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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身子虚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心如死灰般仍由君莫邪钳制住她的双手,颈脖密密麻麻的吻,如火烧般落下。
眼泪滑落,白露将头撇在一边,沙哑的开口。
“君莫邪,你连我对你最后的一丝眷恋,都要让它灰飞湮灭吗?”
沙哑的声线,让她的一字一语间,都透着绝望的情绪。
君莫邪怔住了身子,那一句‘最后的眷恋’,撞击着他的心脏。
翻身从白露身上离开,君莫邪压低了声音。
“你好好在这修养,放心,他死不了。”
猛的睁开眼,白露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慌忙问道。
“九转回命香……”
“闭嘴,别说话。”
刚开口,却被君莫邪打断呵斥住。
伸手,抱住白露的腰身,不敢使力。
仿佛只要他一使劲,就会将她纤细的腰折断。
君莫邪的举动,让白露一个冷颤,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想要避开。
“别动,朕不会动你,安心陪朕一会。”
白露之事,传遍了整个皇宫。
有人说,她是皇上宠在心尖上的女人,自才会在养心殿的龙榻上,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也有人说,她是祸国妖女,本是王爷的侍妾,却与皇上纠缠不清。
永寿宫。
“母后,您别生气了,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万不能心急啊。”
坐榻上,太后苍华音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欲是准备仍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身上。
然苍烟若突然出现,挡在前面,劝言制止。
“不急?你说哀家能不急吗?那妖女都爬上了龙床,再不除掉她,还不知道她会肆意妄为到什么地步!”
上前,夺过太后手中的盒子,放置一边。
苍烟若浅笑替她顺着气,道。
“母后,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儿臣有些话,不知母后可愿听儿臣说几句?”
太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想到白露,就恨不得撕裂了她。
“烟若,什么时候你学会跟哀家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赶紧说。”
点头,苍烟若对着身旁的宫女使了使眼色,又对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命令道。
“你们都下去吧。”
苍烟若的话,像是特赦一般,让跪在地上的宫女,连忙退了出去。
偌大的永寿宫,只剩下苍烟若和苍华音两人。
“到底是什么话?让你如此谨慎。”
闻言。
苍烟若浅笑的在一旁坐了下来,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这不就是母后您教儿臣的吗?”
无奈摇了摇头,伸手宠溺戳了一下苍烟若的额头。
“你呀,也不枉费哀家这般疼你。说吧,什么话。”
俏皮鼓了鼓腮帮,苍烟若也只有在太后面前,才会有如此可爱的举动。
“母后,烟若知道您想除掉白鹭,可是我们现在不能操之过急,那样,只会自乱了阵脚。”
“您也看到了,现在皇上对她动以真情,连王爷也是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甚至不惜舍命相救。若我们现在贸然出手置他于死地,皇上和王爷绝不会坐视不理。”
“若因此伤了母后您和皇上的感情,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苍烟若说得在理,但是太后心里,却依旧是对白露,恨到了骨子里。
“你虽说得在理,可若再让她勾引皇上,你这后位,就不怕被她抢了去?”
伸手拉着太后的手,苍烟若一脸平静,又道。
“母后,您心疼烟若,烟若明白。我们现在不方便动手,不代表不可借他人之手。那些个嫔妃,对白鹭已是恨得牙痒痒,早已经坐不住了。”
“我们现在,只需要在她们耳边吹吹风,有的是人代替我们去除掉她。那样,不也省去了我们动手吗?”
苍烟若的算盘算是打得不错,可太后,却有她的顾虑。
“假借他人之手,也不是不可。只是,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女人,能有哪本事除掉那妖女吗?哀家对她们,可没抱任何期待。”
苍烟若不是没想过,那些女人确实不值一提。
但是,到关键时刻,却是能拿来当替罪羊的。
“母后,只要她们愿意动手,对我们就有利。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戏。”
“若是母后您还不放心,等时机一到,烟若自不会坐以待毙,而她白鹭,也会必死无疑。到时候,事情闹大,就算是皇上,也救不了她。”
太后凝视着苍烟若,从她的神色中,依稀透露着阴狠。
一瞬,太后便放下了心来。
“烟若啊,母后老了,你也长大了。但你要记住,在这后宫里,断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善念,能利用的,绝不能心慈手软,明白吗?”
