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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紧闭着双目的小宇陡然一睁。
脸上绽出狰狞的神色。
尤其是那邪异的眸子,绽出的凄厉之色,宛若是疯狼才有的红眸。
那孙医生吓得一个哆嗦,险些脱手:“苏醒了?什么情况!”
“小宇,你怎么了?我是妈妈啊,我是妈妈啊!”
小宇母亲心急如焚,上前拍着他的脸,盼他认出自己。
但她不拍还可,她这一拍就如同挑衅一样,小宇狰狞的眼睛蓦然射向她,就仿佛此刻她不是母亲,而是深仇大恨的仇人。这一下转变之突然,将她吓得倒退一步:“儿子,我是你妈啊!”
噗哧!
小宇的喉咙间发出怪异的声音和呼息。
此时,除了陆凡之外,其余四人都是上前摁住人。而小宇身上的仪器管子,要么被撤掉,要么在挣扎时脱掉。四人的合力,慢慢摁他不住,倏地,他上半身挺坐起来。而摁住他两手的孙医生和郑佳静被甩跌到地下。
“快点叫人!快点叫人!”
那孙医生狼狈地喊着,此种场面,他没有遇到过。
那病发的小宇双脚一蹬,他父亲被蹬跌地面,郑英也是摁不住被甩到一边。
“怎么回事?他力气怎么这么大。一直叫他,他也不回应。难道是传说的鬼上身?但是带他看过不少的野医和道士,都是看不出问题……”
小宇父母又惊又急,看着这个突然“六亲不认”儿子,即是焦急又是担忧。
以往他病发,都是抱着脑袋叫疼,疼了半个小时,就会好了。像现在这般的情况,他们从没见过。
那个小宇翻下病床就要往外走,他父亲一见赶紧拦截。但是被他一推一扒,马上跌到一边。
此时他的力量,全然不像一个少年的力量。
“陆凡,你快点拦住他。”
看到他经过陆凡的身旁,郑英不禁出声。
小宇如今处于失智状态,要是跑了出去,那就麻烦大了。伤着别人还好,最怕是自己出事情。
陆凡扯住小宇的右手腕,他想像前几次那样,把陆凡的手甩掉。但是发现陆凡的手,就如同铁箍一样,根本甩不掉。他转身,满是愤怒地瞪着陆凡,那模样就宛若一头凶兽要将陆凡吞下肚子般。
“不要这么凶。”
陆凡微笑着,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小宇”似乎对别人触摸自己脑袋极是厌恶,一瞬间张开大口冲向他,竟是咬向他的咽喉。。
看得小宇父母大惊失色,现在儿子神智未清,万一凶性大发,真把陆凡陆凡咬死了,咋办。。
陆凡淡淡笑道:”你这副躯体,还惹不了我。“
他随手一记掌刀敲在他后脑上,刚才还狰牙舞爪的小宇,瞬间软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陆凡随手把他抱回床上,道:”我只是暂时敲晕他。不过,你们可是要警惕,他不再是沉睡状态,一旦醒来,就会像刚才那样,变得狂暴和狞狰。“
“什么?一醒来,就回变成刚才的模样!”
几人想到刚才的凶险场景,小宇那种如入魔的劲头,不由一阵毛骨耸然。
小宇父亲不由问向孙医生:“怎么办?你有没有解决之法。”
孙医生满脸愧色道:“对于此病,我一无所知,无法作出相应的诊断。小宇之前沉睡了三年,想来是这力量一直在蜇伏,而今终于苏醒了。如果不找到高人解决,小宇可能会很麻烦。”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求医问药就没有停过,连国际最顶尖的教授都找过,但都没有办法,哪里寻找高人?”
“其它别说,你先想个办法,怎么不让他像刚才那种疯了一样!要不是这位陆先生在此,小宇走了出去,那就麻烦大。”
“只能暂时用强制措施。就是像精神病人那样,先将他手脚绑起来!”
“不行!他是我儿子,不是动物!怎么能这样对他?”
孙医生满是苦笑,耐心解释道:“目前,我们找不到治疗他的方法,只能这样做。否则他再疯起来,发生自残什么,到时就迟了。”
小宇母亲一听,登时软了。是啊,他那发了疯的状态,万一拿东西伤害自己呢?
“你们还是赶紧商量,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孙医生也不再问询,作为一个医生,知道病人发疯起来的后果,迅速地拿起一条床单,剪成碎块,然后绑了起来。
小宇父亲虽然心疼,但还是理智占据上风,快手快脚地帮忙。
小宇母亲看着宠爱的儿子被当成精神病看待,心疼啊,眼泪一条条往下掉。
“陆凡,你有没有办法?小宇总不能这样绑一辈子!”
