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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突出表演嘉宾,詹薇派人花心思设计了个主礼台,独特地建了两米台高的舞台。
主持人站在台上,正在声情激昂地帮着美食城买广告。
仅天气而言,今天的确是个吉日,阳光并不烈,裹狭阵阵的清凉微风。下面人头涌涌,但是没有炎热之感。当请上国内演员上去说话,人群顿然的沸腾,发出山呼海啸的尖叫。
陆凡和詹薇站在一侧,在轮候上场。
女主持人白蓉报幕完毕,轮换下来:“陆老板、詹老板,祝生意兴隆。看,来了这么多人,你们一定会成功。”
“多谢白小姐的辛苦。他们都是你们粉丝,天天看你的节目,所以来捧场。刚才你在上面时,他们不知道多激动。”詹薇适时赞道。
白蓉被别人赞,微微得意,道:“詹老板过誉,我有自知之明,他们不单是为我而来,还有其它几位。只能说,你们举办的开业仪式,成功吸引他们。”
她目光落在陆凡身上,道:“陆先生年纪轻轻,就成大老板,实在让我惊讶。若不是事前得悉,我还不敢相信你是美食城的老板之一。年青有为,这四字非你莫属。”
她这趟是接受夏玲玲的面子而下来,本来是没有档期的,但是夏玲玲曾帮助过她,她拂不过夏玲玲的面子,才调换行程赶来。她问夏玲玲请她的是什么人,为何她要积极买这个人情。
夏玲玲没有说多少,只说陆凡不是一般人,对自己日后,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所以他着重地多看陆凡几眼。
“不敢当。我就是一无权无势的无名小卒。”
“陆先生过谦。”她心里不禁多了层好感。此人虽很话不多,看着冷傲,但实质谦虚得很。
在里面的贵宾厅,任文栋几人坐落,在这里,可以透过电视屏幕看到外面的状况。
“这个姓陆也真是嚣张,刚才还敢说要打我。如果我不是给面子詹薇,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在东海市有谁敢这么对我说话。”
他虽然被拉进来,但还是懑懑不平。
同行几人忖道:“你说话那么难听,如果不是看在你有权有势的份上,别人早就被你揍一顿,赶了出去。”
但是表面还是附和道:“那人是愣头青,不知道会长的厉害。毕竟他们初出茅庐,又一向在长盛区,哪知道你在市里的地位呢?”
对面墙壁有两个屏幕,一个是红毯的宾客到来情况。由于吉时将到,该来的也来了,所以红毯上没有什么人到来。另一个屏幕则是主持台的情况,在上面,那位国内演员正在发表着感想。
“这人请豪华阵容的明星嘉宾,我还以为懂些事。岂知就是败家仔,乱花钱的货色。我任文栋在东海市是什么身份,我前来赴邀,那是给他天大的面子。多少商家想让我拜会,我置而不顾。给他面子,他倒敢凶我!”
旁边的几人心里一阵摇头:不是你先惹人家的吗?现在你倒有理了。
“任会长说得是。我们能来到,就是给他面子。他这不是怠慢,而是不给面子。”
“她不是申请成为理事会员,哼,有我在一天,都不会通过她们!”任文栋怒冲冲道。
“这个我支持会长大人。”
关于理事成员的扩展,他们的积极性不大,既然任文栋表示拒绝,他们自然跟着认同。
他们不禁同情起詹薇和陆凡来,两人之所以邀请自己这些领导,就是想透过这次,和他们搞好关系,以致进入协会的理事会。
岂知把这位彻底得罪,弄巧反拙。
“他这美食城暂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我在外面看看了广告,是以海鲜为主打。想来进货源道必然不是按正规手续来,到时我们协会制订一个规则,就足以把他们弄倒闭。”
几人就这样窃窃私语起来。
五人中,只有两位默不作声,不参与讨论。
“颜副会长,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手段下作,不该这样坑他?”
