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年少贪欢

相思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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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燕芳红着脸,声音轻的几乎要自己吞回去,“云公子……”

    陈云诺猛地被这一声腻歪惊醒,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不知道是那清凉太粘人,还是别的怎么的,那姑娘的手的竟然……和她的手一起收了回来。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那两人眼中,怎么看都像是登徒子调戏人家姑娘。

    而且……还是当着他们面,故意挑衅的那种。

    她连甩手都来不及,几步开外的少年已经转身瞬间没了人影,想叹气。

    顾诀已经似笑非笑的站在身前。

    “哎……”

    陈云诺刚想说话,顾诀已经一把将拽到了身后,温和有礼的同身后的侍女道:“劳烦打盆水来。”

    “那个……”

    她还是没有机会说点什么。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屋里,盈盈灯火照着顾诀长睫微霜,不发一言的看着她。

    这气氛太特么诡异了……

    陈云诺心下一阵阵的发虚。

    只好率先开口问:“你说他刚才看我的是什么眼神?”

    她问的是白锦书。

    顾诀是一定懂的。

    许久不见眼前这人答话,她悻悻抬眸看了一眼,不由得无语,“你这又是什么眼神?”

    这大晚上,一个个都中邪了不成?

    还没和顾诀说上话,有个小姑娘打了盆水进来了。

    顾诀只让人放下,就把人打发下去了。

    陈云诺抽空看了一眼,可不就是见她跟见了鬼一样的那个。

    “等等。”

    那姑娘应声而止。

    她反倒被顾诀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原先想问的事顿时忘到了天边,“有些饿了,有宵夜吃么?”

    “有、有的。”

    “不必麻烦。”

    后一句是顾诀说的,因此那姑娘毫不停顿的就走了。

    她有些可惜。

    手上忽然一凉,一看,是顾诀将她一双手都放进了水盆,细细揉搓着。

    水有些凉,洗的力道有些大。

    陈云诺道:“我洗过手了。”

    那人并不说话。

    她只好悻悻的看着顾诀抽风。

    这大晚上的……为何如此执着于洗手?

    陈云诺忽然觉得有点不对经,但白燕芳是个女的……她肯定也是女的。

    顾诀……啧啧,不至于吧。

    脑子里尽是乱七八槽的,她开始温温软软的问:“小哥哥啊,你洗完了没有?我困了。”

    桌边放了四五条方巾,当她看着顾诀一条条拿来擦她手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

    “不至于吧!”

    陈云诺猛的站了起来,奈何手正被顾诀握住,他一拽,整个人就都扑进了他怀里。

    手帕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递上。

    她窝在温热的怀里险些喘不上气,“怎……怎么了?”

    那些个杂乱的思绪一下子飞远了,她被顾诀懒腰抱起,缓缓走向了睡榻。

    燃烧着的烛火被带起的风吹得明明灭灭,窗外明月正悬中天。

    她伸手去探顾诀的额头。

    该不会是白家的那些茶水有问题,把她家顾公子喝出毛病来了吧!

    可是额头一点都不烫,扑面而来的气息比平日要温热许多,却也没有什么别的大问题。

    陈云诺面色变了变,“顾诀,这是在白家。”

    这人行事一向极有分寸。

    虽说今个儿要留在白家是她的意思,但是他也不至于在这就那啥……大发了吧。

    “我忽然想起来……”

    顾诀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喑哑的撩动人心。

    她咽了咽口水,问:“什么?”

    “如今受孕的话,我的女儿应该出生在明年春暖时节……”

    他说这话的时候,温热的薄唇就在她耳垂边轻轻颤动着。

    受孕?女儿?明年春暖?

    顾相大人还真是……

    陈云诺惊呆。

    一时间忘了反应,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一件件除去。

    这动作来的迅雷不及掩耳,顾诀将她轻轻放在锦被上,窗户上树影摇动。

    她看着眼前这个……变身了一般的顾诀。

    忍不住擦了擦额间的汗,“我现在可是云公子,顾诀、顾相大人,你这样是会被人传好男色的!”

    永宁城乃至列国天下都说顾相大人对女色避之不及,为何……

    为何她见到的这个,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人伸手解去她束发的发带,三千青发被夜风吹散,哪里还有白日里俊俏公子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红罗账里的美娇娘。

    顾诀缓缓覆身,“若男色是你,有何不可?”