郑佳静气他不分轻重把弟弟打晕,截口道:“他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又是把我弟弟打晕而已!也不想一想,我弟弟久病数年,他这样出手,万一把他打成脑震荡,或者病变得更重了,他负责得起吗!”
“……”
陆凡对郑英这个侄女也是够忍耐,你认定我是骗子吧。我他吗的,我都说治不了,不和你治了。你还怀疑个屁呐!老子又不是欠你钱,用得着你横挑竖挑看着不顺眼吗?
“这病我没有治疗的把握,但是止住他刚才发疯的异状,恢复原来的状态还是没问题。”
小宇母亲马上赶过来,急道:“真的?你能把他变回原来的那样?”
刚才小宇那种六亲不认的狰狞之相,她委实害怕了。万一儿子以后都是这般下去,等于生不如死,别的不说,那种疯狂的自虐,身体就受不了。“
“只是我有个条件,你这个女儿尖酸刻薄,让他自掴嘴巴自我反省一下,我说不定才会出手!”
郑佳静一听,如同火上烧油,瞬间更怒:“你说谁尖酸刻薄,你个不学无术的庸医……”
她跳起来,正在指着陆凡骂时。
病床上的小宇又再醒了过来。
“嗷!”
和先前一模一样,他一苏醒,即时拼命挣扎起来。
砰砰砰砰!
他虽然被绑着手脚,但是那种疯狂的挣扎,将铁架床撞得震天响。
他怒睁双目,盯着最近一个个的人,面目扭曲。如果他此时能够活动,而手里有凶器的话,真是保不准他会冲起来把屋里人的都屠了干净。
“小宇他妈,你别站得太近!”
小宇父亲将妻子往外一推,自己用力按着床头。
在小宇疯狂的撞击下,铁架摇摇欲坠,他和孙医生不得不压住铁架床。
“幸好得到陆凡提醒,提前绑好手脚,否则两人根本搞不妥。”
看着儿子被五花大绑,如同岸上的鲤鱼啪啪啪用身体拍打铁床,不知道疼痛,只不停地怪嚎。小宇母亲泪水又再一条接一条:“儿子你别动了,你这样会把手伤了。别再动了……”
由于小宇凶猛挣扎,他手脚被绑处已出现瘀血的黑色肤色。
“孙医生,你快想这个办法。再这样崩下去,小宇只怕侥幸治好,日后身体也补不回了。”
“要不注射镇定剂吧!但是镇定剂恐怕也不管用……”此时的他毫无主意。作为一个医生,已经作出他最大的努力。
“陆先生,先把他打晕。”
那孙医生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陆凡,刚才陆凡那一击娴熟至极。郑佳静说什么敲成脑镇荡之类纯粹是鸡蛋里挑骨头。如果换了他,他没有那样的力气,也没有那个经验,估计把头敲破了,也敲不晕。
小宇母亲也是认同,求向他:“陆大师,你先敲晕小宇。再这样下去,他身体可受不住此般折磨。”
陆凡目光则扫向郑佳静,道:“你先向你这个尖酸刻薄的女儿说清楚,万一我将他敲成脑震荡什么的,概不负责。”
小宇母亲也知道女儿言语太过份,把人家得罪,道:“陆大师你是小英的朋友,大人不计小人过。现在这个时候,你先把小宇敲晕,别让他自残了。”
郑佳静将脸拧向一则,她对陆凡自是厌恶,但是到这个关节,为了弟弟,只能当作听不见。
“陆凡,你快去吧。小宇这样下去,会伤着身体。”
陆凡来到床边,提起他上半身,对着后脑勺一敲,挣扎得全身被汗水浸透的小宇再次晕了过去。
“他最多晕五分钟就会苏醒过来,我可没时间在这一直帮你们敲人。”
见到小宇终于不动,诸人松了一口风。但是听到陆凡这一说,顿时又忧心忡忡。总不能一醒,就马上敲晕,不断重复吧。
眼前的形势,孙医生没有实际的解决方法,最多也就建议换上一张更结实更舒服的床,减损小宇受伤的机会。
除非把他的疯病根治,否则哪能一劳永逸解决掉。
“陆凡,你不是说有法子让小宇回复之前的状态吗?”
“对,对。陆大师,你把她回复原来的状态!这个样子,太过危险了。”
这种情况,也不管陆凡是不是骗子,只要有法子用,那就得用。有一丝希望,总比什么不做好。而且这时候也骗不了人,因为是否恢复原状,只要五分钟就揭晓。
小宇父亲道:“陆大师,如果你有方法,那就试一下。唯今之法,也只能冒险。”
陆凡心道:“敢情到这个地步,你们还是哪么不情不愿,觉得让我出手救你儿子,反而是你们对我的施舍?”
“我说了,让你这个女儿自掴耳光,那我就出手,其它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