工作,而是脱了鞋子,躺了上去,钻进被子里,从夏夏的的后背将夏夏拥住。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体温,夏夏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涩。
她上辈子到底是何德何能,所以这辈子才会用拥有一个宁子翼啊。
当初她怎么就瞎了眼猪油蒙了心,狠心和他说分手不要他了呢。
幸好,他没有真的走了,他还在。
夏夏因为肚子疼,而且又睡了好几个小时了,这会儿根本睡不着。
睁着眼睛看了窗外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吃饭了吗?”
从展览会回到酒店,已经是四点多了,后来直接回房间,她便睡了下来,而他也在电脑前工作。
再后来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快完全暗下来了。
他出门去替她买卫生巾,还带回了红糖水,似乎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吃饭。
她还算好,好歹喝了红糖水。
可他什么都没吃,难道就不饿么。
宁子翼没有回答,只是问道:“肚子还痛不痛。”
夏夏吃了的翻了个身,伸出手抱住宁子翼的脖子,“还疼。”
而且似乎也越来越疼了。
宁子翼眸色微沉,拉开夏夏的手臂,翻身下床,走到夏夏的行李箱前翻了件外套出来,随后回到床边掀开被子,用外套将夏夏裹好后,一把将夏夏抱了起来。
“去医院。”
夏夏靠在宁子翼的胸前,点了点头。
“拿钱包手机。”
夏夏听话的将床头柜上宁子翼的钱包和手机拿了过来。
随后宁子翼抱着夏夏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这回不用宁子翼多说什么,夏夏自动自觉的抽出了房卡,将门打开。
因为不是在A市,在这边两人谁都没有车子,宁子翼只好抱着夏夏在路边拦计程车。
夜有点儿深了,等车不太好等。
宁子翼抱着夏夏在马路边站了十多分钟,还是一辆计程车都没有。
公车倒是经过了好几辆,不过却每一辆都挤满了人。
夏夏仰起头看着宁子翼的侧脸,有些心疼的问:“宁子翼,你累不累啊,要不你放我下来吧。”
“不累。”宁子翼轻声说着,抱着夏夏的手再次紧了紧。
这个时候,终于有一辆计程车过来了。
计程车里的司机看了眼宁子翼怀中的夏夏,用着外语问:“先生,是要去医院吗?”
他刚好送一个客户到前面不远处,路过的时候就到看了这两个人,于是在那个客户下车后,立即调转车头回来了。
宁子翼抱着夏夏坐进车子里,同样用着外语回他,“麻烦到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院。”
“好的。”计程车司机点了点头,立即发动车子。
离这家酒店最近的医院,也有十多分钟的车程,幸好这个时间段没有塞车,路上也算顺利。
计程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宁子翼从夏夏手中拿过钱包,翻出一张钞票递给司机,“不用找了。”
随后重新将钱包塞进了夏夏的手里,抱着夏夏下了车。
这个点门诊已经关门了,只能挂急诊。
夏夏疼得有些迷糊了,只觉得自己被宁子翼抱着走来走去。
随后好像还抽了血,再接着还去照了个B超,最后甚至连阴超都照了。
夏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肚子很疼很疼。
迷迷糊糊间,夏夏躺在了病床上,被推进了一个小房间里。
在进去之前,隐隐约约听到医生似乎在和宁子翼说着什么宫外孕。
夏夏却不以为然。
只能可能是怀孕了呢,她来大姨妈了啊。
忽然有医生轻轻推了推她,用着不太流利的中文温声问:“小姐,你能自己把衣服换一换吗,你可能需要住院。”
夏夏点了点头,撑着病床坐起身来,接过护士递来的病服后,在护士的帮忙下,将自己扒了个一干二净,再把病服穿上。
就在夏夏套着裤子的时候,医生又道:“裤子可以等一下再穿,小姐请您先躺下,然后张开腿。”
夏夏停下了动作任由裤子挂在另一只腿上,慢慢的躺了下来,按照医生说的躺了下来,把双腿张开。
而后只感觉下身一阵疼痛,夏夏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接连几次,夏夏疼得晕了过去。
……
门外,宁子翼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门板。
一双平日里淡漠的双眸,此刻交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两人在一起后,确实没有在做过避孕措施,他也的的确确想让她怀孕,想有一个属于他们之间的孩子,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一种方式。
宁子翼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给宁子希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一通,直接开口道:“我要继续在这边停留一段时间。”
宁子希听出了宁子翼语气里的凝重,沉了声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宁子翼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微微I仰起头,捏了捏眉心,“是夏夏,我们现在在医院,医生初步鉴定是宫外孕。”
“宫外孕?”宁子希惊讶了一霎,随后沉默了下来。
第一个孩子不能留,第二个孩子也不能要,这两人之间的波折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宁子翼沉默片刻,将事情的经过和宁子希说了一遍。
恰好宁子希在当年夏夏做人流的时候,曾研究过一段时间妇科,听完宁子翼的话后,轻声道:“若按照你说说的,她之前来的确定是月经而不是yīn道流血过的话,那就很肯定不是宫外孕了。”
宁子翼顿了顿,“怎么说。”
“有种情况和宫外孕极其相似,一半在月经中期或月经前发病,症状和宫外孕有些相似,诱发原因有可能是腹部收到撞击,或是房事过于激烈……咳,当然,也有可能是在解大便的时候太过用力导致……”
宁子翼突然想到了什么,“下午五点左右,她去上了趟厕所,说是便秘,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来出了就说肚子不舒服了。”
“这个不好说,具体的还是看妇科医生怎么说吧。”
两人结束通话后,之前跟着夏夏进去的那名妇科医生走了出来。
宁子翼站起身,“医生,我太太怎么了?”