那位颜副会长,说:“他们邀请我们参加开业仪式,在这里谈这些不太适合。会长你对他们有何看法,至少还是回去后再说。”
“你说得也对。毕竟人家正开业,我们是邀来的嘉宾,却在算计他们是不太适合。算了。这事迟几天再说。”
“任会长真是大人有大量,光明磊落。”
“这倒不是我光明磊落。而是这段时间市一号对我的谆谆教侮,让我受教良多。他说,要想成大事,一定要团结行业,要将行业的整体利益,放在个体的竞争之上。我得做一识大体之人,就算看对方不顺眼,也不能把这事捣腾开。”
“……”同桌的人无言。
他眯上眼,脸上露出不屑之意:“他们也不自问有几斤几两。除了掏钱请一二个明星,还有什么能耐?有人脉吗?有人理它吗?在商业大潮里,人脉才是根基。这些演员明星唱完就一走了之,而后该干嘛还得干嘛。依我看,像我们这一桌,也就是她们能请到的最尊贵,地位最高的客人。我真后悔,给他们面子前来了。”
贵宾厅内是按横向隔着屏风,左右互相敞口,对面的一桌,正是区公安长许全德那一桌。
这些人的话落在他耳内,顿然不爽。他是长盛区公安一把手,和饮食行业来往得少,所以也不认识对方。
但不论对方态度和语气,以及公开算计陆凡,让他非常不爽。。
“真不知这帮是什么货色。人家陆凡一张黑卡,就能把你们这些蠢蛋甩飞,你有资格得瑟?古话不错,所谓的半桶水才会晃荡。真正有背景,才不会瞎逼逼。”
刚才他掠一遍,几乎区里单位的头目领导都到场,还有沈黑等知名商业大亨。可以说,这几乎是长盛区最顶级的宴席了。这帮来自市区的人,一个不认识,还在胡言乱语。
他虽然不懑,但是未至于挺身干涉,毕竟这是陆凡的开业仪式。他们背后偷偷说说而已,影响不大,但是发生矛盾,影响开业仪式,那就不好。
当然,他也承认唯一的缺憾,就是市一级领导的缺席,但陆凡詹薇一向只在长盛区发展,这里离市政府远得很,不认识那些市级领导,有什么奇怪。
“颜副会长,演员的唱歌表演,不看也罢。我们又不是小学生,还追星。趁着这时间,任会长你和我们说说,书记对今年的饮食政策有什么改变?有没有利好的消息。”
任文栋摆手道:“我们是来能加开业仪式,不谈公事。放心,如果有政策改变,我收到消息,一定会在理事会内部公布。市委书记是全东海市的掌舵手,他一个看法,对全市都存在决定性的意义。对了,我和你们说的话可不能外传。”
他最后故作神秘道,虽然他和市委书记也仅在喝早茶时碰到两次,最后一次,还是故意在那里久等,人家也是随口和他一谈,聊不到五分钟,就走人。
但是,足够他拿出来当成政治资本。
“一定。”
“像书记那种大人物,日理万机。饮食业虽然在全市经济建设占有一定比重,但还是远不及其它。他要忙的事太多,我不好过久打扰,动辄就谈这个。前些天,他便领政府小组到省里招商引资,接下来又要下乡扶贫……像我们这种协会,属于民间机构。如果不是有我这层关系,他早不予理会。”
“那是。任会长,你和书记真是熟悉,连他工作内容的安排都是一清二楚。都是告诉你的吧?”
任文栋有些心虚道:“当然是他告诉我的,难道我还能胡说八道,胡谄一通。”
其实他是在电视新闻看到的。
“会长说得是,我们饮食行业是民间协会,对上,正式的有发经济发展促进会,有工商局、有投资办,能够让书记谈及,能存在他的心里已属不易。”
任文栋点了点头,想起昨晚看到的新闻提示,说:“明天的省残运会开幕,他今天已赶到省里参加开幕式。刚才,我和他打通电话,他说正在和省书记在谈话,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哗,他竟然和省一号谈话?你说,他是不是加官晋爵,要上调省里了?”
