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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一肚子的委屈,没想到还被盛玄这个疯子闹了这么大的一场,真是吓死我了,他瞅着我笑,我只是瞪着他,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过了一伙儿他过来扶我,我没搭理他,他说:“好了,这里真的很漂亮,我们先回去,明天一早起来看日出。”
我没好气地道:“都是想死的人了,怎么好惦记着日出啊?你去黄泉路上看吧!”我赌气爬起来,虽然衣服都湿透了,但是这天气热,拿着毛巾擦一擦,很快就被风给吹干了。
“思奇,我不会死了,他们说得没有错,我连死都不怕,我为什么还要怕活着啊?我能够拿下第一次,我就不怕拿下你的第二次。”
他自信满满地说道,一副对我势在必得的形式,我懒得理会他,心里却是心有余悸,一路心惊肉战地回到了我们租的房子。
我只想着爬着楼梯上去,出去半天功夫,房东太太把这外面的阳台弄得漂漂亮亮的,绿色的藤蔓绕着楼梯,就好像真的一样,阳台上还放着几盆真花,还挺好看的,顿时心情都好了些,想着活着多好啊,就算没什么情什么爱的,就单单为了欣赏这美丽的红花绿草的也该好好地活着。
刚爬到一半,我就感觉楼梯在晃,我来回爬过好多次,都没有出过任何事情,怎么突然晃了起来,低头一看,盛玄正在摇晃着楼梯,本来这楼梯就是临时放在这里,可以搬动的那种,如果没有动也挺安全的,但是也很容易被人摇晃。
“盛玄,你干嘛?”我连忙紧紧地拽着楼梯,生怕自己摔下来。
盛玄抬头瞧着我笑说:“思奇,我跟你说的话,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盛玄,你别再说这些了。”
“那好,那你再仔细想一想。”说着他摇得更加厉害了,我感觉自己在踩高跷,抱着楼梯不敢撒手,吓得哇哇大叫的。
“盛玄,你、你就是个无赖啊!”
“我不无赖不行啊,思奇,我知道你还喜欢我,但是你顾忌着这个,顾忌着那个的,你也看到了,人固有一死,死亡跟明天逮不住就谁先来了,难道说,你要等着我们死的那一刻,才去后悔吗?既然我们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我刚从大海里爬出来,这下子可好,难道要摔死在这里吗?
“你先给我停下来。”我命令道。
“你先说说,你还喜不喜欢我?”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值得我喜欢的?盛玄,我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我什么好顾忌的,我只有一个妈而已,你呢?你有一个妈,还有一个女儿,老婆还关在精神病医院里,你的公司一堆破事儿,哈哈哈,你倒是说说,你能够什么都不顾忌吗?”
他停止了摇晃,但是楼梯却并没有搭到阳台上,我停在半空中,盛玄说:“我、我全部都不会再顾忌了,我妈不会要一个连老婆都管不了的儿子,我女儿也不会要一个懦弱忍辱的父亲,宋子馨跟我已经彻底破裂,我再也忍不了,莫氏从来都不是我的,他是莫家人的,但是莫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我担着这幅胆子,背负着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从我手里夺走的,然后现在跟我说不是你想要的?真是可笑啊!
“你好、好得很,说得好啊,既然你妈不要你这样的儿子,你女儿也不要你这样父亲,我何以见得我要这样的你啊?你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来逼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盛玄听我这么说,也就放开了我,不再说什么了,把楼梯放在了阳台上,我连忙给爬上去了,这小楼不高,但是摔下去也是要疼的。
盛玄也爬着楼梯上来,我一时心中不服气,我也连忙拽着楼梯摇晃,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盛玄也一样慌了,问道:“你要做什么?”
“你以为我刚刚白白被你戏弄是吗?”
盛玄说:“我能够戏弄你,但是你别戏弄我啊?我的力气大,自然摔不了你,你多大点力气,你能够扶着住我吗?你别玩着玩着玩成真的了,你把我摔死了,你怎么跟我妈还有糖糖交代?”
我听着这话真是可笑啊,我说:“你自己死可以不用交代,我把你摔死了倒是要交代了?交代个什么啊?死了干净啊?”