“盆腔内有出血,需要手术。”
……
夏夏做了个梦,梦里自己被推进了手术台,周围为了好几个医生,他们拿着手术刀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被这个梦吓醒后,夏夏睁开眼睛,好一会儿,双瞳逐渐聚焦。
“醒了?”
宁子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夏微微侧着头,便见宁子翼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次性杯子和棉签,正用棉签沾了水,往她的唇上涂。
才睡醒过了,夏夏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怎么了?”
夏夏说着,就想坐起身来,宁子翼连忙将她按住,“别动,小心伤口裂开。”
“伤口?”
“小腹上割了一刀。”
夏夏茫然的问:“为什么?”
顿了顿,随后突然想到之前恍惚间似乎听到什么宫外孕,心底不由得一惊。
宁子翼像是看出夏夏在想什么,轻声道:“不是宫外孕。”
在夏夏被推进手术室后,他便一直守在外面。
等到做完手术,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盆子,里面是一滩血,还有个球形的东西。
夏夏不明所以,“那是什么?”
好端端的,她突然就肚子痛了,这一痛还进来医院,紧接着还被开了一刀。
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宁子翼将一次性杯子和棉签丢掉,抬眸看了眼吊瓶,替夏夏拉了拉被子,“黄体破裂。以后上厕所再便秘的话,悠着点。”
“啊?”夏夏是真的懵了。
这玩意儿又是啥。
可宁子翼并没有和夏夏解释的意思,只是道:“等出院了,自己上网查。”
夏夏狐疑的瞅了宁子翼半响,开始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骗她了。
不过瞧宁子翼这表情,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啊。
于是夏夏没有再问,加上确实觉得很累,双眼一闭,再度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有医生过来替夏夏拔了麻醉。
因为前两天不能进食,所以夏夏一直打着吊瓶,甚至连厕所都没有上,尿液直接通过尿管留了下来。
宁子翼一直守在病床旁,偶尔看看吊瓶,或是看看接连尿管的袋子满了没有,拿去倒了回来再接上去。
麻醉拔掉后夏夏便决定腹部有些疼了,好在人平躺在床上,根本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不至于会继续扯痛伤口,所以腹部伤口的疼痛也算是在忍受范围内。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护士过来替夏夏拔掉了尿管,而夏夏也已经可以吃一些流食了。
按照医生说的,宁子翼时不时帮夏夏翻动身子,以免她肚子里的肠子打结。
晚上,夏夏终于有了尿意,在宁子翼的搀扶下上了趟厕所。
路过镜子前的时候,夏夏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再看看宁子翼,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厕所出来躺回床上,夏夏哭丧着脸问:“宁子翼,我是不是很丑啊?”
宁子翼一怔,这才开始打量起夏夏来。
在医院里呆了几天,不梳头不洗头,满头的油腻,脸上也泛着油光,确实有些难看。
只是宁子翼却不会作死的如实告诉夏夏。
凑过去用下巴轻蹭着夏夏的脸颊,随后和夏夏鼻尖相抵,四目相对,温声问:“那我满脸胡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丑。”
这几天自己一个人一直照顾着她,有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刮胡子。
夏夏眨了眨眼,垂眸看了看宁子翼脸上的胡须渣子,老实道:“不丑,很帅。”
在她心里,不论他变成什么样,都是天下第一帅。
“嗯。”宁子翼在夏夏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你也很漂亮。”
夏夏怔怔的看了宁子翼半响,双眼逐渐恢复了神采,眼底像是倒映着星光。
宁子翼推开些许,“饿不饿?”
医生说,最好能让她放一次屁解一次大便,这样就能说明肠子通了。
“不饿。”夏夏摇了摇头,随后想起了什么,敛了眼底的笑,紧张兮兮的抓住了宁子翼的手,“医生有没有说,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好好休养,以后小心些,什么后遗症都不会有。”宁子翼温声说着,神情却愈发的柔和了下来,“不过,你的腹部有了伤口,我们大概两年之后才能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