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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柔叹息一声,点点头,和我一起下楼了,来到楼下后秦晓柔来到小院子里蹲在那只黑狗身边,一言不发的轻轻抚摸着那只黑狗。
“说出来或许心里会好受一点!”我没想到秦晓柔的家里还有这样的悲惨之事,她平时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的姿态,背后却有着如此辛酸的包袱压在身上。
秦晓柔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落很悲伤很可怜,想来安慰我?”
不等我回答,秦晓柔就说,“不好意思,恐怕你要失望了,这样的情况我每次回南洲的时候都会遇到几次,这次算是比较轻的,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在外人看来惊世骇俗,而我却习以为常了!”秦晓柔脸上看不到一丝愤怒或者忧伤,一脸坦然,她没有心口不一,也没有强颜欢笑,一切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已经习惯了。
秦晓柔上大学的第一年母亲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年了,她受到母亲的打骂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但每年从学校回来都会有今天这种状况发生。
其实秦晓柔也不清楚母亲为何会变成这样,曾经的母亲温柔贤惠,美丽大方,自从她上大学后母亲渐渐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容易,身体机能也一天不如一天,一直退化到如今瘫痪在床的样子,身为女人秦晓柔能够理解母亲性情大变。
只不过,秦晓柔问了母亲无数次原因,她都不肯告诉自己,直说是秦天雄所害。
秦晓柔找医生给自己母亲看过,查不出病因,给出的治疗方案也没有起到效果,后来她去问自己父亲,但父亲也没有告诉她实情,只说是她母亲自己咎由自取。
“你母亲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她母亲不像是得病所致,如果是白血病或者其他厉害的疾病的话,她不可能躺在家里,秦晓柔肯定会送她去医院。
秦晓柔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她带我过来就是希望我能帮她找出原因。
我问秦晓柔,她母亲还有没有别的症状,秦晓柔说就是眼前看到的那些,身体肌肉萎缩全身无力,眼睛基本失去了视物能力,声音也莫名变成了那种难听的声音,脾气更是大变,和曾经的温柔贤惠决然不同。
她说自己带着母亲去医院看过,查不出任何原因来,专家给出的治疗也没有效果。
听到这里,我感觉秦晓柔母亲的情况和莫离的情况有些类似,当初莫飞扬也是带着妹妹四处就医查不出病因,而且莫离的症状一开始也是浑身酸软无力,一直到后来无法行走。
后来遇到怀恩大师才查出来是中毒,我觉得秦晓柔母亲也很可能是中毒所致,至于是不是和莫离所中的毒一样那就不知道了。
“刚刚没吓着你吧!”秦晓柔起身对我说,“其实我之前对母亲的病情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后来得知你能治好萧玉那么顽固的痛经,也能让莫离重新站立起来,所以才让我重新燃起希望,待会儿等我母亲情绪稳定了,你去帮我查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出原因来!”
“你派人监视我?”我虽然没打算找秦晓柔算账,但很想知道她是不是派人在暗中监视我。
秦晓柔摇摇头,“确实有人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但不是我,是精英会派来的人!我发现你与众不同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还记得某一天晚上你回家时看到我父亲和你后妈在床上的那一幕吗?”
别的事我可能记得不那么清楚,但这件事我印象太深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天晚上的那一幕。
秦天雄和王婉一丝不挂交缠在床上,我当时差点气昏了,很想冲过去暴打一顿,不过幸好没那么做,否则我也不可能去县政府上班,更没有机会结识萧玉,发生那件事的时候王婉和我父亲早就离婚了,她爱跟谁上床是她自己的事!
我点点头,好奇的看着秦晓柔,“记得!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晓柔笑了笑,说:“其实我当时就在你们家门外,里面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本来我想打算进去抓他们,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看到你回家了,后来你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不过一开始我真没想到你有那么大的胆量,敢拍下他们的照片威胁他们!”
