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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鬼与屠小刀喝了一夜的酒,屠小刀想问老酒鬼将食不拒带到哪里去了,想问老酒鬼这几日都在干什么,但终究没有问出口。随着屠小刀对老酒鬼的了解越来越深,他觉得老酒鬼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但屠小刀并没有急于想知道这些秘密,因为屠小刀绝对信任老酒鬼,屠小刀明白,假如时机合适,老酒鬼一定会将他所有的秘密都和盘托出的。
“小刀?,你可知道,爷爷年轻时做了许多傻事。”老酒鬼张开一双醉眼说道。
“小刀酒酣耳热,正好听听爷爷的故事。”
“?爷爷我爷爷我这一辈子坦坦荡荡,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要说亏欠谁的话,也就是她了。?”
“爷爷说的是洛英前辈么,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是人,她是一个妖,确切地说,她是一个花妖。”说到这里,老酒鬼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柔和,他仿佛又回想起了数百年前的那段时光,“那时我刚晋入元婴境,在一次外出历练时,我误打误撞进入了一个山谷,那座山谷叫桃花谷,而洛英就是桃花谷里的桃花妖,我们曾经经历过一段快乐的时光,但其后就是巨大的痛苦,唉,人妖殊途,也许我们本来就不该走到一起。”
说到这里,老酒鬼看向屠小刀:“小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屠小刀点了点头,说道:“爷爷,我懂你的意思。”
老酒鬼顿了一顿,缓缓说道:“胡可亲那个女娃,你最好断了,小刀,我不想你重蹈爷爷的覆辙。”
“小刀知道了。”
“好啦,在外面浪荡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啦。”
“爷爷”屠小刀欲言又止。
“什么?怎么在爷爷面前也吞吞吐吐的?有什么酒直说。”
“爷爷可能会离开落霞门么?”
“臭小子,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臭小子,你倒问住我了。我会离开落霞门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离开落霞门。”
“嗯,小刀明白了。”屠小刀点头。
“臭小子,你明白什么了?”老酒鬼翻着一双怪眼问道。
“爷爷迟早会离开落霞门去寻找洛英前辈,您心中始终放不下她,您劝我不要与妖族的人有纠葛,而您却对妖族之人余情未了,您心口不一。”
“好你个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成了爷爷肚子里的蛔虫啦?爷爷的想法你居然都知道!不说了,不说了,没法聊天了,走啦,回去了!”
老酒鬼将酒楼收了,放入乾坤袋中,老酒鬼携着屠小刀,瞬间便消失了影踪。
来到落霞峰五百里之外,老酒鬼和屠小刀假装一人驾驭一把灵剑飞回了落霞峰。
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现在的落霞峰对于屠小刀来说,已经不是往日高山仰止般的存在了,但在屠小刀的心中,落霞门的分量却越来越重,因为这里就像是他的第二个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越来越让他感到温暖、亲切和不舍。
两人飞至落霞峰上空,落霞道人感知了他们的到来,便派了陆乘风来请老酒鬼。
陆乘风拦住老酒鬼道:“师伯,师尊让我来请您到落霞殿一叙。”
老酒鬼看了屠小刀一眼,对屠小刀说道:“小刀,那你先回膳房吧。”
陆乘风忙道:“师伯,就让小刀也跟着一起去吧。”
“乘风,什么事啊?搞得神神道道的。”老酒鬼揣着明白装糊涂。
“师伯随我前去便知。”陆乘风说道。
老酒鬼和屠小刀便随着陆乘风往落霞殿而去。
来到落霞殿中,殿上坐着的并不是落霞道人,而是一个身材魁梧,面貌威严的中年人。其人气息浓烈霸道,散发着一种杀伐果决之气,在其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也都不是面目和善之辈。
落霞道人就立在殿下,见老酒鬼和屠小刀来了,笑着说道:“师兄,上面坐着的是虚州府的秦将军,还不赶快行礼。”
老酒鬼和屠小刀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道:“见过秦将军。”
此人是虚州牧手下炎甲卫的统领,昔年也曾参与过对食不拒的围杀。
“你们见过魔头食不拒?”秦纵问道。
“回禀将军,”老酒鬼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说辞,“小道见过。”
“在何处见过?”
“就在凌云阁中。”
“他为什么会找你?你见到了食不拒,怎么还会活着回来?”
“秦将军所问的这些小道我也不清楚,”老酒鬼表现出一种心有余悸的样子,“之后不久我便晕了过去。”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难道有谁救了你?”
“不瞒秦将军,小道落入魔头食不拒之手,本来认为必死无疑,谁成想一位地仙出现在妖山,救了老道。”
“哦,一位仙人?他是谁?”
“他是居住在咸海中药神山上的地仙毒手仁心。”
“一位仙人何以会出现在妖山?”
“老道也不太清楚,据老道推测,他应当是为了女娲丹而来。”
“女娲丹?那魔头想借女娲丹渡劫?”秦纵的眉头皱了皱。
老酒鬼口若悬河,将女娲丹的相关情况向秦纵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老酒鬼的这番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由得秦纵不信。
就在这时,天地之间突然传来苍茫的龙吟,苍穹之上,一群怪异的黑色星辰不断闪耀,勾画出一条玄色巨龙身影,巨龙身影威压大地,一时间,下界万千世界尽皆臣服。
东方星天,青龙七宿闪亮苍穹,星光化为一条青色巨龙,青龙昂首发出清亮的龙吟,与玄色巨龙互相呼应。
九天之上,众神被震动。
“祖龙出世,必当斩之!”神语落,苍穹上浮现出一座斩龙台,斩龙台上站立着一位手持斩龙神刀的斩龙神灵,斩龙台上伸出一根缚龙索缠向祖龙,但祖龙立即遁逃,化为一团黑色龙气投向下界的东域玄洲。
玄洲大地感受祖龙之气,剧烈地震动起来,玄洲上的九条山脉被祖龙之气弥合,连成一体,在玄洲上勾画出长达百万里的蟠龙之状。
大概半炷香后,玄洲上的震动才终止,星天上的异象也消失无踪。
秦纵等人早飞身到落霞殿外,秦纵昂首望天道:“祖龙,上感于天,下降于地,祖龙现世,福兮?祸兮?如今之世难道是大争之世?下一次劫难当真要来了吗?”
说及此,秦纵突然掠空而去,两名随从也随之而去。
“老道,那我们回去啦!”老酒鬼对落霞道人说道。
“你们回去吧。”落霞道人若有所思地挥了挥手。
老酒鬼辞了落霞道人,向膳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