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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你就不要逼我了,米先生说等他告诉一切。你就在这里好好管理你的牧场和网店,等着他。”
红梅阿姨的表情里不但有担心还有歉疚。
我看着红梅阿姨的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知道,米弘源手术室了主意不想让我知道他们目前正在进行的项目,那我除了先好好管理自己眼前的这些事以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虽然我的心很乱,但是我百分之百的相信,米弘源能搞定所有的事情,那我也要好好做了些我能做的。
我给程子浩发了一封邮件,让全权负责在G国的代购,那个什么叶桃子。不知道怎么,一提到这个“桃”字,不知道怎么我就想起了千叶桃,况且这个人的名字中有两个字碰巧和我讨厌的那个害人精千叶桃一样。我就不得不多说一句。
“程子浩,对这个叶桃子要小心,无论走到哪一步都要及时向我汇报。对了这个叶桃子第一次发过来的货价值多少?”
“大约两万欧元左右。”
“噢,这么多?真说了先赊的?不用我们交一分钱?”
“真不用,我也这样问了。她说她已经关注我们的网店很久了,自从我们的网店开张以来,她就把我们的网店当成了她的投资合作伙伴。而且她说她也十分了解罗伯特的为人和他的牧场。”
“噢,看来这个叶桃子还真是在G国生活的人,既然她这么信任我们,那我们就好好和她合作。”我觉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证明,程子浩对于做网店还真的很有悟性,不是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我对程子浩说:“行,放心按照你的想法,有什么你认为不确定的,务必和我说。”
这个事情总算是可以放一点心了。可是沙沙姐的到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呢?难道真是仅仅来看牧场的开发情况,还是有其它的事情必须让她来?
如果沙沙姐来了,也许我就要陪她去牧场,家里又要扔下红梅阿姨和小萨米,我真担心他们的安全问题。于是我给春花姨打了个电话,问她可不可以和大海都到我这里来?因为我知道,既然米弘源能找到春花姨来照顾我,那么大海叔,也绝对不是一个农民工,也许他们夫妻真的是有本事的人,就算他们没什么本事,那至少也是我们都信得过的人吧?
没想到我的电话刚通,春花姨的土味的普通话就哇啦啦说了个没完,“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才来电话,那米……”后面有一说了句:“你个老娘们,忘记了怎么说了?”
“噢,那什么,小云,刚才我家有客人,说给他听的,你有什么事吧。”春花姨太有意思了,说谎都不会。我没想到米弘源早就猜出我会找春花姨。
“那我就不多说了,你明天乘什么车来我们这个小镇?我去火车站接你们两个。”
“不是两个,是我们三个,除了我们家大海以外,还有一个我小叔子叫大山,他想到小镇子上做个买卖,如果可能找个媳妇啥的,不过,他要住在我……你们家,你看看家里能不能有个牛棚啊,下屋啊啥的,能睡觉就行。”
知道了米弘源的心事后,我一点也不奇怪了,为了什么春花的小叔子大山也来了。当然,我对于事情的严峻性更加深了认识。看来他为了我们的安全又加了道保险。
“行,家里有房子。你们几点的火车?”我问。
“小云,我们今天就到了,如果你想让我们来,我们打个三驴蹦子就到。大约二十分钟。”
听到春花姨说已经到了苍山镇,我哑然失笑,自语道:“米弘源啊,米弘源,就算你了解我的心思,也不至于 把我耍得这么团团转吧?你干脆跟我说个实话又能怎么样?”
“梦梦,大白天的说梦话?”
“红梅阿姨,你是不是准备好了房间?我们家要有三个成员要住进来,你……”
“三个?不是说只有两个吗?”红梅意识到自己说漏了,马上捂住了嘴巴。
我轻笑一声:“是不是你们都知道,就只瞒着我一个人?”
“我……我知道什么啊?”红梅阿姨还想不承认她知道,可是我马上笑得灿烂地说:“我都知道了,是沙沙姐告诉我的,你看,我刚看到了一封的邮件。”我指着电脑说。其实什么都没有,我只不过不想在红梅阿姨面前太尴尬。这个米大神人,他竟敢瞒天过海,把我一个人置于事外。
“所以,红梅阿姨,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这么说了。我知道了要发生什么事情,不是可以心理有个准备吗?”我的心很烦,知道事情一定不太好,要不,米弘源怎么能给我安排了两个保镖和两个保姆。到底是谁会这样对我?
