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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安的一张脸瞬间红的滴血,脑袋在这一刻彻底的炸了。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她也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窘态了,甚至都忘了站在自己跟前的是大晟的靖王爷,抬腿对着他就狠狠踹了一下。
聂暻一双眼睛都在骆心安身上,脑袋里这会儿也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全身上下所有毛孔似乎都在回忆着骆心安方才撞见他怀里的柔软触感,一时毫无防备,被她踹了个正着。
纵然他身手不凡,但是对骆心安却没有任何戒心,这会儿被突然“袭击”,骆心安的膝盖正好撞在他两腿之间,他当即捂住腰闷哼了一声。
“嘶……”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松开了双手,骆心安逮住机会,一下子挣开他的钳制,赶紧躲到一边,终于拉开了彼此之间太过危险的距离。
“……活该,谁让……谁让你到处乱看。”骆心安硬着脖子嘟哝一句,一张脸仍然通红一片。
聂暻这时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回嘴,只是痛苦的弯着腰,疼的似乎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骆心安见他这样,心里也有些忐忑,她不过是羞愤之下顶了他一膝盖,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怎么会疼的这么严重。
“你别装了,苦肉计用了这么多回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啊。”
骆心安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心虚了,虽然是她先动的手,但那只是……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罢了,她心里实际上并没有想过伤害聂暻。
她暗自把目光放在聂暻身上,这会儿他垂着头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被碎发遮挡看不清楚,可苍白的侧脸上冷汗已经淌了下来。
见识过他以一敌百的强势模样,突然见他疼成这样,骆心安一下子也有点慌了,男人那种地方看起来好像很强硬实际上却很脆弱,若是踢巧了,哪怕没用多大的力气也可能直接废掉……
一想到这里,骆心安也顾不上刚才心里那些有的没的了,赶紧上前一步,“……真的很疼吗?要不我帮你去叫御医?”
“不用……我缓一会儿就好了……嘶……”聂暻顺势把脑袋搁在骆心安的颈窝里,轻微摇了摇头,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反抗的单音,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了出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骆心安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像安抚受了委屈的大型犬一样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愧疚的说,“……对不起,我没想用这么大力气的……”
聂暻既不说话也不抬头,就这么静静的靠着骆心安,高大的脊背弯成一个很大弧度,看起来有些可怜。
骆心安见他沉默,以为他还在生气,抓着他的手说,“……要不你也打我一下?我绝对不还手,或者……你要怎么样才不会生气?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说到做到。”
就在她这句话刚落地的时候,那只被她握住的手突然一个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带,接着把她紧紧的箍在了怀里,她的鼻子一下子撞在聂暻结实精壮的胸口,当即疼得发酸,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时聂暻却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哪有一丁点痛苦的表情,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脸孔这会儿甚至还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墨色的瞳孔微微眯着,像是怕骆心安再溜走一样紧紧锁在她身上,双臂收紧,嘴角翘起来说,“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你力所能及都能答应我?
他的脸变得太快,好像刚才那副痛楚的模样都是骆心安的错觉,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聂暻的苦肉计给骗了。
这家伙总是仗着自己是“残疾人”就故意示弱,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种阴险招数,偏偏她是这么傻,明明都猜到这是聂暻耍的把戏,竟然又糊里糊涂的相信了他一次。
这死瘸子不去当影帝简直是可惜了!
骆心安瞬间恼羞成怒,抬手狠狠地拍了他几下,嘴上也没了遮拦,“这他妈又坑我!刚才说的话不算!你下次再蒙我,我一定把你踢成ED!”
聂暻听不懂“义弟”跟他有什么关系,但这不妨碍他洋洋得意的挑了挑眉毛,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在这一刻如同冰雪消融一样,绽开笑意,嘟哝一句,“谁让你对我下这么狠的手,一点也不知道心疼我,我不管,反正你刚才答应了就得说到做到。”
“刚才你踢的我可疼了,都肿起来了,不信你摸摸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唇几乎是贴在了骆心安的耳朵上,低沉醇厚的声音混合着水汽,湿漉漉的一下子钻进耳膜,让骆心安全身瞬间惊起一片战栗,整张脸瞬间红透了。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荤话,而且还用这种撒娇的口气!实在是太犯规了!
