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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心头有事,千柔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却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千柔骤然惊醒,睁眼看时,却见李靖行坐在床头,有点苍白,有点憔悴,有点失魂落魄,深皱着眉牢牢盯着自己,眼睛一眨都不眨。
千柔刚醒,还有些迷茫,李靖行却已经扑了上来,伸手将她揽住,力度前所未有,仿佛要将她嵌进骨子里一般。
千柔被他勒得死紧,锤了他好几下,他才略略放轻了力度,却不肯放开她,声音很沉重,仿佛带着哽咽之意:“娘子,幸亏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倘若失去最心爱之人,即便他活着,也必定生不如死。
千柔被他抱在怀里安抚,终是忍不住,呜呜咽咽哭了出来,仿佛要诉尽心底的委屈和惶恐。
两世为人,昨夜的处境,最叫她心悸,让她难以释怀。
在绯红面前,她一直力持镇定,没有发泄出来,如今终于见到了夫君,自然不需要再忍耐。
李靖行听她哭出声来,不由得心如刀绞,眼里是无尽的怜惜,绞着难以言喻的悔恨。 昨天他在赌场上大受打击,出了屋子被冷风吹着,心底仍旧是茫然的,胡乱走着,等回过神来,方才发现自己站在田庄大门口了。
他这才停住步子伫立,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
正迷茫之际,突然明影骑马奔了过来,笑眯眯的说,他昔日的好友置了酒,要庆贺他新婚,请他回京聚一聚。
李靖行正因自己赌疯了,惭愧得无可复加,头脑有些混乱,在他的撺掇下,便打算跟着去,散散心,顺便理清楚思绪。
等回到京城,一群昔日纨绔在酒楼碰了头,气氛还是挺热闹的。
李靖行即便不成器,但身份摆在那里,来往的人,自然也都是官宦子弟。
因为今日是专为了请李靖行,每个人都笑呵呵的,上来敬了酒。
听得众人祝他与新人百年好合,李靖行自是欢喜,凡是来敬酒的,都尽数喝了。
接下来,众人便推杯倒盏,两两对饮起来。
忠国公家排行老四的庶子陈毅儒与李靖行最要好,拉着他说话,调侃道:“说起来,你为了娶新人,好长时间没出来跟我们聚会了。如今,新人进了门,感觉怎么样?”
李靖行想起心头好,唇边的笑容抑制不住流溢出来:“挺好的,我过得很好。”
陈毅儒听了这番话,吃惊的道:“如此说来,你对新人竟挺满意的了?”
李靖行点头,不假思索的道:“是很满意。”
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真诚的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过不久也要娶妻,为了新人,也要收敛一些才好。”
陈毅儒不为所动,还失笑道:“哎呀,你竟然说出这番话来了,我真要不认识你了。娶个妻子罢了,算得了什么?以前,你不也想着,将妻子当个摆设,仍旧花天酒地吗?怎么如今竟变了心思?”
李靖行微笑道:“那是因为,之前我不懂她到底有多好,才胡乱说的。如今娶了她,我才发现,有她在身边,就像拥有全世界一样满足。”
陈毅儒撇嘴:“你这话可真酸,我就不信了,你能为了她,连青楼都不去。”
另一个知名纨绔,兵部尚书家排行老二的嫡子尹崇拉着李靖行,笑着道:“我们之前可都商议好了,待会儿要你做东,去揽芳阁尽情玩一玩。”
李靖行忙道:“你们要去只管去,不要拉上我,我还得出城呢。”
陈毅儒一把拉住他,劝之再三,见他铁了心,便大声告知同伴,李靖行不再去青楼之事。
众人自是不信的,都拉着他劝解,又说这家青楼新选的花魁好看,那家的曲子好听。
李靖行虽听在耳里,却没往心里去,霎时间觉得,彼此话不投机,已经形成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心里惦记着娇妻,勉强又坐了一会儿,便要起身告辞,却被陈毅儒、尹崇两个死死拖住,联合众人,又灌了一圈酒。
李靖行虽然酒量不错,但之前已经喝了不少,如今又来一遍,自是有些撑不住,喝得烂醉,思绪却仍旧保持着几分清明。
他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便出声将明影喊进来,却见有两个人推搡着一同进来,睁着醉眼看时,勉强分辩出,一个是明影,另一个则是明岩。
没等他开口,明影瞪了明岩一眼,挤出笑容,走上来道:“二少爷,奴才在呢,你是在唤奴才伺候吧?”
