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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医院惊魂(1)
景泽冷笑了一声,淡淡开口道:“名字只是个代号。”
“行知,带夫人去花园逛逛。”方北宸突然吩咐候在一旁的老方头,我明白他这是故意支开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意。他顿了顿又低声对我说,“景先生既然救过你的命,我当然得好生感谢他一番。这府中的花园也挺别致,夫人不妨和行知去逛逛。”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只好点点头和老方头出了门。
房间直行不久,就是一片开阔的花园,只是这冥府中的花儿和人间的颇有不同。多以绿、紫、黑色的花朵为主,让人看了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一边闲逛着,一边时不时想向老方头打听一些事。可是这老家伙口风紧得很,始终闭口不答,一句“夫人莫要为难小的……”就把我给打发了。
我很是无趣,干脆白了他一眼径直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池塘,当中养着几条活蹦乱跳的锦鲤。
我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寝室里的那条,好奇地问老方头:“你们这儿的锦鲤吃什么?”
老方头毫不犹豫道:“在冥府犯了错的鬼魂。”
我听得鸡皮疙瘩直冒,想要仔细观赏的念头在瞬间打消了,快步往回走。心说还是吃巧克力的小锦鲤可爱。
方北宸和景泽其实也没聊多久,不过一会儿,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景泽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方北宸朝他一拱手,若有所思道:“景先生,劳烦你帮我多加照顾小罄。”
景泽不置可否,转身往外走,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不耐烦道:“我只等你三分钟。”
我点点头,就看见方北宸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见他消瘦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关心道:“你们冥府都不吃饭的吗?让你府上的厨子多做点鸡鸭鱼肉给你吃。你就别担心我了,阴气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大不了我放学去多捉几只鬼。”
“恩。”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笑。
“你伤没好就别乱走,老实待在府里修养。”
“恩。”
“还有……”我话音未落,他就打断我的话。
“夫人。”
“恩?”
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就听见他认真道:“无论今后发生什么,都相信我好吗?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我有些糊涂,方北宸打了个哈欠,笑道:“夫人快走吧,那个景先生看起来耐心不太好。我也困了,得回屋休息了。”
我只好转身走出了将军府的大门,景泽操着手站在门外,听见我的脚步声幽幽道:“走。”
我随着他一路又穿过那座拱桥,最后回到了南山公墓。
面前是我和景泽的两具肉身,景泽示意我闭着眼睛冲到身体里去。不一会儿,有人拍了拍我的脸。我猛然间睁开眼,灵魂已经成功回到了身体里。
莫小雪一双眸子透亮,拉着我忙问:“怎么样?见着了吗?”
我一愣,想起刚才光是担心方北宸的身体状况,一时情急居然忘了问他和莫家的恩怨。莫小雪见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明白了过来,一拍我的脑门:“叶罄,整整两个小时,你他妈的正事不办,难不成特地到冥府睡觉去了吗?!”
我脸一红,顺口打哈哈道:“唉唉唉,下次,下次我一定问清楚。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这句话刚一讲完,突然觉得背上撕裂般疼痛。刚才被那骨灰盒和方北宸折腾了一番,现在算是倒霉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道:“卧槽,我背上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我们一行人回到了南山公墓的入口,坐上了景泽开来的那辆黑色轿车。
盘山公路本就崎岖,加上深夜视线受阻,莫小雪上车时特意嘱咐景泽开慢一些。可没想到这家伙把话当耳边风,一辆SUV硬是被他开成了F1方程式赛车。我只看见车头一左一右的飘忽,瞥见仪表盘上的车速都快逼近120码了。
我颠簸得咳嗽了两声。
莫小雪吓得拉住车内的把手,急道:“景老师你开慢些,叶罄背上还有伤呢!”
这不说还好,说完景泽似乎故意想要弄死我,又一轰油门来了个弯道漂移。
我痛得牙痒痒,心里骂道:你他妈想要秀车技也犯不着选这个时候吧!
随着一个急刹车,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我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山底的一处的士乘车点。景泽从后视镜看了莫小雪一眼,然后淡淡开口道:“你下去打车回学校,我送她去医院。”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我一听忙推辞道。
“小罄你背上都开始渗血了,必须去医院!”莫小雪接过我的话,又对景泽说:“景老师,还是让我送小罄一起去医院吧,我也好顺便照顾她。”
我点点头,每次与景泽独处总让我有些不自在,要是莫小雪在身边就好了。
“回学校去,我会照顾她。”景泽面无表情,只是语气增添了一分严厉。
莫小雪闻言看了我俩一眼,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居然会意地点点头,嘿嘿一笑道:“反正景老师也不是第一次照顾你了,有他送你去医院我放心。那我走了,回见。”
莫小雪说完一开车门,下去拦了一辆的士就走了。
车内没有开灯,一时间就只剩下我和景泽两人独处。
我有些浑身不自在,将头靠在座椅上,闭起眼睛佯装睡觉。景泽似乎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会儿,这才重新发动轿车。
十分钟后,车子驶到了较近的市三院。
虽是深夜,市三院里的医护工作者却依旧忙碌。
我由景泽搀扶着去挂了号,医生在检查了我的伤势后温柔道:“怎么会被抓成这样?你这伤口已经发炎了,得挂一瓶消炎点滴。不过现在没有空病床,只能在过道里休息。”
医生诊断后替我背上的伤口换了药,又让护士小姐将我带去了一处长椅休息。我手上打着点滴,看着那缓慢流动的液体,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输完这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