她毫不怀疑,如果这死瘸子背后有根大尾巴的话,这会儿肯定已经对她摇个不停了。
因为聂暻这一句话,巨大的羞耻感涌了上来,让骆心安几乎落荒而逃,偏偏这个时候,聂暻还一脸纯良的拉着她的手自己裤子上放。
骆心安再也无法忍受,像触电似的一下子缩回手,在这家伙光明正大耍LIU氓的时候,狠狠地用头撞了他脑袋一下,接着用尽全身力气把他往后一推,“要摸你自己去摸!”
说着她起身翻上池子就要往外逃,聂暻完全没想到她的脑袋竟然这么硬,冷不丁撞在他鼻梁上,把他撞得眼冒金星,眼前一花还没等他看仔细,就看到一道修长莹白的身影上两朵红缨在眼前一闪而过,接着也不知道是撞的还是被刺激的,鼻尖一热,竟流出了鼻血。
他根本来不及去擦,就脚下一滑整个人后仰着栽进了池子里。
“扑通——!”一声巨响,带着温度的水花飞溅,猛地从四面八方涌来,一下子将他吞没。
这浴池是个倒梯形,靠近池边的水位并不深,以骆心安的个头站在里面,水位才刚刚没到她的胸口,四周有一圈斜坡台阶,躺在上面的时候,可以把整个人都没在热水里,泡起来格外舒服。
而浴池窄细的底部却挖的很深,为的就是跟地底下一口温泉相连,这样就可以把远远不断的活水送进池子里,在寝宫里就形成一个天然泉眼。
这会儿聂暻直接栽进去,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就一下子没了影子。
他本可以踩着台阶直接站起来,那水位根本就淹不到他,可是他偏偏没有这么干,而双腿划动了几下,迅速潜进了池塘的最深处。
池塘里的水有些热,烫的皮肤微微发红,眼前因为热气一片氤氲,聂暻凭着记忆很快找到了池底的那个泉眼,一个翻身,正面冲着水面,抓了块石头正大光明的躺在了池底。
他的游技是很小的时候就学会的,当年他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一派天真,除了知道玩儿根本对人就没有提防之心,再加上母妃又一直深的父王宠爱,他这个皇子自然也就成了宫里所有人的眼中钉,。
一次寒冬深夜,他被人下了黑手直接推进结了冰的池塘,冬衣沾了水黏在身上又重又沉,像石头似的拖着他往下坠,他若是靠自己的能力还是能游上岸的,可当时岸上还有四个太监,就等着看他溺死在池塘里好回去复命,他知道自己一旦上岸可能会被他们联手按着脑袋溺死,所以干脆憋着气任由自己被冰冷刺骨的池水吞没。
等四个太监离开他窒息一般从水里露出脑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一段时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但那种在鬼门关前走过一趟的滋味他至今记忆尤深。
从那以后,他经常背着所有人苦练闭气,闭气也成了一项他不被外人所知的绝活,只要不是遇上高手,他就可以一直沉在水底,不被任何人发现。
骆心安推开聂暻之后就急急忙忙翻上岸,根本就没顾上其他,等她好不容易摸到衣服准备往身上穿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安静的太离谱了,下意识的回过头却发现此时水面无波无痕,哪里还有聂暻的影子。
这家伙扑通一声栽进去怎么就没了声音?凭他的身高,这点水根本淹不到他,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探出脑袋来。
难道是真的呛了水沉进去了?
这个想法把骆心安吓了一跳,接着赶紧摇了摇头,不不不,就算他不会游泳,至少还会有求生本能,要真是溺了水早就大声呼救了,怎么可能跟块铁疙瘩似的扔进去就没了动静,这八成又是那家伙在故意捣鬼。
想到这里,骆心安冲着水面说,“喂,你这家伙别演戏了哈,我可不再上你的当,你想表演溺水至少也得找个深点的池子,在这洗澡池里折腾什么?还不快点上来。”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水面仍旧平静无波。
骆心安往池子里瞥了一眼,哭笑不得说,“你又来这一套,行,我看你在里面到底能憋多久。”
说着她自顾自的擦着身上的水珠,嘴里还悠哉的哼着歌,大有一副跟聂暻耗上的意思,这死瘸子还能再幼稚一点么,现在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不玩这种赌气游戏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水面,等她连衣服都穿好了,水面竟然还一片平静,别说聂暻这个大活人,就连根头发都没冒出来过。
这时候骆心安再也没法平静了,心也不安的提了起来,脑袋里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有人在自家浴缸里都能失足溺死,所以在这种池塘里溺水也不是没可能……吧?
而且聂暻到底会不会游泳她都不知道,万一呛了水直接沉底,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岂不是……?