“烟若谨记母后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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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离开皇宫之时,没再见过君莫邪。
来接她的人,是东篱。
而她,也从东篱的口中得知,君时戈的毒已解,只是身子虚弱,还得静养。
“你先回房好好休息,我让师父给你开几副药调养身子。”
听着东篱关心,却又略带客气的话,白露忍不住一笑,调侃道。
“我说东篱,这才几日,怎么你就变得这么绅士了?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你。”
闻言,
东篱嫌弃的瞥了白露一眼,双手环胸。
“爷一直很绅士好吗。不跟你吵,那是爷看你身子虚弱,不好欺负你一个弱女子。你倒好,还领情调侃爷,信不信,爷让你一刻都不得安宁。”
看到东篱恢复以往的模样,白露会心一笑。
举手,投降认输。
“得,得,得,求放过。”
说完,摇头浅笑,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
然而,刚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
“对了,东篱,我上次让你去买下几家赌场,买了吗?”
听言,东篱白了白露一眼。
“你的吩咐,爷哪敢不从?买了,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不过不影响,都在你的名下。你让做得那些东西,也差不多快完成了。过几日,赌场应该就可以开门营业了。”
“那就好,过几日我也去看看。辛苦你了,我的大侯爷!”
调侃了东篱一句,白露笑着,转身回屋。
独留下东篱,站在原地,摇头叹息。
回到房间,白露感觉一身酸疼,尤其是双腿膝盖处,莫名的阴寒。
知道君时戈无碍,她也没打算去看他。
不是不想去,而是有些故意躲着。
“姑娘,您的膝盖还疼吗?要不要奴婢请紫竹老者来给您瞧瞧?”
屋子里,茗香见白露揉着膝盖,关切问道。
轻摇了摇头,拒绝。
“不用了,可能是跪得太久,还没缓过来吧。我有些累了,你不用管我,下去吧。”
“是,姑娘。”
听闻白露在养心殿寒地上跪了三天三夜,光想着,茗香就觉得心疼。
眼眶里的泪水,强包着,不让它流出来。
待茗香下去,白露却是没有一点睡意。
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都是睡不着。
最后干脆,起身取了笔墨纸砚,研究起了新的衣服款式。
顺便,还拟定了一个如何收购粮行的计划……
“我听宫里一姐妹说,白姑娘在养心殿,和皇上在一起待了一天一夜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
“不是吧?白姑娘不是王爷的侍妾吗?她怎么能和皇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还待那么久?”
“骗你做什么?这事,可传遍了整个皇宫,连掖庭的人,都知道。”
“王爷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这样?”
“她本就是青楼出来的人,给王爷……”
揽月轩院子角落,聚集了一众丫鬟,在哪里嚼着舌根。
当茗香端着白露的晚膳从厨房出来,恰巧,被茗香全部听进了耳朵。
一瞬,茗香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都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姑娘进宫,是为王爷求解药,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胡乱嚼什么舌根,不怕王爷知道,治你们的罪吗?”
几个丫鬟在看到茗香,一脸不屑。
“哟,我当是谁呢,这么大气派,原来是白姑娘身边的茗香啊。”
“嘁,真当自己是揽月轩的大丫鬟了啊?”
“就是,她敢做,还不容许我们说道了不成?”
几个丫鬟你一句我一言,将茗香气得脸铁青。
随之,怒道。
“别以为你们是王府调来的丫鬟,就高人一截。别忘了,姑娘是王爷的侍妾,在这揽月轩也算你们半个主子。身为下人,在背后道主子的是非,也不怕咬了舌头。若你们再说半句姑娘的不是,我立马告诉王爷去!还不赶紧去干活!”
“嘁……”
见茗香有要告状的意思,几个丫鬟不满冷瞥了茗香一眼,纷纷散去。
茗香蹬了蹬脚,端着晚膳,也是离开了。
而此时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立在走廊上。
那一句句关于白露刺耳的话语,也被他悉数听进了耳中。
“把刚刚嚼舌根的,卖去罪奴所。”
“是!”
只是去了一趟书房,便听到这些话,君时戈的身上,散发着寒意。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
“王府和揽月轩,也该清一清了。”
“是,主子。”
一旁,夜白恭敬站立,点头领命。
看了看白雪皑皑的院落,嘴角微扬。
“今儿晚膳,在北房用吧。”
一瞬,夜白错愕。
北房,不正是白姑娘所住的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