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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啊……”她娇笑，“看来你也应该知道这次法庭宣判，你是必输无疑的。”
顾深爵看着白玥染的眼神更为怜悯。
白玥染，如果你能用身体换来我坐穿牢狱，那也就算了。
可是你注定从这个纨绔身上什么都换不到。
你以为，你可以用身体得到从这些精于算计的男人们身上黎君泽和我身上同样价值的东西吗？
真是可怜呢。
他转过视线，轻轻对孙起点点头。
孙起立马动了，点头哈腰地伸出手，“顾总。”
顾深爵冷冷看了一眼那只手，没有握上。
有点嫌恶脏的眼神，刺痛了白玥染的心。
“顾深爵，你真的不担心自己败诉吗？你的名誉，你的地位，都会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她冷冷地说道，“我告诉你，你不仅会进监狱，连你的家业，也会被完全吞并。”
顾深爵实在没忍住，轻嘲地笑。
“顾深爵！”
只有她发脾气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两点像小时候那个可爱的女孩子。
“玥儿……”
熟稔的心疼的口吻，让炸了毛的白玥染顿时服帖，“怎么？”
“多少商界显贵恨我入骨，都没有做到你所要做的一切，你以为你那跳脚猫的把戏，真的会伤到我吗？如果这样，第一个想要弄死我的，应该是黎家老爷子，他老人家可是处心积虑想要弄死我给他儿子让道多年呢。”
白玥染脸色大变。
手握紧，“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比我更好的条件。”
“真正的愚蠢，从来都是那些自许为聪明人的人犯下的愚蠢，玥儿，你为什么会这么让我失望呢？”
失望？
唇色发白。
“呵，我就这么对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已经这么可怜了，我自然不会拿你怎样。”顾深爵看着白玥染，这个一心想要往她身上靠，想要在她身上寻求庇护的女人，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勇气，觉得自己能够和他比呢？
天性的懦弱愚蠢，不自爱。
“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告诉你，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过下去，我现在朋友很多，一个个都能够把你……”
“玥儿，有一种朋友，叫做酒肉朋友，还有一种朋友，叫做炮友。曾经沈夫人对你太好了，你该不会觉得，任何一个男人都有理由对你掏心掏肺的好，好像你是他们唯一挚爱一样。说到底，凭什么呢？国外的顶级服务，一晚上才几千块呢。”
一晚上……几千块？
“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弄懂，什么叫做逢场作戏，什么叫做生死相许？”
就好像你从来就不懂，我和黎君泽对你，责任大于感情。
你消耗了黎君泽对你所有的耐心，同时也让我对你彻底失望。
这一身白裙，早已经脏透了。
“那钱芊芊呢，那个女孩子，留恋夜场，她戴假发贴纹身喝酒，还总是和不三不四的男人纠缠……”
“她会在我吻她的时候脸红发呆，会珍惜身边每一个人的感情，不论贫穷富贵，在她眼里，所有人的灵魂都一样高贵。我可以很确定，她爱上我只是凑巧我是顾深爵，如果我是别人，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也好，牛郎店的出卖肉体和灵魂的恶棍也好，她会一样珍惜我，心疼我。”
她嗤笑，“有什么用？这样的女孩儿，活该堕落到社会的最底层。”
“同时也堕落到了我的心里。”他道。
这句话，让白玥染哑口无言。
顾深爵道，“如果高贵意味着趾高气昂地鄙视所有人，蔑视其他人，那我宁可要她。”
善良才是人类最高贵的品质，从来不是金钱。
钱那种东西，我有的是。
看了一眼被酒色掏空了脸的孙起，顾深爵成功再次躲开了那一脸的谄笑，转身离开。
话，尽于此。
白玥染抽泣地坐了下来。
台阶上风很凉。
她原以为，她还有机会。
钱芊芊在车里等着顾深爵。
顾深爵打开了车，钱芊芊半躺在车座上，“她哭了呢。”
“关你什么事情呢，钱芊芊。”
钱芊芊吭哧吭哧半天说不上来，到底关自己什么事儿。
没话找话地又说道，“哎哎，你有看到吗？她又换男人了呢。”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她伸出娇嫩的手指，轻轻点着下巴，“真棒。像她那种女孩儿肯定就是校花级别的吧？在学校里天天好多人追那种。”
“钱芊芊，女人不是男人，不能够以追她的人多少来衡量她的价值，你懂吗？鸡也有很多男人追，怎么不见鸡有多高贵。”
钱芊芊睁大了眸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渣男，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前女友和鸡比？”
“我需要对一个要把我送到监狱里的女人有什么好脾气么？”
关于前任，所有人提起来都不会有好脾气的吧。
钱芊芊大声道，“你太绝情了，我马上就要和你分手了我告诉你！等你一坐牢，我就立刻和你分手去我的苏黎世！”
他的吻重重落在她的脸上，“钱芊芊，你再说一遍？”
钱芊芊挣扎着坐起来，“顾深爵，我有的是钱，是我家张承奕给我的，我现在卡里可以随便刷刷刷做我的公主，你不用再费心费力地和我说这些。”
“我要走，你是拦不住的！”
“嗯呵，刚夸你善良，你就要眼看着我进监狱也无动于衷吗。”
这么想想的确也挺过分的啊……不不不，钱芊芊，难道你要以身喂狗吗？
“脑子里在转什么见不得的话？”顾深爵捏了捏钱芊芊的下巴。
“我想，我不能以身喂狗。”
顾深爵轻笑出声，“喂狗？”
“喂狗。”
钱芊芊漠无表情的重复。
不是现在陈叔在开车，顾深爵真想当场把钱芊芊办了。
法庭的流程走的很顺利，不过几天，孙检察官就表示要和顾深爵出去吃顿饭聊一下。
钱芊芊非常鼓励顾深爵去，不要整天腻着她了。
这个男人，自从她回来后，上班就会带她去总裁办公室的套间里，让她在屋子里玩游戏，偶尔还让红梅——席秘书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