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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红的血水如同瓢泼般,泼洒在左琴瑟的脸颊上,她睫毛颤了颤,就看到一颗马头从眼前落下,摔在地上滚了滚,卡在了马车车轮上。
青离一剑砍下马头后,纵身到左琴瑟身前,“小姐,你没事吗?”
左琴瑟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苍白的脸色已被血水染尽,她看着马车,冷声道:“阁下还不现身?”
一道阴冷的哼声从马车内传来,深蓝色车帘便被瞬间掀开,陈棠忆邪魅的脸出现在左琴瑟面前。
“左琴瑟,你纵容下属斩杀了小爷的良驹,这笔账怎么算?”
左琴瑟冷哼一声,目光湛湛地盯着陈棠忆,“陈公子,你当街纵马行凶,又该怎么算?”
陈棠忆跳下马车,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本王马儿受了刺激,才会追着你跑,再说你又没伤着,算哪门子的行凶?”
狭长的眼睛里翳色一闪而过,他竟伸手向左琴瑟抓来,“走,跟本小爷去见官,小爷我这匹马可是专门从塞外运回来的千里良驹,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棠忆心里冷笑一声,等到了衙门,还不是他说了算,想怎么整治这丫头就怎么整治。
左琴瑟没有动,她凉淡地看着陈棠忆抓来的手,“我是没受伤,但方才在街上时可是有不少人都被陈公子的良驹踩伤踏伤,依本姑娘之见,也不用去见官了,陈公子不妨与我直接面圣,听听陛下是怎样评判的。”
陈棠忆半道上的手一僵,死死地看着左琴瑟,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血污满布,只露出两只漆黑的眼睛,发出透亮而灼灼的光芒。
陈棠忆脸色不禁一阵变幻,他收回手掌,“算你狠!”
一甩衣袖,便转身离开。
左琴瑟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转头对青离使了个眼色,青离得令,立即翻跃至陈棠忆面前,染血的长剑往前一递,拦住了他的去路。
陈棠忆没想到左琴瑟竟然还有胆拦住自己,他嗤笑一声,回头,“左琴瑟,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拦小爷去路?”
他伸手指了指青离,满脸不屑,“就凭她,拦得住?”
“陈公子武艺高强,青离自然是拦不住,只是琴瑟想告诉公子一句话。”
左琴瑟伸手一抹脸上的血污,突然咧嘴一笑,“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左琴瑟说完,也不去管陈棠忆的脸色如何,招呼青离一声,两人便径自离去。
两人刚走出胡同,迎面就见妃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看到左琴瑟一身血污,不禁哭道:“小姐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疼不疼啊!”
左琴瑟的目光却落在了妃儿身后,“曜王殿下?您怎会在这?”
妃儿擦擦眼泪,解释道:“小姐,是奴婢找殿下来救您的。”
左琴瑟正欲蹙起眉头,就听南宫千煜笑着说道:“方才见你身边的丫头慌慌张张的,便跟来看看,瑟儿这是……”
见南宫千煜关心地看着自己,左琴瑟方才脑中突然冒起的一丝异样瞬间消散,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模样,讥笑道:“方才遇到一只疯狗,现下没事了。”
南宫千煜并未多问,不顾左琴瑟满身脏乱,坚持送她回了将军府。
下车前,南宫千煜突然问道:“瑟儿,过几天父皇会设晏款待北齐来使,你会来参加吗?”
左琴瑟想了想,思索着说道:“七王爷会去,我作为他的未婚妻,也会去的。”
南宫千煜看着她轻笑,“你对七弟还真是死心塌地。”
左琴瑟疑惑地看着他,一时有些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就听南宫千煜又说道:“如果没有那桩婚约,你还会如此一心一意对他吗?”
他声音有些低沉,看着左琴瑟的眸光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水,可是左琴瑟却莫名地心口一跳。
她移开目光,默了默,说道:“殿下,这世上没有如果。”
左琴瑟下车离去,南宫千煜看着她脏兮兮却清瘦的背影,温润的眸子似是浸上了一层雾霾,让人看不清楚。
直到车帘缓缓落下,那抹娇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他最终闭上了眼睛。
……
翌日,北齐使臣携礼上殿请求和亲,但是不等东汉皇帝招集几位公主上殿时,北齐使臣就报了一个名字。
左绾玥。
如左琴瑟所料,葛剑与祈香珠在金銮殿上指名要左绾玥和亲,为了表达诚意,还送上了一件据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特礼物。
陈皇后自然是极力反对,但谨文帝对于谁和亲并不在意,他只在意是否能与北齐交好,毕竟北齐地博物广,兵力强壮,是诸国中最强盛的大国,别说是一个左绾玥,就是几位公主,他也是欣喜的。
左琴瑟听到这些消息后,便心情愉悦地去了七王府。
陈皇后费尽心机想要保住左绾玥,无非是想将她嫁给曜王,好巩固自己的地位,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必在凤椒殿中,一定郁闷得茶饭不思吧!