“对了,电视上现在都在宣传省残会,按照惯例,到时会由省一号亲自主点火,各个地级市的书记都是要到场,为自己队员打气。所谓的顶尖政治人物汇聚,没有重大事情,谁都不敢缺席。”
“就是。我们还想向他申请批准在政府办为我们开一间正式的办公室,就算租的也好。现今看来,最近都找不到机会开口。”
正在此时,有人道:“好……好像是市委书记来了!”
“什么书记来了?”任文栋看旁边发声的颜副会长。。
因为他不参与讨论,所以无聊时,就看着屏幕上的主台表演,和红地毯的状况。
这时,他手指向着屏幕上,红地毯有几人刚从车里下来,正踏上红毯。
“你是不是傻。书记才刚和任会长通电话,他要在省残运会配合试演,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另外一人道:“别说姓陆的,连书记长啥样子都没有见过,不可能请得到。就算是书记真的原意前来。不到半个小时,书记又不懂得飞,怎么可能从省里赶得回来。除非任会长刚才说假话骗我们……”
“任会长和书记感情如义气兄弟,怎么可能有假。颜会长,你眼花的话,要买滴眼药水滴一滴。任会长,你说是与不是?”
但任文栋没有答谢,而是眼神看着对面,脸现尴尬。
“真是市委书记!”另外一人惊叫起来。
其实不用说出来,当外面的摄影师拉近镜头,那人的面目清楚无比地展现在所有人眼前,即刻一阵的轰动。
现场那接近上万围观者,视线都从主持台,转向红毯的几人,人人都现出激动的红晕。
那边的许全德,也是吓得一跳,盯着屏幕不敢相信:“市一号来了这里!他……他来干什么?总不会前来庆贺美食城的开业吧!!!“
任文栋满是不可思议,说:“不可能。不可能!书记怎么来到这里?他不是说他在参加省残运会的试演吗?”
“任会长,你是不是听错了?”看清红地毯那位的面目,在座的人都确信不是姓颜的看错人,而真是平日他们高攀而不可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的市委书记。
“岂会听错,那是电视上说的……”他话一出口,登时觉得不妥,遂即发现已迟。
不由脸上一阵尴尬。
其它人愕然,敢情你所说的交情好,书记和你谈的政策之类,全是看电视的?
这样,能够算成为朋友的话,老子能和国家主席做朋友!
“吗的。说得栩栩如生,有鼻子有眼,我还以为真有那么牛逼。原来是吹牛批。这人也脦不要脸,明明一点关系也没,竟然吹成挚友兄弟。”
原本他们忌惮任文栋,觉得他人脉深厚,吹牛被戳破后,只剩下嘲笑。
“我还以为书记那种大人物,怎么一下子变得平易近人,是个人都能一起喝早茶。我上次装路过他办公室,想请他吃顿饭,但是人没见着,就让秘书拒绝了。你没一定的本钱和人脉,那种大人物当你成白痴,还想和他们交朋友!”
余文栋感到到射来的异样眼光,脸上一阵火辣辣。
才刚吹完牛,就被打脸,这太他吗的倒霉。
“书记来这里,是要为美食城的开业庆贺?不会吧?”
那颜会长一句话,遂即把他们的思绪转移过去,目光又投落到红地毛毯上。
“不可能!姓陆的以为他是谁,有什么资格请得动市一号那种人物?到达他那个层次的领导,都是惜羽如今,和商人保持距离,不会随便让人靠近。他会为这小破美食城站台?”
任文栋大声道:“他不顾忌百姓的口碑看法,也得顾忌上面的清廉条例。这绝不可能!就是我,当日在水岳区的酒店开张,想请他,他都是即刻回绝!姓陆的,怎么可能请得到他?”
此时此刻,他也不顾什么脸面,索性把真实情况叙述出来。
虽然这很丢脸,但是他不相信,陆凡会有比自己有更强的实力!
“你们是不是傻,陆凡是商人,又不是公务员,人家来这里不是庆贺开业,难道还来双规?你们这些坐井观天的小人物,还以为自己有多能耐,打脸了吧。”许全德蔑笑道
“好像……像真是来庆贺的。”
屋内其它几张桌的贵宾,同齐集集盯着屏幕,同样的兴奋,他们万不料到在最后时刻,市一号人物竟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