李靖行摆手:“有明岩在,用不着你。”他虽然喝醉了,但一直记得千柔的话,也觉得明岩更可信些,下意识的,便要选择明岩。
明影脸上的笑容僵住,隐约透出几分恼怒,却不得不忍耐下来。
明岩却不管他神色如何变换,直接上来扶住李靖行,恭敬的道:“二少爷,二少奶奶念着呢,奴才伺候你回去吧。”
李靖行点头,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想走,那陈毅儒却过来将他拖住道:“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今天务必要喝得尽兴、玩得尽兴才好。”
李靖行晕晕乎乎,声音也有些含糊:“下次吧,实在是时候晚了,不走不行了。”
陈毅儒“哦”了一声,揶揄道:“看来李兄娶了个母老虎,连在外面过夜都不敢了。”
众人听了,都“轰”的一声笑了起来。
李靖行被他们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尽力解释道:“我不是不敢,我是舍不得。我娘子人很好很温柔的,是我离不开她。”
众人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有那狭促的还道:“李兄真是英雄气短,难过美人关。”
热闹了一阵,等安静下来,陈毅儒眸光一闪,笑着道:“既然李兄不怕嫂子,今儿个就在外面住一晚上,证明一下,如何?听你那小厮说,你如今在城外的田庄住。如今天色晚了,出城只怕赶不及呢。”
此时酒劲涌上来,李靖行头痛欲裂,连思绪似乎都慢了许多,呆怔了一会儿才道:“也好,不过,烟花之地我是绝不会去的。”
说着,咬了一下舌头,竭力保持清醒,拉过明岩的衣袖,慢慢道:“如今出不了城,再者,我酒品不太好,回去了也是折腾人。你就在这酒楼定个上房,将我安置了,好好守着我,寸步都不要离开。”说完了这番话,眼神迷离起来,声音也含糊得听不清了。
明岩见状,忙将他扶住,又喊来酒楼的伙计,命其开好了房间。
之后,他向众纨绔说了一声失陪,旋即便将李靖行背起,要自行照看。
陈毅儒见状,倒也罢了,没再上来阻拦,倒是明影,一直跟在明岩身边聒噪,也想跟着,以便在李靖行跟前讨个好。
明岩本就跟明影合不来,又得了主子的吩咐,根本就不搭理。
当下,明岩直接将醉死了的李靖行背到上房,放在床榻上躺好,又让伙计打了水来,伺候李靖行洗了脸。
做这些的时候,明影一直都在,不但没搭把手,还在明岩跟前叫嚣,反复表达“别得意,所有下人中,其实二少爷最喜欢我”之意。
明岩并不反驳,只给了他几个大白眼。
后来,李靖行开始吐了,不但声音难听,整个屋子还臭气熏天,让人难以忍受。
明影享受惯了,一脸呆滞之情。
待回过神来,他自是觉得耐不住,抛下一句“我明天再来”,便抬起脚溜之大吉了。
明岩本就没指望他帮忙,见他走了,连眼皮子都没抬,反而庆幸,少了这货色,耳根终于能清静了。
当晚,李靖行吐了好几次,明岩一直精心照料着,没有丝毫不耐烦。
次日醒转,李靖行虽依旧头昏,但顾及着一夜未归,怕千柔担心,立刻便要回田庄。
见他归心似箭,明岩也没阻拦,忙命伙计帮着租了辆马车,伺候李靖行赶了回来。
没想到回来后,李靖行赶回自己的小院,与绯红一照面,竟得知昨夜发生了惊心动魄的变故。
李靖行自是又急又痛又心疼,不待听完,便到房中守着千柔。
等到千柔醒来,抱着他痛哭,他自是满腹的自责,对幕后主使者更是无比痛恨。
差一点,他所有的幸福,便要被人夺走了。
一念之差,差点成终生遗憾。
早知道会这样,昨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走的。
早知道会遇上这么危险的事,昨夜他就算爬,也要爬回来陪她,拼命护她周全。
千柔哭了许久,方才察觉后背湿凉,侧首看时,见李靖行神色痛楚,泪痕斑驳。
经历这一番发泄,又见他也落泪了,千柔心里好受了很多,却依旧揪着他的衣衫不愿放开。
李靖行见她不再哭了,痴痴瞧住她,低声呢喃:“柔儿,柔儿……”
一声声,唤着心上的人,眼神痴惘情深,凝着深刻入骨的爱恋与痛惜。
在他的轻唤下,千柔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安定了几分,咬着嘴唇,委屈的道:“昨晚你为什么没回来?”