她哼着小曲找到南宫极时,他正在八角亭里作画,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执笔勾勒,青衣翩然,乌发纷飞。
左琴瑟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只觉得他不是在作画,他本身就是一副画,直叫人看得心痒难耐。
查觉到身后动静,南宫极搁下笔,转身,对她招手,“过来。”
他没有戴假皮,倾城的容颜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下,左琴瑟却觉得比那阳光还要曜眼,直晃得她心里都是一片亮灿灿的白。
她颠颠地跑过去,目光还停留在南宫极隽逸的脸上,“爷,您这么光天化日之下不加伪装,就不怕敌人看见垂涎你的美色么?”
南宫极弯唇一笑,负手道:“你以为七王府是那么好进的?”
如果不是有他的命令,只怕一只苍蝇也无法飞进来。
左琴瑟见他眉眼间尽是自信的风华,摸了摸头,大概也想到了自己能毫无障碍地在七王府进进出出的原因。
她嘿嘿笑了两声,看着南宫极天神似的俊脸,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南宫极转眸看着她的花痴模样,淡笑道:“卿卿今日怎来了?”
“来看你……”的脸!
左琴瑟生生打住脱口而说的话,咳了咳,脸红道:“刚好路过,就来看看你。”
“路过么?”南宫极却是眸光一转,语气竟似带着微微失望,“本王还以为卿卿是特意来看望本王的,可怜本王夜夜思卿不能寐,日日盼卿入我怀……”
“呸!”左琴瑟脸上的红晕不减反增,薄嗔道:“堂堂王爷,竟也学烟花柳巷的淫词艳语。”
南宫极却是微微仰身,淡青色的身影斜靠在八角亭的石柱上,斜睨着左琴瑟,“卿卿难道忘了曾将本王……”
他眸光流转,竟似有说不出的风情无限,左琴瑟看着此情此景,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便想起自己第一次来七王府时,曾不小心将南宫极扑到在柱子上的情形。
她脸上一窘,顿时烫得不行,连带着耳根子都是一片嫣红,如同那三月盛放的桃花,正待人采撷。
南宫极眸子深了几许,突然长臂一捞,左琴瑟惊呼一声,便扑到他怀里。
左琴瑟双手撑在他胸口,只觉得胸口咚咚直跳,目光左右飘了飘,就是不敢看南宫极的眼睛,咬了咬唇,说道:“有话好好说。”
拉拉扯扯干什么?
南宫极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额头,左琴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便听他暧昧开口。
“有些话不用说,用做。”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忽然用力一转,左琴瑟便抵在柱子上,还未等她明白过来,他身上特有的药香味整个将她包裹起来,冰凉而又润泽的唇毫无余地地吻了下来。
“唔……”
左琴瑟只觉得一股电流窜过了全身,她被动地张开了嘴唇,只觉得呼吸难受。
微微睁开双眼,迷离间,她看见南宫极轻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像是羽翼,轻轻刮在她的颊上,像是品尝某道可口的点心,他的表情愉悦而又餍足。
左琴瑟忽然有些恼,向来都是她调戏美男,可一到南宫极这,却每每总是被他吃住,她不甘心。
于是,她轻轻咬住了南宫极的下唇,见南宫极错愕地睁开眼睛,左琴瑟眸子里闪现过得意的笑容,忽然伸手抱住南宫极的脖子,闭眼主动吻了上去。
她赌气般,激烈而又蛮横地吻他,学他的样子撬开他的唇,小心地探入他的世界。
南宫极眸子更加地幽深了,他揽住左琴瑟腰间的手一紧,两人便来到石桌旁边,他将她放到石桌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稳在腰间,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都似乎被点燃,小小的八角亭里,只有粗重的呼吸不停地挠人心扉。
许久,南宫极才气喘吁吁地放过左琴瑟。
他眸色深深地看着她,粗哑道:“卿卿,你在玩火。”
左琴瑟眸光似是被水洗过,脸红红地驳道:“是你先玩的。”
她心虚地看着南宫极,虽然每次南宫极都会点到即止,可是左琴瑟却发觉,每回被他强势地吻住,她的心就会不自觉地融化一些,她觉得南宫极是在这用这种方法瓦解她的坚持。
他像是要进入她灵魂般,烙下他的印记。
南宫极平稳了一下呼吸,退开一步,将左琴瑟放了下来。
转身之际,左琴瑟眼光瞟到石桌上的那副画,身体不自禁地僵住。
她不可置信地拿起那张画,紧张问道:“这是什么?”
南宫极查觉到她的异状,说道:“这是北齐来使为了和亲送来的那件奇特的东西,并扬言若是谁能还原这东西,将会被北齐奉为上宾,见天子而不用下跪。”
左琴瑟忽然有些激动,她看着南宫极,眼中带着一抹希冀,“这东西是不是纯白镶面,黑色勾边,并且能够转动?”
南宫极看了那副画一眼,眸露深思地望着左琴瑟,“没错,卿卿认识此物?”
认识,当然认识!
左琴瑟兴奋地说道:“这是镜面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