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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绾钰只觉得浑身骨头都似散架般难受,尤其是身体,像是被什么贯穿了一般,疼痛难忍。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衣不蔽体。
正要惊慌起身,抬头间看见院子里站满了人,几十双眼睛正眸色复杂地盯着她。
“啊——”
反应过来的左绾钰瞬间尖叫一声,抱住自己的身体狼狈后退。
陈凤纭一张妩媚的脸先是经历了错愕、震惊以及愤怒后,终于咆哮了起来。
“怎么会是你?左琴瑟呢?她人在哪?”
“娘……”
左绾钰眼泪扑簌簌滚落而下,她不过是在房中小憩,怎会知道一觉醒会出来左琴瑟房里,竟还是这副难堪的模样?
这叫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一众宾客原本以为这房内的女子会是左琴瑟,都是抱着看戏和落井下石的心态过来的,哪知道突然变成了陈凤纭的小女儿,一时间,众人面色各异。
这做娘的,怎会带着他们来捉女儿的奸?
真是匪夷所思。
但陈凤纭有国公府和陈皇后撑腰,即使左绾钰捉奸在地,大家也是不敢吭一声。
虽然嘴上不能说,但那一个个彼此交换的眼神,无不说明大家心里头是非常活跃的。
太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清咳一声,说道:“夫人还是将四小姐送回去罢。”
南宫极看到房内的情景时,也是一脸错愕,随即便淡淡地笑了起来。
她果然没让他失望,不过,似乎太调皮了些。
马知府早已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错,“是下官教导无方,才会让孽子犯下如此罪过,还请夫人饶小儿一命,下官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陈凤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妖娆的红唇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应该是左琴瑟的,怎么会变成自己的女儿?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她谋划了那么多天,怎么可能功亏一篑?
左琴瑟中了绿翘的软骨散,她不可能走远,一定还藏在某个地方。
陈凤纭眸中一片变幻,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马东时,一脸厌恶。
吩咐丫鬟将左绾钰送回去后,陈凤纭忽然对红绸吩咐道:“去,将这里的房间给我一间间的找,一定要把左琴瑟找出来,钰儿在她的房里被人玷污,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老夫人气急地阻止道:“住手!你还谦不够丢人吗?”
这里人大多都是在朝为官的,哪个不是人精,谁还看不出来今天这出戏就是她陈凤纭给三丫头下了套,却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只不过是碍于她身后的背影,才装作蒙在鼓里,她还真当大家都是傻瓜?
老夫人人老心不老,早将一切看在了心里,陈凤纭这些年明里暗里欺压左琴瑟娘俩,她都睁只眼,闭只眼。
大儿子不在,小儿子又没个主见,这诺大的将军府便被陈凤纭搅得永无宁日。
如今竟然想出这样歹毒的法子来对付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老夫人不禁气苦道:“阿纭啊,瑟儿是你大哥唯一的血脉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陈凤纭拉下脸,神色有些不悦,“老夫人这说得什么话?钰儿在琴瑟房里被人毁了清白,难道不该找她出来问问清楚吗?琴瑟是您孙女,钰儿就不是您孙女了?”
老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陈凤纭却一使眼色,红绸立即上前,将小院内所有房间都扑啦啦踢了开来。
甚至连厨房和茅厕都没有放过。
众人虽然都觉得陈凤纭做得有些过,但这毕竟是人家家事,即使是太子和几位王爷,也不好插手。
就在陈凤纭恨不得掘地三尺时,左琴瑟突然从院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二娘如此劳师动众,是在找我吗?”
她笑吟吟地站在众人身后,身后夕阳映射在她肩上,像是披着万丈霞光般,竟让人产生一种不可逼视的瑰丽感。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左琴瑟,只有南宫极气定神闲地笑睨着她。
陈凤纭嚯地转身,见她好端端的,不禁眸色欲裂,“左琴瑟,你做了什么?”
左琴瑟一脸疑惑,摊摊手,“我什么也没做啊,方才跟妃儿出府买了点东西,不想回来就瞧见二娘将我这小院翻了个底朝天。”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眨了眨眼,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
南宫极眼底的笑意愈加深了,他身后的青成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左小姐演起戏来,还真是跟他家主子有得一拼。
老夫人跟前的嬷嬷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左琴瑟才恍然大悟,支着下巴道:“啊,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太可惜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那个给马知府报信的丫鬟,“我与四妹身形相仿,看错了也是极有可能的,没想到四妹与马公子竟然……”
她话锋一转,丝毫不给陈凤纭说话的机会,“但是四妹也太大意了,我这院子虽然偏僻,极少有人来往,但总归还是不够安全的。”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左琴瑟,她这言外之意不就是左绾钰与那马知府的儿子情难自控,跑到她这来偷情的么?
