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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快来人!”
“余浅,给我好好留着你这条命,在游戏结束以前,我不准你死!”
余浅微微蹙眉,是谁这么呱燥,残忍地将她和念念拆散了……
时间好像沉寂了很久很久,耳边是死一样的宁静。
昏暗的路灯透过窗户映到苍白如雪的墙壁上,黄色的纱幔随风轻轻飘舞。
余浅以为自己死了,又奇迹的发现,她可以睁开眼睛,并且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现在正处在一间,可以堪比五星级酒店的病房里。
她有些惊诧,分明记得自己倒在了血泊里,可为什么,没有死?
惊诧的同时,一只冰冷的大手倏然扼住了她的下巴,那目光似箭,毫无温度地刺穿她薄弱的身躯:“余浅,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待在我身边?”
余浅蓦然怔了怔,想要别过脸,下巴却被他擒的死死的。
她对上了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眸,看见了蚀骨的恨意,看见了小如蝼蚁的自己,她突然勾起了唇角,笑容嘲讽:“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待在你身边?”
又在装!
“很好!”圣司冥忽然面色一沉,神态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厉与冷酷,他冷笑着靠近她,眸光瞥见她手腕处一层层沾血的纱布,心中怒气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强行压制:“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那我就陪你玩下去!”
余浅无力的依靠在床头,看着他头上的纱布,她叹了口气:“圣司冥,你这又是何必,如果你放过我,我们两个谁都不会受伤。”
那双冷厉的狭眸忽的一睨,他将她纤瘦的身躯轻易的拉到身前,危险的气息再次环绕余浅:“你已经离开了我整整五年,这一次,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要牢牢地把你栓在我身边!”
“浅浅,千万不要奢望逃跑,我会派人24小时监视你,当然,病房外我也安排了保镖驻守,你只用好好地在这里给我养伤,伤好了我就接你回帝堡。”
他松开了手指,从病房上屈身下来,简单整理了下微乱的西服,深沉的眸光再一次落在余浅身上:“记住,我圣司冥只喜欢听话的女人。”
话落,他离开了病房,余浅的耳边还回荡着他狂傲的话语。
回想到昏迷前发生的一幕幕,她无助的蜷缩在床上,手腕上沾血的纱布刺的她眼球生疼,她呆不下去了,她必须要想办法离开!
“余小姐,您昏迷了一天一夜,吃点东西吧。”一名女佣端着早餐推门而入,恭敬地将饭菜端到她面前。
余浅摇了摇头,干裂的唇瓣微微开合:“这是哪里?”
“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余小姐,您伤的很严重,幸好先生及时将你送来医院,否则……”女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闭上嘴。
余浅却没有什么反应,现如今,自己就连死亡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她真的好恨,越是恨,就越是想离开!至少,她现在没有被关在帝堡里,医院是公共场合,想逃跑的话也相对容易了一些。
“余小姐,您吃点东西吧,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不吃东西胃会受不了的。”
女佣端着碗筷递到余浅手边,她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手腕疼的几乎握不住勺子……
“我喂您吧。”女佣好心好意的舀起一勺粥,还没来得及送到余浅嘴边,忽然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咚”的一声,女佣捧着碗昏倒在了地上。
余浅放下手里的花瓶,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脱掉了病号服,换上了女佣身上的制服,为了不引人注目,她甚至硬生生拆掉了手腕上显眼的白色纱布。
刚缝合的伤口被撕裂,强烈的疼痛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余浅紧咬住牙齿,额角迸发出冰凉的汗珠,一颗颗沁湿了额前的碎发。
她不断的深呼吸,努力地压抑住心头的恐惧,终于,一鼓作气推开了病房门。
门外,竟矗立着整整两排大汉!
余浅吃了一惊,连忙低垂脑袋,加快脚步,匆匆从两排大汉中间穿行而过。
滴答滴答……
耳边传来某种奇怪的声响,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右手狠狠攥住左手腕的伤口,步伐越来越快。
“站住!”突然有人在身后喝住了她。
余浅木讷的停下脚步,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
“你干什么去?”
她不敢回头,闷声回答道:“余小姐让我下楼帮她买卫生棉。”
闻言,大汉们纷纷大笑起来:“我看不是余小姐要用卫生棉,是你吧。”
余浅望着脚下的血渍,声线有些颤抖:“对对对,是我。”
“快点去吧,血都淌到地上了,估计你要买加长版的咯。”
“是是是,几位大哥,我这就去。”
她一边敷衍着,一边迈开脚步,终于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当余振华打开余家大门,发现门外的人竟然是余浅后,他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浅浅?你怎么回来了?”
余浅觉得好笑,看着手腕不断流血的伤口,她的心都凉了。“叔叔,我不可以回来吗?”
余振华想到婚礼上气势滔天的圣司冥,立马喜笑颜开:“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浅浅,这就是你的家,以后啊,欢迎经常回娘家来。”
呵呵,叔叔这是以为,她和圣司冥要结婚了吗?
余浅垂下眼眸,在玄关处换拖鞋。
客厅里的尹雪贞看见了她,笑嘻嘻的冲了过来,还不时往门口张望着:“浅浅回来啦,圣先生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余浅咬住下唇,瞥了尹雪贞一眼,十年来,她这个婶婶只会对她发火,不停的指挥她做这做那,什么时候对她这么亲昵了?
“浅浅,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尹雪贞疑惑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余浅不想搭理他们,她现在只想回到房间,安静的睡上一觉。
可她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客厅里忽然响起了一道嘲讽的声音:“哟,我说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拜访呢,原来是我这刚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妹妹啊。”
余梦琪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抱在胸前,一双缠绕媚丝的眼睛里全是因嫉妒而产生的火光,那张堆满胭脂水粉的脸蛋上忿怒激昂,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砸下粉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