李靖行叹息,声音无比自责:“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虽然昨夜未归是有缘故的,但在她最危险、最惶恐不安的时候,他竟然没能守在她身边。
夫妻本应是一体的,他却让她独自面对了所有的磨难。
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十分难受,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千柔见他一脸歉疚,也叹了一口气,方才道:“夫君,答应我,今后别再离开我,我害怕。”
她这番话,一则是因为心有余悸,二则,也有想束缚住他的意思。
李靖行闻言,不假思索的点头:“你放心,以后我必定时刻守着你,即便你厌烦了想赶人,也是赶不走的。”
他回答得很坚决,并没有半点不情愿。
这一次的经历,实在惊着他了。
连这种事情都能遇上,未知的危险,只怕也不少。唯有自己时刻守在她身边,与她一同面对风雨,才能安心。
千柔得了他的承诺,这才觉得舒服了很多,轻声道:“好了,旁的以后再论,咱们去见一见林三哥吧。”
李靖行点头,揉着她的青丝,关切的道:“你的中衣是不是湿了?快换一件吧。”
千柔应下,见他的衣衫被自己的泪水润湿了一大片,忙催他也换衣裳。
收拾妥当后,两人虽神采未恢复,但比起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一时去了客房,见到林旭天,李靖行将伺候的人都挥退了,敛衣跪下道:“昨夜多谢三公子及时出手相助,救了内人,救了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他心里很清楚,昨夜,若不是林旭天,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他总是厌烦林旭天,做梦都想将林旭天赶走。
如今,却是无比庆幸林旭天没有离开。
这样的大恩,李靖行只觉得没法子回报,只能下跪聊表心意。
看着李靖行在林旭天面前下跪,千柔心中不由得漾出几分暖意,几分甜蜜。
他的确不成器,但是,身为女子,在乎的,从来都不是男人的能力,而是男人的真心。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会在特殊情况下下跪。
为了自己,他竟肯做到这一步。
在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心头的软弱和不安尽数消弭,只觉得,他会是她一生的牵念。
林旭天猜到他们夫妻会感激自己,却没想到李靖行一进来就行了大礼,呆愣了一会儿,才笑着道:“没事儿,在我心里,我跟顾妹妹就是一家人,我救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再说了,昨晚那两个贱人很弱,我胜得很轻松,根本没花什么力气。”
李靖行如今将他视若恩人,听了这番有些逾矩之言,心中并没有酸意,而是认真的道:“在三公子,自是举手之劳,于我李靖行而言,却是终生幸事,大恩大德,此生永难忘怀。”说着,便朝林旭天拜了一下。
林旭天很是不好意思,跺脚道:“这我可受不起。”
李靖行神色未变,执意拜了三下,方才起身。
这一切,千柔都看在眼里,并没有阻拦。
他在用自己能用的方式承担责任,表达对她的爱意,她能做的,便是尊重他,永远记得他的付出。
待他起身后,她方才上前,轻声道:“好了,咱们坐下,谈一下昨晚的事儿吧。”
三人坐下后,千柔便看着李靖行,问道:“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李靖行点头:“凡是绯红知道的,尽数都告诉我了。”他说着便侧首盯着林旭天,眸中闪过一抹狠厉,问道:“昨夜那两人,还在三公子这里吗?”