一想到这些,骆心安坐不住了,跑到池子边喊,“死瘸子你别闹了,快点上来,我可不管你自己走了啊。”
她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里徘徊,哗哗的水声这时候都变成了刺耳的催命符,她连续唤了好几声,若是在平时聂暻一听她要走肯定会立刻出现,可现在水面竟然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时候骆心安真的慌了。
一开始她还可以用聂暻一而再再而三糊弄她的事情当借口,绝对不再一次上当受骗,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普通人这个时候早就受不了上来换气了,聂暻怎么可能连个人影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揪,根本来不及思考,扯掉身上刚刚穿好的罩衣,一头扎进了水里。
“聂暻!阿暻!”
她双腿摆动,如一尾游鱼一般一边游一边呼喊,等她一下子钻进去水里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池塘最中间的部位有多深,完全可以把一个成年男人顶头淹没还绰绰有余,一看到这些她才知道自己刚才错的有多离谱,一时间心里更恐慌了。
而此时,一直潜在池底的聂暻仰面就可以看到骆心安修长流畅的身形,自由舒展的在水中滑动,两条笔直的腿交替摆动,整个正面都TAN-露在自己面前,在碧波之中,长发随着水波拂动,就好像活在海里的水妖一样,美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隐隐能听见骆心安焦急的呼喊声,心里一软,就想立刻浮上去找她,可身体却像是被下咒了似的,怎么都动弹不了,哪怕他的闭气也快到极限了,也自虐似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在期待些什么,一开始他的确想要故技重施,所以才故意潜入水下想吓一下骆心安,可是当看到骆心安为他心急如焚的样子时,他突然一下子变得贪婪起来。
尽管这样非常残忍,他作为相公不应该让娘子担惊受怕,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那一块最阴暗的部分,他想要知道在骆心安心里究竟是怎么看他的,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味的独断专行,跟在她身后跑,可他也希望得到骆心安的回应,也想知道自己是被在乎的,而不是一切都是骆心安对他的逆来顺受。
所以当胸口已经憋得生疼,整个人都快窒息的时候,他仍然执拗的待在池底,近乎贪婪的看这骆心安。
而对于这些,水面上的骆心安都一无所知,她唤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应心急之下直接一头潜入了水中。
带着热气的池水瞬间涌了上来,烫得她眼眶一阵生疼,眼前一片云雾缭绕,碧绿柔滑的池水又不完全透明,她看不清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
心里越着急,动作也就越没有章法,骆心安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是她害得聂暻在池塘里给活活淹死了,自己要怎么办,脑袋嗡嗡作响,她又往更深处潜了几分,视线逐渐清晰了几分,这时她猛然看到了躺在池底的聂暻。
他一动不动的沉在那里,睁着眼睛像是已经死了一样,脸上没有一丁点活人应该有的表情。
骆心安一下子懵了,巨大的恐慌海啸似的铺天盖地的涌来,她疯了似的猛地游过去,紧紧抓住聂暻的胳膊把他往水面带。
可是她的力气毕竟有限,情急之下喊出了聂暻的名字,却忘记自己还在闭气,一张嘴,大股的气泡顿时从嘴里冒了出来,她狠狠地呛了一下,池水立刻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嘴巴和鼻孔,她瞬间就没法呼吸了,池底像是突然伸出无数双手把她狠狠地往下拖着,仿佛一下秒,她就要溺死在这一汪池水里。
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她根本来不及想太多,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她都要聂暻活着。
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生死,哪怕自己都快要窒息而亡,却仍然用尽全身力气把聂暻往水面上拽,胸口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发黑,可她一直紧紧地攥着聂暻,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放手。
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搂住了她,接着一片嘴唇就堵住了骆心安的嘴唇。
源源不断的氧气灌进了她的嘴巴,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时才看到眼前完好无损的聂暻,当即明白过来自己又被这家伙狠狠地耍了一次,当即怒火中烧,使劲的挣扎起来。
可是聂暻压根没打算放过来,一只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攫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一下,嘴唇温柔又缠绵的堵上来,继续往她嘴里灌气。
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彼此,聂暻两条腿前后摆动,紧搂着骆心安浮出了水面。
当破水而出的一刹那,骆心安整个人窒息一般瘫倒在池边,剧烈的咳嗽着,从没有一刻觉得空气如此新鲜。
她呛得太厉害,整张脸都憋红了,眼眶里全是红血丝,眼泪都淌了出来,趴在一边,指着聂暻的鼻子,像是要说点什么,可是这会儿已经喘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聂暻的情况不比她好到哪儿去,CHI-LUO的上身不停地滴着水,一双墨色的眼睛锐利的锁住骆心安的瞳孔,当她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猛地把她死死的按在池边,凶狠的吻了上去。
他以前的吻多少都带些试探和羞赧,哪怕再心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过,他就像一只刚从笼子里挣脱的野兽似的,尽情的啃咬吞噬着自己的猎物,把骆心安咬的都疼了也没有放手,一双眼睛里闪耀着狂喜,像是要把骆心安整个吞下去似的,撩开她的衣服,啃咬她的锁骨,粗-重的呼吸混合着水汽扑到骆心安脖子里,让她惊得一阵阵战栗。
“唔唔!放……放手!你这个王八蛋!”