“我自己死是自己死的问题,我妈怪不了你啊,你要是把我给摔死了,我妈还不活活炖了你啊?这个玩笑开不得,你赶紧地把楼梯放好。”
我使劲地摇晃了两下说:“你以为你跑到这里来,把自己给淹死,你妈就不怪我吗?你存心是要我跟你一起死,那就一起死好了。”
盛玄道歉说:“我说过了我一时脑子短路了,我不想死,我更加不想你死,你不也自杀过吗?你应该明白啊?这人就是过得不畅快的时候,就想着要死要活的,过了那一段就好了。”
我又用力摇了摇,王八蛋,还敢说这件事情?当时就应该让阿俊把他打死!我说:“你还敢说,既然你要死,我就成全你。”
“不不不,我不想死。”盛玄紧紧地拽着楼梯,“思奇,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想死了,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干嘛啊?”
“我要上去。”
“你上来干什么啊?”
“我住里面啊!”
“你又没交房租,房租都是我交的。”
“我、我、等我回家了,我百倍千倍的还给你。”我看他真是怕了,我就说:“盛玄,那个救你大哥说得很对,死很容易,但是人人都在活着,我不管你遇见什么痛苦的事情,除非天灾人祸,否则你都不能说要去死,知道吗?”
盛玄听话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我要活着,我妈等着我养老送终,我女儿等着我抚养她成人,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我这才算了,把楼梯放好,让他上来,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想着我还是想别的办法拖着他为好,不然他要是真跟我在一起,真的出了个什么事情,我怕杜月如真的要把我炖汤喝。
谁知道,我刚刚松口气,盛玄一上来就把我给按住了,让我措手不及,盛玄就如同饿虎一样把我给就能扑倒了。
我正要挣扎,但是盛玄根本就不给我任何机会,整个人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手中刚要动,就被他给按着了,我整个人都躺在了阳台上,我想起那一天晚上,我说:“盛玄,你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就真的杀了你。”
盛玄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所以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气息喘喘的,盯了我好久才说:“你、你真的不爱我了?”
“有爱才会有恨,会恨是因为爱,你觉得我还恨你吗?”
“你不会爱上宋子明了吧?他哪里好?”盛玄不服气地问道。
“他好不好,我爱不爱,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他,还有别的男人,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儿。”他目光如炬地瞧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地瞧着他。
“那还有谁?你又看上了谁?莫思奇,你也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吗?你那时候说你喜欢我,你写给我的情书我还留着呢!难道说,到头来都是一句假话吗?”
从前的那些往事,我已然恍若隔世,他怎么一问,又好似就发生在昨天,我冷笑了两声说:“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区别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觉得还能爱吗?我说过,破镜尚且难圆,何况是人心呢?”
“我不信,不信你爱上了别人。”
他在生气,按着我的手就更加用力了,我笑说:“你不信是对的,我是没爱上别人,但是我也不会再爱别人了,我已经决定了,我妈活着,我就陪着我妈,有一天,我妈要是没了,我就永远的一个人过。”
盛玄瞧着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不爱别人了,我也不要爱别人了,你陪着你妈,我陪着我妈、糖糖过着,彼此看着?等着我们七老八十,白发鬓鬓的时候,彼此后悔是吗?我们怎么就不能跟正常男女一样,好好地相爱一场吗?”
我不想再听他说了,我真的很害怕自己扛不住他的这一番话,我害怕我自己会妥协,但是我不能,像我这样的人,已经没什么资格说婚嫁了,何况盛玄给不了我想要的家,我不想去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我想按子明的意思拖他一个星期,等着他那边把事情都做好了,我再为自己打算好了,“盛玄,这样好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想一想,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心里头有结,你要给我时间。”
盛玄这才缓过来,想要放开我,但是很快就又按住了我说:“你要想多久,这个事儿不能想太久,想得越久越不好。”
我傻傻地点了点头,他这才放开我,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正要朝房里去,房东太太在楼下喊道:“小姐……你在吗?”
我不知道房东太太怎么突然问这个,听着声音,她这就要上来了,我怕她看见什么,忙着探出头去问道:“房东太太,怎么啦?”
“小姐,你在啊?我看你们没回来晚饭,以为你们还没回来呢?”她在楼下朝我问道:“饭还吃吗?我给你们留着呢!”
“不吃了!我们在外面吃了点,不够就自己随意做点吃了吧!”我应付着。
“小姐,我想问一下,跟着你来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姓莫啊?”她好奇地问着。
我惊讶地“啊”了一声,她解释道:“我刚刚在外面乘凉,看见有人在找人呢,手机里的照片我瞟了一眼,好像是你带来的这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