林旭天摇头:“今儿个一大早,我便让下人送走了。”
李靖行皱眉:“本打算将他们打个半死,如此说来,倒便宜他们了。”
林旭天嘿嘿一笑,很得意的道:“那倒不必遗憾,今儿个早上,我又出了一次手,保管他们今后只能躺在床上,躺在监狱里过完后半生。”
他丝毫没有反省自己很残暴的意思,反而一副“我很厉害,快表扬我”的神情。
千柔心头闪过一抹微薄的不忍,又一想,倘若昨夜让他们得逞,自己一条命便被断送了。
想到这里,她又心安理得起来。
再者,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难道她还为了那两个人,跟林旭天争吵?抑或者,给那两个请个大夫?
她脑子又没坏,这样的傻事,真干不出来。李靖行却没有她那么多想法,立刻击掌道:“果然是三公子,就是有魄力。”
他恨极了那两人,自是觉得他们越凄惨,他便越快意。
当下,对于林旭天,他不禁感激,还十分敬佩。赞美了一番,他方才回归正题,向千柔道:“他们预先知道田庄的布局,又知道我外出了,由这两点可知,幕后之人,必定是咱们府上的。至于与咱们有仇,恨不得将你除之而后快的,便只有太太和大嫂了。”
因没有外人在,他自然不必忌讳。
千柔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抑或者,两人是不是都出手了。”
林旭天听了他们这番话,皱眉道:“你们李府的人心真毒。”李靖行恨声道:“大家都说‘最毒妇人心’,自然是有道理的。”
转头看着千柔,忙又加了一句:“当然,我娘子是最善良的,跟她们截然不同。”
千柔横他一眼,没有言语。
李靖行不好意思笑了笑,才拉回话题,沉吟道:“如今事情已经有几分明朗了,娘子,咱们打道回府,将那主使之人揪出来吧。”
千柔摇头:“哪里明朗了?咱们连到底是谁指使的都不知道,更查不出证据来。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冒然回去,别说旁人不愿信服,说不定,还会被人倒打一耙,泼一身的脏水呢。便是长辈们,也要不高兴,觉得我们小题大做。到那时,咱们满腹的委屈,可就没地方说理了。”
李靖行虽纨绔,但对于宅斗戏码还是见过不少的,闻言自是觉得有理,但心中却是气不过,死死皱着眉道:“照你的意思,我们竟然只能自己查清楚,再回府请长辈们做主了?”
千柔仍旧摇头,娓娓道:“当然不用自己查,你去找公爹,我亲自在外面跟他谈一谈,交给他处置。”李靖行眼前一亮:“父亲是一家之主,查起来自然更方便,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千柔勾唇,露出一抹清浅又自信的笑容:“不用担心,我亲自出马,必定会将他说服的。”
看着李靖行,解释道:“我找上公爹,事情没外扬,还有机会水落石出呢。”
李靖行点头:“有道理。”见她胸有成竹,轩眉道:“既如此,我们收拾一下,就进城一趟吧。”
他心里十分想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一刻都不愿耽搁。
千柔也是一样的心思,盼着此事能快些水落石出,自是应了下来,转头向林旭天道:“林三哥,我们要出门,要不,你也回林府看一看?”
林旭天大咧咧的道:“林家太平着呢,用不着回去,你们只管忙,将柳絮留给我就成了。”
千柔听了,只得答应了,与李靖行一起折身回房。
因彼此都没用早膳,李靖行便让人传了饭,陪千柔吃了。
过了一时,夫妻两个便在下人的簇拥下,上了带来的马车,直奔京城而来。
坐进车里,李靖行便将千柔圈在怀中,低声说着安抚的话。
千柔心中已经好受很多,也有心思关注其他了,便问起昨天他的际遇。
得知他在酒席上的种种表现,她心里自是欢喜,笑了几声,方才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有件事我竟忘记了。唔,昨天你在赌桌上,听说败了。今儿个是不成了,要不,明天你接着赌吧?”
李靖行不待听完,便将手乱摇:“不赌了,闹成这样,我若还去赌,那还算是人吗?”