骆心安真是气疯了,她就没见过比聂暻更恶劣的人了,就算事先是她做得不对,不应该推他入水,但他怎么能用这么恶劣的方式骗她,而且一骗就是两次,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连续两次都中招,甚至为了这种混蛋,刚才差一点连命都豁出去了。
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骆心安气的都分不清到底是在气聂暻骗他这件事,还是气自己太笨,被这个恶劣的男人耍的团团转,可聂暻却没给她半点犹豫的时间,当她张开嘴准备继续骂人的时候,聂暻一下子攫住她的舌头,疯了似的缠绕舔-SHI。
“……唔!”骆心安本来就要断气了,又被这么凶狠的吻着,窒息一般发出一声闷哼,张嘴就咬,聂暻就任凭她咬也不松嘴。
一瞬间,血腥味儿弥漫在彼此的嘴里,聂暻的瞳孔绽放出刺目的光芒,胸口剧烈的跳动,脑袋里嗡嗡作响,似乎都听到了自己身体里血脉贲张的声音。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在这份感情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沦陷。
他是一个偏执的人,想要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牢牢掌握,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他就不会轻易的妥协放手,不管是权利、地位、金钱……这些东西完全是唾手可得,关键只在于他想或者不想。
可唯独在感情方面,这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无论他如何去争取,另一颗心都长在别人身上,他不能做到完全掌控,更拿不准骆心安的心思,从相识以来,他虽然总是笃定的认为骆心安的一切都是他的,但骆心安却没有给过他任何主动的回应。
不论是相识,相熟……还是如今的提亲,都是他一味的自相情愿,所以沉在池底的那一瞬间,他脑袋里突然就冒出一个想法,如果不是他这样穷追不舍,骆心安又会不会喜欢他?
可当在千钧一发之际,骆心安仍然选择握紧他的手时,埋在心里最深处的这一丝恐慌也终于烟消云散了……巨大的狂喜降临,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下来。
“……你他妈又发……发什么疯!”骆心安的嘴唇都麻了,抬手就要挣扎。
这时聂暻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心安,你很喜欢我吧。”
他说的不是“我喜欢你”,而是“你很喜欢我”,连疑问句都直接省掉,像陈述事实一样无比笃定的开口。
骆心安没料到他胡来这么一通就为了说这个,刚才被骗的火气还没有褪下去,这会儿把脑袋一偏,没好气的说,“放屁,你少自作多情。”
聂暻听了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容更甚,整个人都压了上来,与骆心安的嘴唇碰嘴唇,鼻尖顶鼻尖,一双深邃的眼睛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骆心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沉声开口,“你不喜欢我刚才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承认你自己的心有这么困难么,嗯?”
最后一个尾音上翘,他埋下头在骆心安的锁骨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气。
骆心安的心陡然一颤,避开聂暻极具侵略性的眼睛,一板一眼故作冷静的说,“你是王爷,被我推下水要是送了命我怎么交差,为了我这条小命我也得下水救你,更何况,当时那个情况,就算是只狗溺水我也会下去救,跟对象是谁没有关系。”
“所以狗也可以这么对你吗?”
说完这话,聂暻又靠近了一步,骆心安已经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角落,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聂暻的膝盖顶进了骆心安的腿间。
这时聂暻垂下视线,骆心安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发现水面上漂着一件衣服,原来她刚才下水时救人心切根本没顾上刚刚穿好的那件单衣,方才因为剧烈的运动竟不知什么时候滑脱,没了这件衣服,她连刚才那块“遮羞布”都没了,两个人皮肉相贴,这次她彻底露在了聂暻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