那么秘密的一件事秦晓柔竟然也知道,这大大出乎我意料,而且那天晚上她就在现场,可惜我当时什么都没察觉到。那件事距离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她竟然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注意我了,而我自己却毫无所知。
不过也不算奇怪,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再加上那天喝的醉醺醺的,没发现秦晓柔也正常。
“这么说,从那天之后你就一直在暗中监视我?”我拿出烟点上吸了一口,看着秦晓柔说:“其实你当面找我说出来效果会更好,何必要这么偷偷摸摸呢!”
秦晓柔似乎对烟味有些敏感,我隔着她有一米多的距离,烟也没飘向她那边却如此大的反应,她看了看我说,能不能不要当着她的面抽烟,我后退了一步与她拉远距离说不行。
秦晓柔见无法说服我,没有再提让我灭烟的事,说,“我到现在都觉得奇怪,其实之前考察你的时候,发现你除了胆大和有担当这两个不错的品质之外没有任何优点,智商不算出众、学习成绩更是一塌糊涂,商业头脑不够、体能也只能算一般。就在我们打算放弃的时候,你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这是为什么?”
我没想到秦晓柔对我的观察到了这种细致入微的程度,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暗中观察我的动向的,不过她说自己不清楚我前后变化的原因,说明我在前门街夜市遇到师父谷青阳这件事她并不知情。
这件事是我的秘密,当然不会告诉秦晓柔。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觉醒这个词!”我故意胡乱编造说,“我自己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后来才明白,是我的特殊能力觉醒了!”
秦晓柔冷冷一笑,她根本不相信我说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话么!还觉醒,你科幻电影看多了吧!不想说就算了,用不着拿这种低级的借口来骗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明知道我不会说出来又何必要问呢!”我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团烟雾,看着秦晓柔淡淡说,“如果我问你任何事你觉得自己会如实回答么?”
在秦晓柔面前,师父传我功夫和教授我医术这件事已经是我身上为数不多的秘密了,要是连这个都被她知道,我就没了底牌,把自己底牌亮在一个还不能完全相信的人眼前,我觉得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秦晓柔点点头,有些不悦的说:“你以为不说就能难道我么?只要我想知道就一定能够查到,顶多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对秦晓柔这种想要彻底掌控别人身上秘密的行为有些反感,虽然我愿意答应加入精英会,但不代表我要把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说出来,我看着秦晓柔,皱眉说:“我是有底线的,希望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如果你们觉得我合格就按照规定来找我入会,觉得我没能力成为精英会的一员,大可取消我的资格,若是想让我把自己身上的秘密全盘托出,对不起我做不到!”
秦晓柔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好比她是站在山巅的人,一览众山小,觉得别人都是渺小的,她想要对你做什么理所应当轻而易举,而你想要对她做什么那就是忤逆。
精英会有自己自傲的资本不假,但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秦晓柔摇摇头,说:“看来你还没有明白精英会是怎样的存在,你以为被精英会看中了就可以和我讲条件?精英会里多的是人才,别以为自己在某些方面能力出众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不怕告诉你,我现在随时可以解除你的入会神情!”
如果需要放弃自己的尊严和秘密来换取入会资格,别说是精英会,就算是美国的骷髅会我也同样不会加入!
“我觉得没弄清楚的人是你!”我冷笑的盯着秦晓柔,“你以为我被精英会看中就应该俯首称臣欢欣鼓舞,无论你们提出什么要求我都要无条件答应是吗?不好意思,你们还没资格让我那样做!”
说完,我打算转身离去,秦晓柔脸上阴晴不定,她没想到我的个性会这样刚烈。
我走到院落门口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秦晓柔忽然喊道:“等等!”
我回头看着秦晓柔,她脸上刚刚在我面前展露出来的那一丝高傲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色和担忧之情,“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失态了,先上去看看我母亲的情况吧!”
一句失态就想把自己的错误掩盖过去,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咱们一码归一码,想让我帮你母亲看病可以,但你需要支付相应的费用!”我盯着秦晓柔,沉声说:“不过事先声明,我收取的诊金比较高,若是你觉得贵的话可以另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