都说左三小姐是帝都最不要脸的女子,却不想竟还是如此伶牙俐齿。
“满嘴狡辩!”陈凤纭咬牙厉喝一声,几乎气得要吐血,她这还没问,倒先被左琴瑟给堵了回来。
望着左琴瑟那张笑得人畜无害的脸,陈凤纭冷哼一声,“钰儿跟本就不认识那纨绔子弟,说,是不是你陷害的钰儿?”
“二娘,说话要讲证据,谁说四妹不认识马公子?”左琴瑟摊摊手,无奈道,“方才不就见面了么,也许两人一见钟情情不自禁就……”
“住嘴!”陈凤纭猛地打断她胡言乱语,立即下令,“来人,将这个陷害四小姐的罪魁祸首抓起来。”
左琴瑟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心中却冷笑一声,陈凤纭还真是狗急跳墙,竟当着太子的面发号施令,真当陈家一手遮天呢。
这时,两个府丁便要向左琴瑟抓来,忽见青色身影一闪,青成抱剑挡在左琴瑟身前。
府丁顿时停住,陈凤纭看向南宫极,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七王爷,你这是何意?”
南宫极却丝毫不在意她的轻视,他轻笑一声,悠悠看向左琴瑟,“本王认为,瑟儿说得有道理,夫人若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了本王的准王妃。”
他将准王妃三字咬得极重,左琴瑟对上他漆黑的眸光,不觉脸颊一热,微微偏头,避开了南宫极的视线。
今日事情闹成这样,陈凤纭本就心中烦闷,此时见南宫极出来阻挠,不觉有些不耐。
“七王爷,恕妾身斗胆说一句,这是妾身家事,就不劳七王爷费心了。”
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有什么资格跟她陈家对抗?
南宫极终于将目光望向陈凤纭,不咸不淡道:“本王不管你左家家事,只管本王的王妃。”
近乎无赖般的强硬,却让左琴瑟心中一软。
她望着南宫极,心情复杂难明,没想到在这无依无靠无所依仗的世界,竟还有一人护她佑她。
南宫极再不受宠,也毕竟是个王爷,陈凤纭见他铁了心要护左琴瑟,也不好再继续坚持。
但她绝不会轻易放弃,于是,转首对曜王说道:“曜王殿下,请您为妾身作主!”
曜王是陈皇后一手抚养长大,绝对会站在她这边,陈凤纭很自信。
但是她太过自大,忘了在场还有一个太子。
南宫翰泽脸色早已一片阴霾,此时见陈凤纭直接忽略自己而去征寻曜王,脸色更是难看得厉害。
南宫千煜看了南宫翰泽一眼,对陈凤纭微微一笑,“太子在此,自当征求太子意见。”
陈凤纭嚯然清醒,转首去看南宫翰泽,只见他目光如鹰般盯着自己,阴沉沉道:“陈夫人莫不是以为这东汉是你陈家说了算?”
“妾身不敢!”陈凤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妾身一时失言,请太子恕罪。”
左琴瑟看着瞬间吓得脸色苍白的陈凤纭,眉梢轻挑,想必陈凤纭心中,此刻定然是懊悔极了。
她却不知,平日里她嚣张跋扈惯了,那些个朝臣女眷,甚至后宫妃嫔都要看在陈皇后的面子上,礼让她三分。
熟不知今日当着太子的面,竟忘了身份。
所以,做人还实诚点好,太过得意忘形,是会遭现世报的。
南宫翰泽望着脚下的女人,脸上丝毫不掩其厌恶,一个连诰命都没有女人,竟敢将他无视。
好个陈家,真当他东宫太子是个摆设?
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千煜,南宫翰泽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戾气。
“既然自知失言,就要接受惩罚,来人,掌嘴。”
太子话音一落,便见一个小厮上前,抬起手便是啪啪啪几声,毫不留情地打在陈凤纭妆容精致的脸上。
太子不喊停,小厮不敢停。
直将陈凤纭两边脸颊打得肿起老高,嘴里都溢出了鲜血,也没有消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