千柔抿着唇,故意试探道:“没事儿,此事可以让公爹处置,不需要你操心。”
李靖行仍旧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虽然父亲会出手,但我却不能置之不顾。”
抬头看着爱妻略有些苍白的娇颜,含着三分愧疚七分柔情道:“娘子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会戒赌,再也不上赌桌了。”
千柔怔了一下,方才明白他的意思,犹自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李靖行重重点头:“之前,我没将你劝解的那番话放在心上,但昨天在赌桌上,我输得一塌糊涂,方才知晓,自己不但运气差,技术不过关,自制力也差得令人发指。”
他说到这里,含情脉脉看着千柔,一字字的道:“以前我可以尽情赌,是因为我输得起,我不怕失去。如今,心头有了你,有了与你长久过日子的念头,我输不起了。”
下赌桌时,他虽然万分心惊,但心底,其实还有几分犹疑的。
毕竟,赌在他的生活中,其实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但今天得知了她的遭遇,得知差一点就与她生离死别,他如何能不觉醒?
赌很重要,但是,比起赌,她更难以割舍。
昨夜侥幸,她才能平安无事,但他若是不争气,在赌桌上迷失自我,失去她,是早晚的事。
之前,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不能失去她。等到如今亲自经历了,他才明白,倘若没了她,他的生活,将再无一丝阳光。
爱,让他欢喜,让他温柔,也让他清醒,让他明白了,自己除了享受她的柔情蜜意之外,还必须肩负起为人夫的责任,成为她的依靠。
倘若,将来有了儿女,他还必须承担起当父亲的责任,为儿女遮风挡雨。
肩上的担子骤然重了,但他心底,却是甘之如饴。他很清楚,虽然自己没什么能力,但只要肯努力,她便永远都不会离开。
没有什么做不到,不过是,情愿不情愿罢了。为了她,他甘愿。
千柔听了他的心声,自是十分感动,眼角微有湿意。
这一番调教,竟然又是她胜了。
她很清楚,他肯让步,全是因为在乎她。
他真的像她期望的那般,一点一点变成她想要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因为心底深深眷念着她,他并不需要太多的点拨,便能自己醒悟,然后,毫不迟疑的许下承诺来。
能得一个这样的夫君,何尝不是人生幸事?
她含泪看着他,满足的叹道:“你肯弃赌,我真的很开心。哪怕,以后你反悔了,但这一刻,我知道你是真诚的。”
李靖行摇头道:“我不会反悔的,定然说到做到。”抬手将千柔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温柔的道:“不赌其实挺好的,我可以腾出手来,找个师傅习武。”
千柔愕然:“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要习武了?”
老天爷,今天的惊喜,未免太多了吧?
“当然是为了保护你,”李靖行与她对视,声音轻柔如耳语一般,“你嫁给我,要受这么多磨难,今后,还不知得有什么危险。我想护你周全,自然得学些本事才行。当然,我很清楚自己起步晚了,即便下再多的功夫,也不可能有更高的成就。但是,我更知道,只要肯努力,假以时日,再遇上昨晚那种情况,我自己便能应付。”
千柔这才明白他的心思,只觉得,昨晚的经历虽然不堪回首,但能换来他的转变,似乎,竟是值得的。
心中有无尽的欢喜,无尽的甜蜜,千柔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情意绵绵的道:“夫君,你变得这样好,我似乎越来越爱你了。”
李靖行微笑,声音中有无尽的怜惜和在意:“柔儿,相信我,你嫁给我是低嫁,但我会越变越好,成为能配得上你,能护你一世安稳的男人。”
千柔目光清澈如一潭清泉,声音亦格外温柔缠绵:“我相信。”
重重喜悦如浮云海浪涌上身来,此刻,依偎在夫君怀中,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千柔只觉得身心都松弛祥和,柔软了下来。
心中的情意似乎要流溢出来一般,她便扬起头来,凑近他,送上自己的香唇。
难得爱妻如此主动,李靖行自是十分享受,心中欢喜,眸光中亦有无数神采流转。
两人深情拥吻,极尽缠绵,眼角眉梢都是情不自禁的笑意和甜蜜。
这个吻,极其的单纯,不掺杂丝毫的欲望。
情到浓时,唯有这样密不可分的亲近,才能宣泄出彼此心中绵绵的情思、深深的眷恋。
这一刻,两人的心,似乎前所未有的靠近。
纵然知道前路有不少艰难险阻,但彼此同心,彼此携手,似乎什么都不必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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