“梦梦,你就不用多想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和小萨米。”
“红梅阿姨,我们不会有事的。”我嘴里说不会有事的,可是我的心里真的一点底都没有。这些日子在我身边发生的这些事太蹊跷了,可是如果没人告诉我,就凭我的阅历和经验,我怎么也猜不出。
接到春花姨和大海,大山两位叔叔之后,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些,无论怎么样,人多总会好一些。可是到底要发生什么?我们要怎么样的准备,我的心真是七上八下的。
因为睡不着,我很早就起床了,边喝着一杯热牛奶,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院子外面就是一条小马路,不远处公园里有一片松林,笔直的树杆,约有一人多粗。如果有人藏身树杆后面从这一侧是看不到的。
这个公园建筑在一大片草地上的,因为苍山镇离闹市很远,这些年来被一些有钱人发现,陆续的有人来这里买地建别墅,所以这里一大片一大片的地都被一个一个的栅栏分隔成一块一块的。
远远望去,窗户外面绿荫荫的草坪大片地向远处伸展过去。松树特有的清香味在绿草地上弥漫着。没有人,只有几只小鸟在树枝上面喳喳地叫着。在松林边的一个转角处有一条木制的长椅静静地等待着有人到来。
忽然小鸟的叫声被一个人影惊到了,松林中死一般的寂静。从一棵粗壮的松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皱着眉头,半闭着眼,看不出他眼中的神色,可是他的脸上写满了痛和悔..........
我一惊,手上的杯子差点掉到地上,因为我看到那个人的样子有点熟,可是太远了,我又看不太清楚,只好放下手中的杯子,坐在窗口假装看一本书。其实我根本没看过去,眼睛从书的上面使劲往看。
只见那人走到木椅边,放下自己身上背着的双肩包,把手里的望远镜放回到包里,又从包里拿出一包吃的东西,再从包里拿出一只小小的暖瓶,倒出一杯热咖啡放到椅子上。
轻轻的啜饮一口清咖啡,吃了一口包里的三明治,他低头坐了下来。过了一会,他又站起来,一闪身,躲到了刚才的那棵大树后面。我看了看表,七点钟,他好像手里拿着什么,从松针缝隙里有一丝丝阳光正好反射在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那好像是……一只望远镜。难道他躲在树后,是用望远镜观察着我们家这边。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观察我们这边?他到底是观察我们家?还是对我们这边的哪个别墅感兴趣?我怕跟红梅阿姨他们说了,会引起她的恐慌,决定第二天继续观察。
第二在,我仍然很早就起床了,可是到了窗口处,还是昨天的那棵树,后面的人已经在了。我的心一颤抖,真有人盯上了我们这里。
从周一到周五,早上六点半来,晚上直到天黑了他才走了。等到我们家的灯灭了那人才离开。
周末两天,他几乎是整天呆在小树林里,有的时候一边啃着手里的干面包,一边看着望远镜中他要看的什么。他还要注意小公园的人行道上是不是有散步的人过来。
整整两个星期过去了,他好像已把他所需要观察的都摸得一清二楚了。再两个星期之后的第一个周一,他不再来了。
这正如两只靴子的故事一样,本来我想找一个人偷偷跟踪他,看到到底是谁,还有他为什么会这么龌龊观察我们这边,可是没想到他突然消失了。
周二,是我们接到通知,让小萨米去去打预防针的日子。早上大山开车送我们去附近的诊所。小萨米是红梅姨抱着的。我走在一行人的后面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我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出现。我不敢对任何人我的疑心。我甚至觉得也许我太神经过敏,弄得草木皆兵。总之我心神不宁的走在一行人的后面,一直到车上。
接下来的事情都很平常,也很顺利,小萨米打了预防针,他哭了,对着那个把针头扎进他的手臂的女护士嚎啕大哭。我和红梅姨又是哄又是抱,我早就忘记了刚才紧张的那个人和那件事。
可是我们在离开诊所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虽然没看到他的脸,我很肯定的确定,那人是东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