    陈云诺冷不丁一震,伸手么蒙住了那双惑人心神的眼眸。

    再这样看下来,只怕是她先扑上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早了,睡吧。”

    语气已然相当之平静,就是底气有些不太准足。

    压在她身上的那人薄唇一抿。

    又不高兴了。

    陈云诺不知道是哪里让自家顾小哥哥抽疯了,这人还是要哄的。

    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好了好了,别闹。”

    顾诀没说话。

    她在他怀里蹭啊蹭啊,语调也变得软软的,“我就是想知道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嗓音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抖,“我思来想去,除了银子还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补偿他的。”

    而那些……原本就是陈家的银子。

    “哎……”陈云诺推了他一把。

    这人也就是看着瘦,压在身上差点喘不过气。

    顾诀翻了个身,继续把她拥在怀里,就是换了个姿势。

    不远处的烛火是不是跳跃着,陈云诺趴在他心口上静静的趴了一会儿,双手有些凉便收进了袖子里。

    被他隔着薄薄的布料捂住。

    相依着很快就有了睡意,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顾诀伸手揉了揉眉心。

    面上些许不满。

    “我还是去隔壁睡吧。”

    她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挪下来,避免碰到敏感处,刺激他今晚更睡不着。

    “别……乱动。”

    顾诀微哑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性感。

    她仰头看着那人微动的喉结,不由得伸手摸了摸。

    有些毛病真的是改不掉的……比如说手贱。

    因为她这么一个小动作,顾诀那双眼眸里万千星光都成了无限撩人的眼神。

    仅在眼前的,陈云诺猛地一个翻身下了榻。

    三千青丝发被她随意拨到身后,一半的帘帐被放了下来。

    顾诀在榻上,她在榻下。

    一个蓄势待发,一个衣衫凌乱。

    怎么看,都让人心猿意马。

    “一一。”

    顾诀倚在榻上看她,一向衣冠楚楚的右相大人徐徐解下了雪白的里衣,随手垂落在榻边。

    一向举止优雅的人做起这样的动作来,又别有一番叫人忍不住往上扑的冲动。

    美男计!

    犯规的啊!!!

    陈云诺往前走了半步,又硬生生止住,搓了搓手,笑道:“顾公子,你这样……很容易被压的嗷。”

    顾诀撩起帘帐看她,“你来……”

    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宣战啊。

    这榻上的事,她想到就腰疼。

    摇摇头,“你还是委屈点,自己解决一下吧。”

    说完就想溜。

    还没走出几步,便听身后那人淡淡道:“你方才不是说想补偿他。”

    “你有办法?”

    陈云诺脚下生了根似得,乍一看那榻上,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那榻上人道;“你过来,我便告诉你。”

    赤果果的……

    她心痒难耐,又险些被勾的飞了魂。

    脚不受控制一般往前走了一步,手腕上一紧,眨眼之间就被顾诀压到了榻上。

    他说:“我方才想了想。”

    “什么?”想什么是需要这样想的?

    “你如今唯一能让他好过一些的……”他略一停顿,墨眸灼灼的看着身下的人儿,“便是好好做个断袖。”

    啥玩意?

    陈云诺彻底被雷倒了。

    也不晓得是哪个杀千刀的把自家顾诀教成这样!

    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被他吻住了唇瓣,破碎的一句话什么都说不清楚,只晓得她是真的被坑了。

    “吹……吹灯……啊!”

    顾诀是个耐心极好的。

    即便在这种时候也是将她撩拨的情动,磨到了她一点点受不住了,开了口才真的动作起来。

    弹指灭了烛火。

    陈云诺在黑暗里,咬唇看着他。

    太特么不是人了。

    “云公子,你这么看着在下做什么?”

    分明他做着如此孟浪的举动,面上却是一副十分的清正的模样。

    好像两人正衣冠齐整,对坐饮茶。

    她暗骂了声:禽兽!

    身子已然软倒了,呼吸都变得十分急促起来。

    “放……放开啊。”

    “你说什么?”

    她双手被他擒住,险些要被折腾的哭出来,又偏生是欢愉到让人沉迷。

    “顾诀……你实话说,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以前不见他这般折腾!

    今日剥她这一身男装的时候,显然都兴奋不少……当然也可能是气的。

    她张口咬住了顾诀锁骨,用尖牙细细的磨着。

    在微弱的月光下,好看的不像话。

    顾诀看着她那双被水光晕染过的凤眸,低低笑了起来。

    小轩窗外夜风轻过,落叶缱倦依依。

    陈云诺好不容易抽手,捏住了他的耳垂,不曾想滚烫的忍不住手抖了一下,“笑什么笑!顾诀你个禽兽!”

    她是很想骂人来着。

    不知道怎么的,到了这个时候便自觉拙。

    “云公子莫怪……”顾诀拉长了尾音,叫人心口跟着发热,“我自是年少,半响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